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婕浼又一下轉(zhuǎn)過身來,“你說容或這個人怎么樣?”
“能力很強,力量也不錯,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碧崞鹑莼?,杜痕蒼就贊不絕口。
“那容或今年多大了?”殊婕浼又問。
杜痕蒼想了一下,“大約是二十一二的模樣吧,這個我也記不清了?!?p> “你說假以時日,那他現(xiàn)在是能成名的年紀了吧?!?p> “當然,若是容或努努力,在四大家族之間揚名都不是問題。”
“努力?如何努力?只要他在聯(lián)盟一天他最多也就只能是個堂主,他有在四大家族之間揚名的能力為什么要一直屈居在痕蒼聯(lián)盟這么個小地方呢?夫君,這些你有沒有想過?”殊婕浼憂慮道。
杜痕蒼不在意的笑了一聲,“夫人,容或跟在我身邊差不多也有十年之久了,他是什么脾性我不說完全了解但也摸個差不多,要不我怎么會如此重用他,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與人為善,當初是聯(lián)盟收留了他,他也一直對我們心懷感激,所以才一直留在聯(lián)盟的,這個事情我早就和他聊過了,我也想讓他去更高層次的地方發(fā)展,是他自己要求要留在聯(lián)盟,還說是聯(lián)盟培養(yǎng)了他,若沒有聯(lián)盟沒有我杜痕蒼就沒有他容或的今天,說是要勢與聯(lián)盟共進退?!?p> 杜痕蒼開懷的笑了幾聲,明顯是對容或極為滿意。
“可是你不覺得容或和絨妁走的太近了么?容或,絨妁,竟連名字也如此相像?!笔怄间家琅f愁眉不展。
“這不正說明此二人有緣分么,絨妁當初被抓去,幸好有容或照顧,之后容或留在聯(lián)盟也一直照顧絨妁,可以說絨妁自小是被容或養(yǎng)大的,對容或親近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再說絨妁當時受刺激過重,幸好有容或在身邊才把她帶了出來,我們還要感謝容或才是?!?p> “我知道容或?qū)q妁好,但是你不覺得他們二人太過于親近了么,都十年了,絨妁也長大了,絨妁已經(jīng)十四歲了,都可以定親了,這還一直跟容或膩在一起,日后可怎么辦呢?”
杜痕蒼似是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擰眉頓住了。
“夫人擔心的確是有道理,看來日后倒是要與容或說一下這個問題。”
殊婕浼呼出了一口氣。
“夫人,怎么了?”杜痕蒼問道。
殊婕浼白了杜痕蒼一眼,“我還以為你要把你女兒許配給容或呢?!?p> 杜痕蒼又頓住了。
“你們男人就是粗心,除了聯(lián)盟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知,什么事情都想不到,真不知道你到底關(guān)不關(guān)心你女兒?!?p> 杜痕蒼攬過殊婕浼,“我當然關(guān)心了,只是有你在我前面,我心里有了底氣,家里萬事不是都有你么?!?p> 殊婕浼嬌嗔了一句,“就你嘴甜?!?p> 接著道,“你可別忘了容或的事情,萬不能再讓他與絨妁廝混在一起了?!?p> “剛才夫人說要將絨妁許配給容或......”
殊婕浼一個白眼即刻又丟了過去,嚇的杜痕蒼立刻閉了嘴。
討好笑道,“夫人放心,為夫一定會跟容或說的清清楚楚?!?p> 殊婕浼傲嬌的哼了一聲,這才放過杜痕蒼。
刺桐樹林中,一對璧人。
“小姐,夫人新做了麻糕,要你過去嘗嘗?!倍湃阶呓?,對正舒舒服服躺在榻上的杜絨妁道。
身后,容或正在為她捏肩。
杜絨妁閉著雙眸,“為何不帶來給我?”
“夫人新做的,怕涼了影響口味,所以要小姐過去,等會兒就出鍋了,小姐回去正好熱乎著?!?p> 杜絨妁雙眸微張,自榻上坐起,伸了個懶腰,“好吧。”
然后把榻收到了青囊戒中。走了幾步容或卻沒跟上來,杜絨妁駐足回頭,“容或?”
容或笑道,“你先回去,我和杜冉有話要說?!?p> 杜絨妁意味不明的看了杜冉一眼。
杜冉突的就一驚。
杜絨妁又對容或道,“新的糕點你不想吃么?”
“你先去,我一會兒就到,記得給我留兩塊,別自己都吃了?!比莼虻馈?p> 杜絨妁皺眉,“我怎會都吃的了,只是你若來晚了,齊示朔可不一定會給你留?!?p> 容或嘴角弧度迅速沉下。
“算了,就給你留兩塊吧?!倍沤q妁撇撇嘴,說完轉(zhuǎn)身即走。
杜絨妁走遠。
“容或,你要和我說什么?”杜冉問道。
容或面上笑容不見,黑漆漆的眸色像是深不見底,“是夫人要對我說什么吧?!?p> 杜冉一怔,“你怎么知道?”
“不難猜?!?p> 容或背著雙手看著杜絨妁離去的方向,“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然一會兒絨絨吃完了鬧著要找我,豈不是浪費了夫人做這一桌糕點支走絨絨的苦心。”
容或說完,不管杜冉,徑自向前走。
杜冉如木樁一般定在原地,震驚的看著容或的背影,眉頭深鎖,喃喃道,“還當真是讓人有點害怕......”
“夫人,容或來了?!倍湃竭M去稟告。
“嗯,讓他進來吧?!笔怄间甲谑孜唬虬缏≈?。
“是?!?p> “夫人?!比莼蚋┦装菀?。
殊婕浼眸光輕掃,淡淡道,“坐吧?!?p> “是,夫人?!比莼驊?yīng)下便坐在了殊婕浼右側(cè)下首的位置。
容或見殊婕浼打量看過來,便道,“坐的近些,夫人說話不用費力?!?p> 殊婕浼隨意的嗯了一聲。
“你可知我叫你過來是干什么?”殊婕浼鮮少的擺著盟主夫人的架子,面目清漠,撫著右手的紅色流珠,問道。
容或搖搖頭,“不知?!?p> 杜冉抬眸看了容或一眼。
容或大方回視。
“你也不小了吧。”殊婕浼問道。
“二十有一?!?p> “這么些年來你也為聯(lián)盟出了不少力,也是我這個盟主夫人沒有照顧好你,你都二十一了居然忘記了你身為男兒最重要的事?!?p> 容或波瀾不驚,仿佛只是附和問道,“不知我身為男兒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殊婕浼斜瞧了容或一眼,注意著他的反應(yīng),“當然是給你找一個好的夫人,你才能有一個幸福的家,也不枉這么多年你對絨妁的照顧?!?p> “那夫人可有好的人選。”容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