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容或問道。
杜絨妁大手一揮,“放心,兩條后腿你們兩個一人一個?!倍沤q妁湊近盯著荒尾舔了一下嘴角,呵呵笑道,“然后剩下的就全是我的了,呵呵呵呵......”
“那也行,好不容易才吃到一次后腿肉,就算讓我三天不吃飯也值了?!饼R示朔抹了一把口水道。
“把荒尾還給我!”
三個人正在謀劃此次荒尾肉的分配就聽一道蠻橫的聲音插進來。
杜絨妁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紅衣少女,一頭黑發(fā)結(jié)辮,明眸皓齒,冰肌玉骨,明艷動人,倒是少見的好看,就是那副神情不太討喜,抱著雙臂,仰著下巴,一副倨傲模樣。
身后還跟著與女子一般倨傲的三人。
“這是我的?!倍沤q妁沒什么感情的瞥了女子一眼,淡淡說了四個字,提著荒尾轉(zhuǎn)身就走,仿若對面的女子只是一個無關(guān)的過路人。
女子見杜絨妁居然不屈服與她,微怔,反應(yīng)過來三人都要走出空地,女子略有急色,道,“大膽!竟敢搶我的東西!你若是再不放下,我定好好教訓(xùn)你!”
杜絨妁恍若未問,淡定向前走,容或與杜絨妁一樣,倒是齊示朔中途轉(zhuǎn)身對女子做了個鬼臉。
“你--”女子氣急,手中結(jié)印,風(fēng)聲呼嘯而過,三道風(fēng)刃射向三人背后。
“砰砰砰”三聲,三道風(fēng)刃盡數(shù)打在了齊示朔筑起的土遁之上,留下三道極深的印記。
三道刻印中依稀可見紫色的雷電流竄,可想而知,在風(fēng)刃要擊穿土盾的瞬間容或及時加強了土盾的防御力,才免于土盾被破。
齊示朔驚訝,他已是二十一歲的年紀,但是面前的女孩看起來不過跟小姐差不多年紀居然不過三道風(fēng)刃就破了他的土遁。
杜絨妁看著土盾上三條印記,眉頭皺了起來,“你是朱雀鳳家的人?”
女子高傲的一抬頭,“既然知道還不快把荒尾給我送過來,我就不追究你剛才的無禮了?!?p> 杜絨妁一頓,道,“你要荒尾干什么?”
此言一出將容或和齊示朔都驚了一下,因為這的確不是杜絨妁平時的作風(fēng)。若是在平時,杜絨妁早就讓容或?qū)⒛撬膫€人擊成黑渣渣了,哪會一點不生氣的樣子還問人家為什么。
容或看著杜絨妁,又看看土盾上的三條刻印,頷首沉思,還沒等他想明白,齊示朔就把土盾收了起來。
“不用你管,別廢話,快把荒尾給我!”女子更傲氣了,看都不看杜絨妁,沒好氣道。
杜絨妁就靜靜看著紅衣女子,眸中無波無瀾,如靜水幽深。
紅衣女子瞥到杜絨妁的眼眸,不知不覺間好似看了很久,不由道,“荒尾長得好看,我想要荒尾當寵物。”
杜絨妁聽完接著道,“這個不能給你了,若你想要,我可以再為你抓一只?!?p> 紅衣女子一怔,似是如夢初醒般反應(yīng)過來,恍然想起她剛才說了什么,只好接著道,“荒、荒尾難抓,豈、豈是你說抓就能抓到的?!?p> 杜絨妁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提起土黃色的籠子向紅衣女子示意,“吃么?”
“什么?”紅衣女子沒反應(yīng)過來。
不止紅衣女子,就算是跟在她身邊十年與十四年的之久的齊示朔和容或都沒預(yù)料到劇情發(fā)展會到這個方向。
紅衣女子嘴唇蠕動,剛要說話,就被齊示朔大咧咧的截斷,“小姐,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抓的,干嘛要給她吃,再說她剛才還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即使她力量不錯,小姐你也不用怕,我打不過不是還有容或么,讓容或上去看不把她打的連渣都不剩!”
齊示朔憤慨說完向紅衣女子挑釁的揚了揚緊握的拳頭。
紅衣女子身后的三位中年男子一聽此語,身形微動,紅衣女子一揚手阻止三人動作。
齊示朔本站在兩人前面,一見那三人有動作,立刻后退一步,站到了容或身后,有恃無恐沖那三人喊道,“來啊,來啊,有膽子就上啊,我求一聲饒就不是你爺爺。”
只是齊示朔寬度都比得上容或的兩倍了,也高出不少,此刻竟躲在容或身后,場面極不和諧。
平常容或自是不會理會齊示朔,但是這種場面讓他都有點想動手了,那個女人憑什么讓絨絨如此另眼看待。
紫色的雷電逐漸覆蓋容或的手臂,由少及多,顏色由淺及深,慢慢匯聚。
紅衣女子看到容或手臂匯聚的力量,又看了看一臉不服氣似是恨不得立刻就要上來打她的齊示朔,最后將視線匯聚在一臉平靜,對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似是絲毫不在意的杜絨妁身上。
戰(zhàn),她便贏;不戰(zhàn),她便陌路。
這是杜絨妁給紅衣女子的唯一感覺。
她是憑什么可以做到這么冷漠淡然,不是因為懼怕她的身份和力量而故作冷靜。那雙純黑雙眸中仿佛什么都沒有,仿佛什么都入不得她的眼,又仿佛世界都在她的眸中,一切事情的發(fā)展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她很想知道,那雙黑眸中到底藏了什么?
身為鳳家之人,對世事自有一份通透,但是眼前這個女子卻是自她出生起唯一讓她感覺到是站在她頭頂上并且她不可超越的人。
但是鳳家兒女就是迎難而上!
紅衣女子本是一臉兇相,突然就僵硬的轉(zhuǎn)了笑臉,看的出來紅衣女子不常做這種表情快速轉(zhuǎn)換的事情,想要自然的轉(zhuǎn)換柔嫩些的聲音卻無奈突然之間根本做不來,只能以一種奇怪的明顯兇巴巴成分占多的語氣說話,“那個如果你荒尾做的好吃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賞光嘗兩口?!?p> 話畢,估計紅衣女子也覺得她的語氣實在太奇怪,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
容或眸色漸深,不想再多等待一分,側(cè)頭示意杜絨妁。
容或平日里看杜絨妁的心思看的通透,他出手前對杜絨妁的示意基本是個象征,既合杜絨妁心意,她自是未阻攔過,但是此次容或卻是接二連三猜錯杜絨妁的心思,一切都是因為面前這個紅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