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他能不從嗎
“是新來的小廝阿洪,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绷o想到阿洪就惱怒。
衛(wèi)瀟瀟看著卓宇的臉,普通的長眾也并無出眾,甚至他的才能都沒展現(xiàn)出來,又怎么遭人毒手呢?
“他跟阿洪可有矛盾?”衛(wèi)瀟瀟疑惑的問道。
“沒有?!绷o搖了搖頭,卓宇的性格爽朗,而且又熱心,到香料閣一月不到,就將香料學到了精髓,就連香料師傅也對他贊嘆不已。
他謙虛的態(tài)度,更是討得眾人喜歡。
站在柳靜后面的小廝,突然想到了什么。
“二小姐,掌柜的,昨天晚上我看到卓宇怒斥了阿洪?!?p> “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情?”柳靜沉聲的問道。
衛(wèi)瀟瀟不語,看著小廝的反應,眼神并無閃躲之意,而且也沒有其他的肢體動作,看來他所說之言,并沒有說謊。
“掌柜的,我是剛好路過,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好像是香料的事情?!毙P撓了撓頭,將他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衛(wèi)瀟瀟點了點頭,一個眼神示意,柳靜就讓小廝出去了。
“卓宇在香料閣的表現(xiàn)怎么樣?”
“對香料極有天賦,能配制香料,比他的師父還要好。”
衛(wèi)瀟瀟輕嗯一聲,卓宇不能放棄,不僅僅是因為以后他能將香料閣發(fā)揚光大。
而且,她也不忍心看到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眼前離去。
阿洪不過是一個替罪羔羊,敢對她的人動手,她找到之后定不會心慈手軟。
“聽說風云教的鬼醫(yī)在京城。”衛(wèi)瀟瀟淡淡的說道。
風云教離京城幾十公里的路程,快馬加鞭一日來回總是夠的。
不過夏老頭好幾天沒有找過她了,她如今貿(mào)然去找他,會不會丟臉?
畢竟當初將他兇走的也是她。
而在屋頂上的天真,翹著二郎腿,聽到鬼醫(yī)二字,立馬收回了腿,耳朵一豎,仔細的聽她們說話。
“光是風云教的入口都不知道在何處,又何處找鬼醫(yī)?”柳靜看到衛(wèi)瀟瀟的話,心亂如麻,難道卓宇真的沒有救了嗎?
所以也不是所有人能找風云教辦事的,不僅僅有錢,而且還有本事找到風云教的入口。
她似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衛(wèi)瀟瀟注意到柳靜一提起卓宇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同,她嗅出了八卦的味道。
此時的她臉上不太好,似乎沒有睡好,發(fā)絲凌亂,亦沒有整理,平日里她極為注重儀表,看來卓宇的影響是挺大的。
“我自有辦法,大夫說卓宇還可以撐多少天?”
“最多兩日了?!绷o回答道,話落,還瞥了一眼卓宇,此時的他臉上發(fā)黑,嘴唇都變紫了,依舊是瘦瘦小小的身影。
緊閉著雙眼,看不到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眼中帶著熱情,又帶著陽光,能給人一絲溫暖。
是她從未見過的男子。
“等著?!毙l(wèi)瀟瀟鄭重的開了口,就離開香料閣,即使厚上臉皮,也要找到夏老頭來幫忙。
葉芷跟在二小姐的身旁,一言不發(fā)。
兩日時間,就連什么毒都不知道,解毒談何容易。
衛(wèi)瀟瀟騎上了柳靜安排的馬匹,臨走前,還跟葉芷吩咐,“你回府中跟阿爹說,人命關天的事情,出去兩日?!?p> 說完,快馬加鞭一路狂奔,便揚長而去。
葉芷欲哭無淚,這她怎么跟老爺說啊。
翻墻出來本就不對,如今還要出去兩日,如果有危險這可如何是好?
她的小命能保住嗎?
二小姐還不如帶著她一起走呢!
衛(wèi)瀟瀟的手微微顫抖,她其實不會騎馬,不過是小說里面的衛(wèi)瀟瀟會騎馬。
四舍五入,等于她也會騎馬。
為了卓宇,為了以后的數(shù)不完的銀票,她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天真也一路狂奔跟了上去。
真看不出來,如此嬌小的身影,騎馬竟如此之快。
風云教在京城幾十里的陰山,常年陰深深,古木參天。
坐落在陰山半山腰之中,層巒疊嶂,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羊腸小道,一片亮光,這才找到風云教的入口。
門口有人把守,全身穿著黑衣,只露出一雙眼睛,似乎聽到了動靜聲音,立馬拔刀相見。
“來者何人?”
“我要見你們教主?!蓖硐家呀?jīng)款款落下,還殘留著一片火紅,襯托得衛(wèi)瀟瀟臉上一片亮光,男裝的打扮,看起來無比嬌俏,說俊美無雙也絲毫不過分。
“教主豈是你說見就見的,還不快滾,如果不是金盤洗手了,早就要了你的小命?!睘槭椎娜巳肀缓诓及宦冻鲆浑p黑眸,此時兇神惡煞的,看起來頗為不耐。
“那如果是衛(wèi)瀟瀟來找他呢?”衛(wèi)瀟瀟不緊不慢的說道。
如果今日見不到夏老頭,她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鬼醫(yī),她也不認識鬼醫(yī)長什么樣子。
小說里面不過是匆匆一筆帶過的人物。
“好啊,你給我等著。”那雙黑眸有些遲疑,如果眼前的人認識教主的話,多有得罪,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何不先問清楚呢。
衛(wèi)瀟瀟也只好安靜的等著。
心里又將夏老頭的十八代祖宗罵了一遍,心里才舒服。
沒有過多久,把守之人便回來了,語氣兇狠的說道,“快滾吧,教主不在。”
衛(wèi)瀟瀟似乎皺著眉頭,有些不滿,夏老頭居然不在,那他去哪里了?
“那你們的鬼醫(yī)在不在?”衛(wèi)瀟瀟繼續(xù)問道。
“鬼醫(yī)也不是你想見就見的,還不快走?!卑咽氐暮谝氯嗽俅伟蔚?,語氣不滿的吼道。
“呵。”衛(wèi)瀟瀟就不信了,她知道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就連把守之人都對付不了,她從懷里拿出藥粉,拋于空中。
瞬間白色的煙霧讓人看不清。
而在一旁看戲的天真,突然見到一只信鴿往他頭頂上飛,飛了幾圈下來,天真還不見他腿上綁著的信封,他抬起頭來,沒有想到剛好頭頂?shù)粝乱粔K腥臭的液體。
剛好掉在天真的臉上。
“......”
信鴿還發(fā)出“咕咕”的聲音,似乎捉弄了天真,有些愉悅。
“別讓我逮住你,要不然將你烤掉?!碧煺嬉谎噪y盡的抹掉了臉上的臟東西。
信鴿爪子一放,一封輕飄飄的書信就掉了下來。
他打開一眼,險些讓他吐血。
是主子的筆跡,讓他事事順著衛(wèi)瀟瀟,必要時還要伸出援手。
“......”
主子的話,他能不從嗎?
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