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交易市集內(nèi)逛了一陣,余非牽著穆小慕的手,后者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在啃。
余非看著啃的歡快的穆小慕,輕聲的說道:“慢點(diǎn)吃,又沒有人跟你搶,你急的什么?”
“這糖葫蘆太好吃了,比外面好吃一萬倍?!蹦滦∧胶磺宓恼f道。
“那當(dāng)然了,五塊靈石買來的能不好吃嗎?
人家果子是用的靈果,糖用的是蜂妖釀制的蜂蜜,就連竹簽子都是用的鳳尾靈竹?!?p> “你怎么知道?”穆小慕啃著糖葫蘆隨意的問道。
余非黯然失色的回應(yīng)道:“因?yàn)槲耶?dāng)年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我?guī)熃氵@么對我說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糖葫蘆還在賣,吃糖葫蘆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
“吶,給你吃一口,只準(zhǔn)吃一小口哦!”
穆小慕將手中啃的滿是口水的糖葫蘆遞在余非的嘴邊,滿臉期望的看著余非。
“這……,您還是自個吃吧!本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人了,不吃這些零嘴。
還有,糖葫蘆吃多了會牙疼的?!?p> 穆小慕可憐兮兮的看著余非,撒嬌的說道:“你不吃就是嫌棄我臟,就吃一小口嘛!不會牙疼的。”
余非看著滿是口水的糖葫蘆,又看了一下可憐兮兮的穆小慕,無奈之下只好輕輕咬了一口。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
“好吃,好吃!就是味道有點(diǎn)怪,多了某人的口水,真是糟蹋了這么好的一串糖葫蘆?!?p> 穆小慕小臉鼓起了,氣呼呼的啃了一口糖葫蘆說道:“哼!再也不給你吃了,饞死你!糖葫蘆真好吃、真好吃?!?p> 余非抬起頭看了一下天空,轉(zhuǎn)過頭對穆小慕說道:“我們回望道峰吧?!?p> 穆小慕專心致志的對付眼前的糖葫蘆,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
兩人離開交易市場后,又故態(tài)復(fù)萌站在路邊上不肯走了,可憐的余非又背著穆小慕爬上山的階梯。
沒有筑基連御劍飛行都不行,真是累死本座了,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背她,這個壞習(xí)慣不好,一定得讓她改。
回到望道峰之后,穆小慕拎著幾個儲物袋回了自己的屋子,余非靠在大樹邊上揉著酸痛的雙腿,掏出一瓶丹藥嚼著,嚼的口干舌燥了又拿出一瓶靈液喝。
余非吧唧吧唧了嘴,這靈液真心沒有猴兒酒好喝。
穆小慕推開門,她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裳,頭上簡單挽了個女子發(fā)型,走到余非面前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怎么樣,好看嗎?”
余非看著穆小慕,笑的喝進(jìn)嘴里的靈液都噴出來了。
“您這打扮滿身黑的,打算守寡嗎?哈哈哈……。”
穆小慕被余非氣的小臉通紅,指著余非哭喊道:“白色的你說像喪服,黑色的你說像守寡的,人家不穿你又不敢看……
你這個人怎么那么壞啊!衣服是你買的,又不是我買的,你笑什么笑?”
“好好,行了姑奶奶。您穿黑色的漂亮極了,我也穿的是黑色的,咱倆都一樣、都一樣?!?p> 聽見余非說兩人都是一樣的,穆小慕才止住了哭聲。
“對了,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我這里有幾本好的,你要不?”余非認(rèn)真的問道。
“我修煉的是普通的練氣功法,名叫《太虛功》,不過也只有練氣篇,往上就沒有了?!蹦滦∧较肓讼牖卮鸬馈?p> “《太虛功》?這么玩意兒,沒聽說過?!?p> 余非拿出了一個玉簡遞給穆小慕說道:“這是我紫云師姐修煉的功法《玉玄真訣》,你自己拿著練吧。
有什么不懂的來問我,別白瞎了你的資質(zhì)?!?p> “嗯,知道了。等我縫好了你的衣服我就練?!?p> 余非看著穆小慕的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
“行!……哎!你干嘛呢?撒手!
你撒不撒手,本座翻臉了,你想干什么?”
“我……我,我不是答應(yīng)過你要幫你縫衣服嗎?”
“縫衣服!你扒我褲子干嘛呢?”
……
余非穿著中衣在太陽底下練著劍,穆小慕靠著樹干一邊縫著衣服一邊看著余非練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余兄,余兄。原來你在這里?。 泵险己咸ぶw劍而來,大聲喊道。
“余兄你可是讓我好找啊!我找了你一天都沒有找到你,只聽人說看見有人背著一個小姑娘滿宗的亂跑?!?p> 余非收回了青虹劍,對著孟占合行了一禮說道:“真是勞煩孟兄了,不知孟兄尋我所謂何事?”
孟占合詫異的看著樹下正在縫衣服的穆小慕,扯著余非的衣袖小聲問道:“這就是我們昨天救下的女子?
看不出來挺漂亮的??!余兄果然好眼光?!?p> “孟兄切莫多想,在下只是把她當(dāng)自家妹子看待,而且這位小姑娘的遭遇實(shí)在令人痛心?!?p> 孟占合也面色凝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說道:“今日找余兄是有一事,我接了一道送信的任務(wù),需兩人結(jié)伴而行,不知余兄有沒有空?
而且路途不遠(yuǎn),報酬多,我可是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弄到,是去北方螻蛄山?!?p> 余非聽見孟占合的話,皺起了眉頭。
“孟兄,我現(xiàn)在只是一名練氣修士,會不會……,不是在下推辭。
而是小慕無人照顧,而且她懼怕生人,我實(shí)在放心不下?!?p> 孟占合低頭喪氣的回應(yīng)道:“既然如此余兄還是不要遠(yuǎn)行為好,我再去尋一同伴便可。”
余非對著孟占合拱手說道:“真是對不住孟兄,我在此為孟兄送行了?!?p> “余兄現(xiàn)在為我送行太早了,我三日之后才出發(fā),余非安心照料咱家妹子,我到時在螻蛄山弄點(diǎn)當(dāng)?shù)靥禺a(chǎn)送給余兄?!泵险己虾罋馐愕恼f道。
“那就勞煩孟兄了?!?p> 余非和孟占合交談了一會,日頭西下時孟占合才御劍離開。
“你是不是很想去?”穆小慕拿著余非的衣服抖了抖問道。
“也不是很想去,主要是為了陪朋友?!?p> 穆小慕眼圈泛紅,低頭穿著針線說道:“那你就陪他去吧!我會在家里好好的,不會讓你擔(dān)心的?!?p> 余非走到穆小慕面前蹲下,捏著穆小慕有點(diǎn)酸紅的鼻子說道:“現(xiàn)在對我而言,你的安危最重要,孟兄是位筑基修士,而且路上并無險地。
所以我還是陪著你更好,免的你到時候又哭鼻子?!?p> “我才沒有哭鼻子……?!蹦滦∧阶旖锹冻隽诵θ荩吐暭?xì)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