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控制,應(yīng)該是替身符咒或是幻術(shù)一類的東西?!甭櫠剡^神來,望著段天行方才消失的方向,道:“所以我們感覺不到段天行身上有妖氣?!?p> “白元村在赤雨國邊界幾十里外,村落極小,人口也不多,靈氣稀薄,絕不會是孕育大妖的地方?!鳖櫫焊柰谝瓜掠坝百举镜奈萦?,“看來白云村這只小妖不簡單,需要盡快查探,找出天行?!?p> 聶洱點了點頭。
“如今,先安置好向晚再說。”顧梁歌望著半躺在聶洱懷里昏睡的莫向晚,道:“把她給我?!?p> 顧梁歌剛抱起莫向晚,迎面有人提著燈籠走了過來。
待那人走近,顧梁歌和聶洱才看清,來人約莫六十七歲,滿臉溝壑,頭發(fā)銀白,他右手拄著拐杖,左手拿著燈籠,他的身后,還跟著好幾位村民,清一色竟全是婦女。
顧梁歌和聶洱彼此對望了一眼。
“兩位,可是昊清宗派過來的除妖師?”
顧梁歌點了點頭,“敢問老丈人如何稱呼?”
“仙人,老夫是白元村的村長白陽,白元村前幾日有妖作祟,我們向昊清宗發(fā)信,昨天收到昊清宗傳信,說今天有除妖師過來,等了一天,見天黑尚未看見人影,便過來村口瞧瞧?!崩先说溃骸叭缃褚娏藘晌幌扇?,老夫可安心了,仙人,請您一定要救救白元村!”
“仙人,救救我們,救救白元村!”身后村民跟著附和。
“仙人,救救可憐的村子吧!”白陽說著要跪下,聶洱趕忙扶起。
“老丈人,除妖本是我輩職責(zé),不必如此?!鳖櫫焊璧溃骸按丝烫焐淹恚恢芊衤闊┐彘L幫我們尋一干凈小屋,我們有弟子受了傷?!?p> 白陽這才留意到顧梁歌懷里還抱著一位女子,當(dāng)下連連歉聲道:“仙人,是小的失禮了,方才見仙人到來,心中只顧歡喜,著實失禮?!卑钻栒f著,拄著拐杖,側(cè)身道:“仙人,請隨我來?!?p> 白陽領(lǐng)著顧梁歌和聶洱等人進(jìn)了村子,在村中一座屋舍停了下來。
“此前聽說仙人要來,便準(zhǔn)備了一間寒舍,仙人請進(jìn)。”
顧梁歌進(jìn)了房舍,屋子陳設(shè)簡單,倒也干凈。
“寒舍簡陋,仙人莫怪?!?p> “村長客氣了?!?p> 瞧見顧梁歌把莫向晚安置好,白陽道:“仙人,這位姑娘,可需要小的叫大夫來?”
顧梁歌探了探莫向晚的脈搏,見無甚大礙,放下心來,“無妨?!?p> 顧梁歌轉(zhuǎn)身,道:“村長,關(guān)于村中妖怪作祟一事,具體如何?”
白陽嘆了口氣,“此事要從七天前說起。”
顧梁歌和聶洱心中同時一動,七天前,正值逢魔之夜的第二天。
白陽并不知道顧梁歌和聶洱的想法,繼續(xù)道:“七天前,正值日落時分,村中的白尋忽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著急下,我們尋來大夫,可大夫診脈無異常,原以為只是勞累過度,休息一會便好,可三天過去,白尋一直沒有醒過來?!闭f到此處,白陽又重重嘆息一聲,臉上的皺紋幾乎都擠在了一起,“唉,白尋昏迷的三天后,村中又有人昏倒在地,癥狀和白尋一模一樣,見此情況,我們慌忙向昊清宗求救?!?p> “村長,不知第一位暈倒的白尋是何人?”
“他是我們村里唯一的讀書人,他原先有一份好的前程,可見村里孩童無人教學(xué),便舍棄了原先的勞作,留在了村中教書,昏迷前一天,他才剛剛成了親?!卑钻柌亮瞬裂劢?,“多好的一娃子,怎地老天要如此待他。”
顧梁歌沉吟了會,又道:“村長,除了暈倒,昏睡的人可還有其他癥狀?”
白陽搖了搖頭,“沒有,他們就像睡著了一樣?!?p> “村長,昏倒的全是男人嗎?”顧梁歌想起剛才在村中,白陽身后跟著的全是婦女。
白陽點了點頭,“都是,青年、壯年有之,暈倒之人已有五人之?dāng)?shù)。”
白陽又嘆了口氣,“出了這樣的事情,女人便不再讓自家男人出來了,剩余的我們老弱病殘,也無什么法子,仙人,您要救救我們的村民啊?!?p> 顧梁歌摸了摸下巴,“村長,我想見一見昏倒的那些人,可否?”
“當(dāng)然?!卑钻栔糁照?,道:“仙人,請隨我來?!?p> 顧梁歌站起身來,正要隨白陽一同前往,忽而,房舍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一位女子沖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