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鐘毅和林曉兩人忙著搬家和吵鬧的時候,一個黑影打開了市中心林昊所在病房的門?,F(xiàn)在是夜里十一點半,林昊嫌燈光太刺眼,早早地關(guān)掉病房那盞白熾燈,卻并沒有急著睡覺,像是在等什么人來。
門輕輕地關(guān)上之后,一個沙啞的聲音想起:“還沒死吶?林警官?!?p> “喲,來啦?”林昊擺出來一副江湖小混混的模樣,完全沒有一個警察該有的一身正氣的模樣,嘲弄地對著來人說道,“托你的福,就是斷了幾根骨頭而已,死不了。你怎么樣啊?嗯?手接上了?自己經(jīng)常接骨頭吧?”
只聽對方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這有什么難的?倒是你,你這樣做,就不怕她出什么意外么?”充滿了威脅。
“她?你說小曉啊?哈哈這就不勞你多操心了,她要是能出意外,那我怎么安排都沒用。你那么牛逼,不會不知道她的本事吧?能跟我過兩招算不了什么,你要是能跟小曉打成平手,那我就算是服你了。”林昊的話里滿是嘲弄。
“正面動手,我確實不敵你那個身懷絕技的妹妹,可……”黑影把頭一歪,在窗外的燈光映照下,風(fēng)衣帽遮蓋住的地方露出一個骷髏頭套,也露出了頭套里帶有一絲狡黠的眼睛?!澳鞘呛萌说娘L(fēng)格,而我,不是什么好人。萬一傷了你的寶貝妹妹,你可別哭鼻子!”
“那你盡管試一試啊,萬一成功了呢?只不過,到時候我可就不會再有什么猶豫的理由了?!绷株皇掌鹆四歉蓖媸啦还У哪?,以極快的速度摸出了早就放在病床被子里的手槍,槍口對準(zhǔn)了這個奇裝異服的怪人。“要知道,我要抓的人,怎么樣都會抓到!”說到這里,林昊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骷髏頭也沒有慌張的樣子,聲音依舊是冷冷的、沙啞的?!昂靡粋€刑警隊隊長,真有手段??!”
林昊把槍放下,說道:“什么隊長啊,都讓人給撤了。反正對我也沒什么好處。”
“林警官既然在官場不得意,何不與我一起做一些警察不能做的事情?!?p> ……
好不容易把新房子整理好,鐘毅和林曉在一起住了幾天,倒是安然無事。這一天,兩人下班回到出租屋后,鐘毅把洗好的兩個蘋果拋給林曉一個,順便問道:
“誒,那個,林……啊不,小曉啊,你知道最近外面經(jīng)常在傳的那個青面獠牙的恐怖分子嗎?”
“知道啊,”林曉嚼著蘋果說,“怎么啦?”
“就是,我最近想了很多東西,我在想,你哥找我去拍的那個人,就是這個恐怖分子。而你哥遭到襲擊,我懷疑就是這個人干的……”話沒說完,鐘毅就看到林曉手里的蘋果被捏碎了。這讓鐘毅不敢再聊下去,以免林曉突然暴走。
“鐘老頭,”林曉出奇地沒有暴走,而是依舊平靜的樣子看著鐘毅,一字一句地說:“你能幫我個忙嗎?”
“啊?這……什么忙?”鐘毅被這突然來到的問題給問懵了。
“你那天是不是拍到什么了?”
“是……不是……哎呀是啦,但是,那個內(nèi)存卡我拿給你哥了,你哥估計拿給局里了,現(xiàn)在不在我們手上,所以也可以算是沒有……”鐘毅把事情告訴了林曉,又把之前和林昊在文化廣場遇到的事全部說了一遍。
“你愿不愿意幫我把打傷我哥的人找出來?”又是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鐘毅又一次懵逼了,“這……”
“不愿意?”林曉沒有什么大動作,只是坐在沙發(fā)上盯著他。
“不是,怎么會,關(guān)鍵是,我在想,你哥可能不會希望我們這樣做的吧?你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哥讓我和你合租,目的肯定是為了讓我保護你,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那我怎么跟你哥交代?”被盯得發(fā)毛的鐘毅生怕自己說錯什么的話會招來一頓毒打,趕忙把林昊給搬了出來。
很明顯,林曉不吃這一套,還狠狠地?fù)p了鐘毅一頓:“少不要臉了,還保護我,我哥是怕你傷得比他還慘!就你這身板,您能干嘛啊大爺?”
被林曉這么一說,鐘毅想起來合租之前那個創(chuàng)入自己小屋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閑事的恐怖分子。鐘毅有個怪毛病,如果當(dāng)時對方和氣地跟自己說“請你不要再打擾我”,他可能還真會聽話。但對方用的態(tài)度讓鐘毅現(xiàn)在回想起來十分不爽,內(nèi)心想著“要是讓我再遇到,頭我都給你打爆掉,讓你整天戴個頭套出來嚇唬人!”只不過他忘記自己被對方嚇到雙腿發(fā)軟、不知所措了。
“想什么吶?怎么樣?你不是說覺得虧欠我哥嗎?難道連這樣的能消除你愧疚感的事你都沒膽量做嗎?”
“怎么可能呢!就聽你的,咱們一起把這個混蛋給找出來,辦了他!”一邊說,鐘毅一邊用手比了個切割的動作。
林曉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高聲附和道:“對!辦他!”
“辦他!”
兩人瞎喊了有一會兒,鐘毅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望著在激情澎湃地站在沙發(fā)上的林曉,用一種特別中二的語氣問道:“報告,我們要怎么才能找到這個混蛋并且辦了他呢?請長官指示!”
“這你不用擔(dān)心,士兵。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這不知道是不是鐘毅的中二病傳染了林曉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