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竟敢如此放肆!”李萌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陰惻惻的說道。
“放肆?”陳長生笑了笑。
繼而。
只見陳長生豎起手指,指向李萌,說出一句讓周圍所有人都納悶的話。
“掌嘴!”
啥?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
“啪!”
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蕩漾而開。
“你……你敢打我?”捂著火辣的臉龐,李萌盯著面前的陳璐,一臉的不可置信。
“啪!”
陳璐并沒有回話,而是在李萌說完之后,再次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若不是三少爺仁慈,你已經(jīng)死了。”陳璐開口了,云淡風(fēng)輕。
不知為何,李萌心底惡寒,如同被一頭會吃人的兇獸注視,下意識的向后連退數(shù)步。
同一秒。
李臣峰以及周圍看戲的那些人,驟然呆滯,瞠目結(jié)舌。
那可是李萌?。?!
她不但是李家的千金大小姐,更是金家的兒媳婦兒。
李家和金家,在新北是何等的存在?
卻被人在街上當(dāng)眾扇臉……
“你找死!”
回過神之后,李臣峰掃了陳長生跟陳璐一眼,目光猙獰,“敢動我李家人,你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一向都是我們,決定別人的生死!”陳璐淡然道。
“……”李臣峰嘴角抽動,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硬是生生咽了下去。
“滾開!”
“你……”
陳璐不再言語,往前踏了一步,右手跟著橫出,按在李臣峰的胸膛之上。
“砰!”
李臣峰雙腳離地,狠狠地摔在了三四米開外。
“好了!”陳長生抬手制止,道:“去吧,把我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p> “是,三少爺!”
陳璐這才把目光從李臣峰身上收回,身上那股森寒之意也漸漸散去,對著陳長生躬身行禮,悄然退下。
陳長生拉了拉衣領(lǐng),徑直走向山水國際大酒店。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陳長生的背影,沉寂、沉寂,再沉寂。
如此蔑視李家和金家,他,這個三少爺,到底是什么人?
“查!哥,我要你查出他究竟是誰!”
“敢打我,我要他們死??!”
捂著略微有些紅腫的臉,李萌目光怨毒,恨意滔天。
李臣峰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陳璐消失的方向,恨聲道:“放心,我這就叫人去查!”
……
作為新北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山水國際一向是新北上流人士的出入之地。想要成為其會員,需要提供年收入超過一百萬的銀行流水。
而今天,來到這里的,更是新北上層中的上層人士。
雖說來者是客,但事實(shí)上,除了那些真正跟徐靖和葉婉如親近,跟徐家熟悉的人之外,還有誰有臉來?
當(dāng)然了,隨著陳長生的到來,他也成了今天唯一的例外。
因出塵的氣質(zhì),陳長生沒有受到任何阻擋,順暢的走入了酒店,并來到了主會場所在的八樓。
喜宴尚未開始,賓客三五成群,或聊生意,亦或者聊一些風(fēng)花雪月。
陳長生掃視全場,發(fā)現(xiàn)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陳小藝、吳鵬、孫大?!?p> 都是昔日高中同學(xué)。
與眾不同的人,不論走到哪里都會成為矚目的焦點(diǎn)。
很快,不少目光聚集在陳長生的身上。
“這位公子是哪家的?好像從未見過!”
“莫非是省城來的?模樣真好看!”
不少人開始小聲議論,而且年輕女性居多。
她們蠢蠢欲動,想要向前搭訕,又怕太過冒失,引起反感。
陳長生視若無睹,目光在那幾道熟悉的身影上略微停留,端起一杯紅酒,獨(dú)飲。
“你也是徐家的客人?”
一個身穿紫色長裙,一雙大眼如精靈般靈動跳脫的女子走到陳長生身邊,淡淡的問道。
陳長生側(cè)目。
很美,最起碼比葉婉如要美不少,身上那股貴氣,則昭示著她出身豪門。
“不是?!标愰L生搖頭。
“那就是葉婉如了?!迸訌念^到尾掃了陳長生一眼。
陳長生依舊搖頭。
“嗯?”女子皺眉,但很快,那張布滿愁容的精致面龐上扯過一抹淡笑。
她的確是被陳長生那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所吸引而來,但現(xiàn)在,卻被勾起了一絲興趣。
不是徐家和葉婉如的客人,卻來到了這里……
難道是來混飯吃的?
不像。
“這家酒店是我家的。”
女子指了指天花板,笑道,但言語中并沒有任何炫耀或者顯擺的意思。
“很不錯?!标愰L生禮貌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他的眼里,這家酒店跟招待所并無分別。
坤德夏家族所控股的最低端酒店,也要比這山水國際豪華十倍不止。
女子并沒有感受到陳長生言語中漠然,接著道:“可惜的是,從今晚開始,這家酒店就屬于徐家了?!?p> “哦?”陳長生來了興趣,看著女子,等待她的下文。
“徐家一如既往的卑鄙,使用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危破任壹页鲎屵@家酒店!”
女子悲切,但又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接著道:“在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里,徐家要喜上加喜,跟我張家簽訂全資收購協(xié)議?!?p> 說完,女子主動跟陳長生碰杯,小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悲傷、痛恨、不舍、無奈等情緒,盡從她臉上浮現(xiàn)。
“是嗎?”陳長生拿出手機(jī),發(fā)出了一條短信,淡然道,“這筆生意,他徐家或許做不成!”
女子明顯一愣,而后莞爾一笑,朝一個方向指了指,“他們應(yīng)該是你的朋友吧,我就不打擾了?!?p> “對了,我叫張雨桐。”
“陳長生?!?p> 女子笑了笑,邁步離去。
“陳……陳長生?天啦,真的是陳長生呢!”
陳長生那幾位高中同學(xué)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叫陳小藝的女子驚愕的捂著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這怎么可能?”
“就是,當(dāng)年他不是……不是那啥了嗎?”
吳鵬,孫大海他們也圍了過來,盯著陳長生,詫異萬分。
八年前的事,他們都知道。
在校門口被毒打了一頓之后,陳長生被徐靖拉上車拖走,之后就了無音訊。
仿佛……仿佛人間蒸發(fā),這世上再無此人。
然而,今天……
“是我。陳小藝,好久不見?!标愰L生笑道,對另外幾人也點(diǎn)頭示意。
“有八年了吧?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陳小藝?yán)愰L生,不停地上下打量,驚喜不已。
“今天是小婉跟徐大少大喜的日子,你不會是來搗亂的吧?”吳鵬高高在上的瞥了陳長生一眼,質(zhì)問道。
高中時期,吳鵬的家境就是班上最殷實(shí)的,家里有好幾個紡織廠,年收入數(shù)百萬。
他這話一出。
包括陳小藝在內(nèi),所有同學(xué)神色都變得古怪。
無聲無息消失了八年,偏偏今天歸來,還來到了葉婉如的喜宴現(xiàn)場……
只是單純的來喝喜酒?送上誠摯的祝福?
說實(shí)話,他們不信。
“哎呀,這么多年不見,我們聊點(diǎn)別的吧?!?p> 陳小藝偷偷看了陳長生一眼,見他神色并沒有任何變化,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岔開話題。
然而,陳長生卻直面吳鵬的問題,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
“搗亂算不上,但我的確有些事情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