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鴻志’蘇醒過來
他捂著頭,迷茫的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在自己的房中。
身下是一柔軟木床,上面精致的雕花,將它裝飾的甚是不凡。
身上則是一床柔軟錦被,榻側(cè)旁便是窗,上面的鏤空雕工讓他有些贊嘆。
趙鴻志輕輕撥開窗戶的隔斷,推開雙層鏤空繪著仙桃葫蘆配飾的木窗。
起身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天邊已是黃昏,夕陽西下,零零散散斑點細(xì)碎的光線,通過房屋間的空隙照入房間。
在經(jīng)過,之前連續(xù)的記憶融合后,趙鴻志終于感覺自己的腦海不在作痛。
再期初來到這個世界時,僅僅只是表層記憶相融合,在還未消散的前身些微的意識執(zhí)念的帶領(lǐng)下,他拖著衰敗的身體,依據(jù)腦海中的極力,找到趙府敲響大門,就控制不住的昏迷過去,開始了第二次的記憶融合。
人的一生,不論自身是否意識到,大腦本身都在不間斷的,記錄著身旁的一切。
哪怕是意外身亡的趙明杰,看似不過是上學(xué)考試工作,極其平淡且短暫的二十幾年,也擁有著堪稱恐怖的記憶量。
再加上,本身就是在修行世界的趙鴻志,他腦海中十幾年的記憶,和從小鍛煉的神魂,不是穿越而來的靈魂在短短幾分鐘或者幾小時,就可以輕松融合的。
幸虧趙明杰,附身到這具的身體時,原本的靈魂隨著身體的衰弱,已經(jīng)開始消散,大量的表層記憶早已揮發(fā)一空,只留下記憶深刻的核心執(zhí)念。
趙鴻志已經(jīng)虛弱無比的身體,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接納兩人的記憶,而不是在兩者互相爭斗中,衰竭而死。
就算是這樣,初步融合后的,不知道自我該如何稱呼的他,醒來的第一眼,就面對黑衣人的刺殺。
在生死的危機(jī)下,那本來只是初步融合,需要在之后多年時間,逐步融為一體的原身執(zhí)念,在身體求生的本能下,不在屈從個人的意志,瞬間開始大幅度的交錯融合,只求在當(dāng)時能夠生存下來。
因此躲過刺殺之后,在兩個巨大的世界觀、人生觀的沖突下,剛剛蘇醒的他,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嶄新的世界,再次無奈的昏迷了。
終于,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的記憶相互融合后,將唯物世界觀和這個世界的修行世界觀接納,兩個死亡之人的靈魂結(jié)合產(chǎn)物,在趙鴻志的身體上重生了!
失神的看著窗外,那漸漸衰弱的光線,透過窗間映入他的眼簾。
他心中思索著,自己既然是在他的身體上重生的,也沒辦法回去了,那以后就用趙鴻志的名字繼續(xù)下去吧。
少年開心的笑了起來,看著遠(yuǎn)處的,漸漸落下的赤陽,在內(nèi)心大聲喊道:趙鴻志,你的能活著,真的太棒了!
踏!踏!踏!
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趙鴻志對新生的慶祝,鎮(zhèn)定心神的他,倚靠著身后的枕頭,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一身著下人服飾,看著約莫二十多歲的女子,輕輕推開房門,來到床邊將手中準(zhǔn)備的洗臉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她一邊將右手上掛著的汗巾,在水盆中沾濕擰干,一邊嘀咕道:“也不知道少爺什么時候才會醒,這都昏迷了快四天了......哎......要是醒不過來了,該怎么辦呢......”
看著準(zhǔn)備擦拭自己的女子,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過來,趙鴻志只好清了清嗓子,輕聲道:“阿娟......”
“是,少爺!”
名為陳娟的女子,先下意識的回答后,才發(fā)現(xiàn)身旁的少爺已經(jīng)蘇醒,猛然一愣。
在巨大的驚喜下,她拋下手中準(zhǔn)備的汗巾,連忙踉蹌著跑出去,邊大聲喊道:“快來人!少爺醒了!少爺醒了!快來人吶”
哎......
趙鴻志剛想接過毛巾,就只能看到阿娟,邊跑邊大聲呼喊的身影。
他張了張嘴,無奈的笑了笑,從床上起來。
長時間的臥床,讓他的身體有些酸痛,還好這是個神奇的世界,可以修行。
從小鍛煉的身體,讓他不至于連基本的行動,都做不到。
將阿娟丟下的毛巾拾起,放到一旁的臉盆旁,他來到一扇半身鏡前,靜靜的看著,被映射出的身影。
鏡中的少年,約莫有十五六歲,正是青春洋溢的年齡。
他的皮膚略白,面容如同雕刻般棱角分明,輪廓深邃。
一雙劍眉下,如同黑曜石般,澄亮耀眼。在那深邃見不到底的雙眸中,看似平靜卻蘊含著銳利如鷹般的眼神。
高挺的鼻子,紅潤的雙唇,襯托著英俊的臉龐,越發(fā)透漏出翩翩公子的風(fēng)范。
一頭靚麗的黑發(fā),隨意披撒在雙肩,薄服下隱約可見的肌肉,讓他又有了一份陽剛之氣。
趙鴻志歪了歪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依舊有些不太適應(yīng)。
明明在記憶中,已經(jīng)見到無數(shù)次自己的面容,卻依舊像是在看別人。
即像是看自己般熟悉,又像再看他人般陌生,這種錯位感,讓蘇醒過來的趙鴻志略微有些不適應(yīng)。
話說,自己前世看到的那些小說中,穿越就能輕松適應(yīng)的人,心理得多么強(qiáng)大啊。
或許,是因為自己這個只能叫和融合,而不能叫奪舍,所以才這么怪么......
趙鴻志心中千思百轉(zhuǎn),不斷涌起各式的想法。雖然兩世的記憶已經(jīng)被他接納,但是不時沖突的世界觀,還是有些讓他難受。
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心中的激蕩,趙鴻志打算將這些思緒全部放下,不管怎樣,活著就好,不是么!
憑借記憶,找到自己的衣物柜,穿戴整齊后,他邁步離開房間,來到庭院中,想要親眼看看記憶中趙府。
他靜靜的看著,玲瓏精致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身旁圓柱上的雕龍,鱗爪張舞雙須飛動栩栩如生。
“那邊!快點,甲組的動起來,你們也不要停,接著下一組!”
間隔著多棟建筑,依稀可以聽到不斷傳來的呼喊聲,那是在府上的侍衛(wèi)在訓(xùn)練。
視線遠(yuǎn)處,被幾棟園林假山阻攔,只能看到后面樓閣的一部分。
聽著前方傳來,阿娟的叫喊聲,以及各處傳來的,被她驚動的下人呼喊。
趙鴻志隨意的逗弄了下,被飼養(yǎng)在庭院中的水池,在里面隨意的游走,通體雪白卻不斷散發(fā)七色的魚兒。
他沒有理睬,遠(yuǎn)處急忙向著他這里趕來的仆人,而是直接向著,記憶中的梅香閣而去,平日里如無大事,他的父親便會在那里。
穿過亭閣假山,對著幾個路過,驚喜的看著自己的下人,點頭微笑示意。
過了一會兒,他停下腳步,抬頭看著身前。
正紅朱漆門微微敞開一條縫,而它的頂端,懸掛著黑色的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題著三個大字‘梅香閣’。
輕輕推開一扇門,房中背對著他,凝神望著墻上掛著的一副神人天降畫的身影,緩緩回頭看向趙鴻志。
這位神武衛(wèi)統(tǒng)領(lǐng),趙鴻志的父親,趙府的主人趙泰康的面容,看不出太多的波動,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詢問道:“醒了就好......前幾日放學(xué)后,你為何沒有直接回府,反而失蹤一夜?”
見他沒有在意自己傷勢,而是直接問之前的失蹤緣由。哪怕已經(jīng)有了影響,趙鴻志還是有些苦笑的想到,怪不得前身怎么也不愿意來這里,真是一個嚴(yán)厲的父親哪。
看著靜靜等待自己回答,望著他的趙泰康。
趙鴻志回想起當(dāng)日的情景,瞇了瞇雙眼,輕聲道:“那日我照舊走在涯石街上,到景云閣附近時,聽到遠(yuǎn)處小巷中,傳來呼救之聲,便過去查探一二。不想等我剛進(jìn)入小巷,就從身后攛出三五個混混,將我制住......”
“混混?能將氣血達(dá)到八段的鴻志擒下,那能是街上那些地痞之輩做的得到的?要我看,就是吳昊源那小子搞的鬼!”
清脆中帶著一絲怒火之聲,從趙鴻志身后傳來,推開門一雍容華貴的女子走進(jìn)來,有些激動的道
看著來人,趙鴻志下意識道:“母親!”
追逐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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