092 突發(fā)狀況?。颈≡剖軅?!)
“啊~”季薄云那邊一個打滑,撞壞了護欄,直接往下面栽去,夏喃頓時一驚,一個箭步上前,連衣角都沒能撈到。
“薄云!”夏喃一聲尖叫,孫爺爺也忙著撲了過來,只可惜,到底是慢了,沒能拉住季薄云。
等救護車呼嘯著來到時候,季薄云在昏過去之前,腦子里最后的想法就只有一個——夏喃。
他聽到了夏喃的尖叫聲,聽到了她驚慌失措的痛哭聲。
季薄云的求生欲望在這樣的情況下,異常強烈,他不能出事,不能,他要出事了,夏喃怎么辦?他不能再拋下她,而他也不能忍受沒有她的未來。
夏喃等在手術室門口,心里滿是驚慌失措還有蒼涼,她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呢?
季薄云的父親還有她的父親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后,都已經(jīng)在火速來蘇州的路上,路程不遠,沒多久就到了。
等他們一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夏喃一個人坐在醫(yī)院搶救室外面的椅子上,旁邊開著的窗戶,冷氣呼呼直冒,夏喃的頭發(fā)都被吹得飛揚,看著就是孤單寂寞冷!
“喃喃!”柏業(yè)開口叫了一聲。
聽見了自己父親的聲音,夏喃一個激靈,頓時反應了過來,她站起來,對著走過來的柏業(yè)就撲進了他的懷里,她哭著,眼泡都哭腫了。
季薄云拍了拍夏喃的背,撫慰著她,“好了,好了,沒事了,爸爸在,和爸爸說說,到底怎么了?”
他摸了摸夏喃的額頭,聲線溫和,“我和你季伯伯接到消息以后,就一路慌忙的趕過來了!薄云怎么樣了?”
“還在里面搶救,醫(yī)生說,有內(nèi)出血,具體哪里出血還在檢查,需要開刀!都已經(jīng)進去好幾個小時了!”夏喃忍住了哭聲,穩(wěn)定了情緒回話。
“怎么好端端的就出這樣的事了呢?”季薄云的爸爸急著問夏喃。
夏喃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薄云今天一早就帶我來了蘇州茶地,說是想看看這些茶種,本來好好的,可是他去了后山要看那些天然甘泉養(yǎng)育出來的茶苗,剛下過雨,后山石頭濕滑,我還叮囑了他要小心,他說沒問題,結果就因為擦滑摔倒,撞出了護欄,直接摔下了后崖,出事了!”
夏喃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季薄云的父親和她的父親,可是聽在兩個父親的耳朵里面卻不是這么回事。
季薄云的這片茶田,季董事長是知道的,他這塊兒茶田,花費了不少的心血,甚至連投入的資金都比其他的茶田和項目要多,尤其是后山的天然甘泉培育出的茶種。
季薄云做事向來穩(wěn)妥,后山有危險,尤其是下雨,下雪天,早早在茶田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做了最好,最堅固的防護欄,以前也來看過的,完全不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的。
“警察怎么說?”柏業(yè)開口問了一句。
“警察還在勘探現(xiàn)場,還沒有過來!”夏喃和柏業(yè)解釋道。
說曹操曹操到,這剛一說到警察,有三名警察就從現(xiàn)場做完了勘察到了醫(yī)院做筆錄,也給季薄云他們一個交代。
“警察同志,現(xiàn)場到底怎么樣?”季薄云的父親先開口問。
為首的那一位開口,“幾個小時的排查下來,我們發(fā)現(xiàn)防護欄桿又被輕微破壞過的痕跡,被破壞過的防護欄已經(jīng)起不到防護的作用,加上那邊一大片石頭上面都有被涂過茶籽油的痕跡,再加上雨天路滑,季先生被滑倒以后,沖出了防護欄!”
夏喃的眼睛紅腫著,頓時不敢置信,這不是意外,這是人為的?有人故意為之?
可是除了基地內(nèi)部的人,這塊兒茶田是不可以被人隨便進入的,尤其是后山,那就是家賊?
夏喃皺起了眉,柏業(yè)也是,季薄云的父親更是!
“這分明就是蓄意謀殺!”季董事長憤怒的說了一句,“看來,是家賊難防!”
季薄云的父親,眼睛里面迸射出銳利的光,那沉浸商海多年的凌厲氣勢頓時顯露無疑,這是夏喃沒有見過的季伯伯!
剛一說完,一旁跟著季薄云來的基地負責人就已經(jīng)開口,“您放心,我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控制住了基地里面所有的負責人,并且開始進行搜查和詢問,包括我自己,也在被檢查的行列里!”
季董事長看了基地負責人一眼,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夏喃心里不安,柏業(y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季薄云的父親也拍了拍她另外一邊的肩膀,表示安慰。
“喃喃,你別怕,薄云他一定會沒事的!”季董事長語氣溫和的和夏喃說了好幾句話。
夏喃沉默著點了點頭,心里一片凌亂。
手術室的燈滅了,季薄云被推了出來。
“醫(yī)生,怎么樣?”夏喃忙著跑了過去。
醫(yī)生解釋道,“從那么高的地方上摔了下來,傷的確實不輕,不過好在冬天穿的多,沒有性命之憂,頭部有輕微腦震蕩現(xiàn)象,身體多位有軟組織挫傷,內(nèi)臟有輕微出血,不過已經(jīng)用藥物控制住了,最嚴重的是右手的手臂骨折,需要靜養(yǎng)!”
聽著醫(yī)生的話,夏喃的心在嘩啦啦的滴血,但是聽到季薄云沒有太大的問題,夏喃滴血的心,總算可以放心一下。
蘇州的醫(yī)療條件到底和上海還是有差距的,在確定了季薄云情況穩(wěn)定以后,季薄云的父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把還在昏迷中的季薄云給弄回了上海,住進了VIP。
夏喃也跟著回了上海,確實,在上海他們彼此都更加放心。
夏喃坐在一邊陪護,看著還需要戴著氧氣罩的季薄云,夏喃的心在滴血,也更加深刻的明白了,當年她受傷,她的父親有多擔心,有多心疼,對于在乎的人來說,有多么的痛。
這種事情,永遠都只有親者痛!
夏喃的視線暈暈乎乎,不時的被自己的眼淚給暈染,然后擦干凈以后,一會兒又模糊了。
“你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俊毕泥珟е耷?,握著季薄云沒受傷打著點滴的那只手,傷心的在那里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