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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氣法則

第八章 惡斗

煉氣法則 卜福 6300 2019-09-04 17:30:00

  一團黑霧從紅袍老者的袍袖之中彌漫開來,轉瞬之間,已是蔓延開來,以極快的速度從稀薄的霧氣濃烈為肉眼不可透視的濃霧,暴漲到紅袍老者和中年劍客胸口高度時停止。

  濃霧旋轉匯聚化為兩團,一團在紅袍老者的正面,急劇收縮,竟化作那個黑霧纏繞的矮壯漢以,雙手抱腿屈膝,欲直頂韓大鐺胸口,若非韓大鐺反映及時,此刻硬抗這一擊的就得是那個白袍太子丁暻了。

  那矮壯漢子抬頭之際一臉的邪氣,正是那三個怪人之一的領頭人根骨強壯的矮子,已渾身變?yōu)槠岷谀w色的矮子肌肉膨脹,分外猙獰,蜷縮著身子猶如人形炮彈一般直撞紅袍老者胸口而來。

  韓大鐺怒吼之際,揮袖一拂,白袍太子丁暻便被不可力抗的一股大力彈向祭祀臺。

  丁暻飛落至祭祀臺頂,還未站穩(wěn),便腦后生風,心里驀然一驚,連忙橫步側移,半轉身回瞭一眼,只見一道刺目無比的金光直刺而來。

  生死命懸一線之際,丁暻胸口升起一道溫和的佛光,繼而擴散,丁暻整個人被籠罩在黃澄澄的佛光之內(nèi)。

  丁暻頭上憑空生出一個滴溜溜亂轉的奇形佛塔,佛塔靈異非凡,在他腦袋上空繞著打旋。

  只是近距離下白袍太子躲避不及,竟被那襲來的金光當場撞飛一丈遠,險些飛下祭祀臺。

  丁暻一臉的驚駭,沒想到自己危機之時,祭出了堪稱防御重寶的九轉金剛塔,竟還被一擊擊飛。

  若是只憑自己白袍之下披著銀光軋墀甲,只怕這一撞就得把自己五臟六腑震個粉碎。

  感到驚訝的不僅是白袍太子丁暻,突然間出手的文淵也是暗皺眉頭,心意一轉,一個長不及成人巴掌大小的金燦燦尖頭錐便快速飛回女子身旁,在女子身前縱橫穿梭。

  高挑女子也沒想到一次精心策劃的偷襲竟是無功而返,本命飛錐確實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卻想不到?jīng)]有出現(xiàn)想象中一擊必殺的場面。

  我倒要看看你這法寶能撐過幾次,文淵冷面寒霜,再無之前溫和寧靜之態(tài),那把鋒銳無比的穿天錐再次含怒而去。

  穿天錐如同和丁暻頭上的九轉金剛塔斗上氣一般,鑿擊碰撞之聲不絕于耳。

  只是丁暻畢竟也是偷偷打磨身體至氣游境的四境武夫,有心防備之下,又有先天防御重寶在手,一時間雖沒有還手之力,搖搖晃晃,卻也無事,連之前被擊飛的場景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高挑女子雖是略有焦急,卻也只是在一旁按劍旁觀,似乎在顧及什么一般,只由自己的本命神兵肆意攻伐。

  祭祀臺下,又有一團黑霧落在紅袍老者身后,黑霧急速膨脹,化為三人中高大胖子的模樣,卻大踏步向丁暻所在的祭祀臺沖去。

  高大胖子每落一步,便身形擴大一圈,幾乎是迎風見漲,幾步之內(nèi)便化為一個黑色巨人,只是那巨大魔神走過的帶來的勁風,也讓周福氣不由自主的接連向后踉蹌數(shù)步。

  戰(zhàn)場當中的周福氣盡量伏地,以求別被殃及池魚,今夜遭受的無妄之災著實太多,此刻發(fā)生的變故更是超出少年的思考范圍。

  在用力把自己嘴咬破之后,周福氣終于冷靜下來,看了看對他沒有做任何暗示的文淵后,略一猶豫,在所以人都無暇注意他之時,爬行幾步,利落的翻滾下祭祀臺,不見蹤影。

  而祭祀臺上那個巨魔身影目標十分明確,幾個跨步就邁到苦苦支撐的丁暻身旁,伸著面板般大的手掌,向丁暻頭上拍來。

  一時之間,祭祀臺的斗法走勢僵持不下。

  而祭祀臺下的五人亂斗卻是發(fā)生了驚天逆轉。

  以拳頭硬碰硬對剛中年劍客一記劍氣的紅袍老者韓德景,此刻卻是動彈不得。

  紅色的法袍像是被人給釘在了原地,不光是紅色法袍無法移動,連同韓大鐺本人也無法移形換位。

  百十年前,大燕北境之外的極北之地,崛起過一個幾乎一統(tǒng)整個北境草原的北訖氏族,數(shù)十萬控鉉之士使得大燕北境狼煙四起。

  韓大鐺曾跟隨當時還是大燕太子,而如今已是執(zhí)掌王權百年的大燕之主,在大燕北境與入侵北方強敵打了場天昏地暗的大仗。

  在那場戰(zhàn)爭之中,詭秘莫測的草原薩滿之術,讓一向崇拜一拳破萬法的純粹武夫韓德景至今難忘。

  如今替主子擋下無數(shù)腥風血雨的大燕皇宮看門人韓大鐺,當然認得這從濃霧之中地下長出的詭異骷髏,正是北境薩滿巫骨傀儡。

  只見寬大的紅色法袍之下,一副慘白的白骨架子緊貼老者后背,這副白骨架子雙腳深扎地下,只有小腿以上露出在地面上。

  韓大鐺四周的地上又冒出無數(shù)白骨利爪,將紅色法袍死死地釘在地上。

  而巫骨傀儡的骷髏頭一張一合之間,卻是露出一嘴的漆黑色劇毒骨牙,張口死死咬住急于脫離法袍的韓大鐺。

  一陣陰沉的低笑從骷髏頭內(nèi)傳出,“嘿嘿嘿,這法袍是我的了,你來當我的第二個巫骨傀儡吧。”

  一個不足寸余的小人眉目之間神似那三怪人中的瘦高個,正抱著個白骨釘魂針狠狠的扎在韓大鐺的頭頂百匯穴上。

  同時,一陣沉悶的聲響傳來,韓大鐺被小矮子一擊結結實實撞在橫于胸口的手臂上,一口真血被撞的噴吐而出,

  韓大鐺臉上自上而下的黑氣一閃,七境武夫氣息竟是衰退不少。

  隨著身上的那個寸余小人將一個個定魂釘扎在身體各大穴竅,那驟然暴起的駭人武夫氣勢竟是一而衰再而竭,轉眼之間竟跌若至五境。

  此等邪惡的奪寶泄氣之法,連一旁準備趁人并要人命的中年劍客看得心感惡寒。

  而以有心算無心之下,堂堂七境武者的大燕執(zhí)筆太監(jiān),百年間一直充當大燕皇宮看門人角色的韓大鐺韓德景,竟在數(shù)息之間迅速落敗。

  在一旁積蓄氣息的中年劍客自不會放過如此良機,手中長劍再次出鞘。

  剎那間,皓月的光芒似乎全部聚集在出鞘之劍上。

  化月光為劍氣,劍氣吞吐之間,竟連周遭空氣都為之扭曲,周人只感覺月色一暗,耀眼的劍氣帶著凜然的死亡氣息朝被困于紅袍之中的韓德景攔腰斬過。

  只是劍芒一閃而過,在韓德景身前劃了道妖魅的弧線,瞬間斬向本以為勝局在握的那個矮壯漢子。

  饒是這位草原大薩滿最器重的大弟子修為著實精深,又是個多疑警惕的性子,也沒料到會生此等變故,在猝不及防下只得雙臂交叉,硬接這位七境游俠的驚天一擊。

  劍臂相交,卻沒有穿胸而過這一意料之中的場景出現(xiàn),長劍穿透交叉的雙臂之后,矮壯漢子憑借雙臂作廢這一代價,換來半息的時機。

  矮壯漢子臉上黑氣一閃,胸膛心口之間裂開一道縫隙,一個海碗大小的黑洞,詭異的出現(xiàn)在其胸膛之上。

  轉瞬之間如同被洪水沖垮的堤壩,無數(shù)黑氣化作一頭頭兇狠猙獰的上古兇獸,從瞬間出現(xiàn)的黑洞之中噴薄而出,不計其數(shù),硬生生的擋住中年劍客處心積慮下的必殺一擊。

  中年劍客積蓄已久的氣勢,在無盡噴薄而至的黑氣對抗下,一而再,再而三,逐漸被推離出數(shù)步,略有不敵之勢。

  而此刻的高臺之上,丁暻以一敵二,在如同巨人的肥壯胖子擊打之下,饒是有鎮(zhèn)國重寶護體,也是險象環(huán)生。

  金剛塔籠罩之下的九個護體律動金剛環(huán),也被有半數(shù)被眼前的兇狠胖子打碎。

  估摸再挨幾次胖子和那柄銅錐的幾下后,丁暻可能就會成為唯一一個大燕不是死在皇宮風云之中的皇子了。

  胖子眼見勝利在望,正欲加把勁兒,徹底捏碎眼前這個只知道憑借法寶活命的小白臉之時,卻背后傳來股異樣感覺。

  其感覺猶若當年胖子還是少年之時,獨自一人深入長生山試煉,被山中洪荒異種三睛大蟲盯上一般。

  來不及細想,急忙以超出其體型的靈活一個側撲,翻轉起身后,卻是看到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祭祀臺上的老者------韓德景。

  一身玄色內(nèi)服的韓德景,赫然出現(xiàn)在祭祀臺上,那就意味著師兄們。。。

  胖子猛扭頭看向祭祀臺下,韓大鐺的那一襲紅袍依舊被瘦高個死死釘在原地。

  只是現(xiàn)在看來,韓德景來了個將計就計,瘦高個吉爾默卻成了作繭自縛,廢困在紅袍之中,一時半會無法脫身。

  那個原本準備與韓德景了結恩怨的中年劍客,卻是揮劍斬向自家?guī)熜郑频么髱熜智榧敝率钩隽私芍g。

  哪怕這次師兄逃過此劫,也是元氣大傷,更何況,看情形,這次他們師兄弟三人,估計十有八九得栽在這了。

  萬萬沒想到,自家?guī)熜譃榕c那個高挑女子設局的成功,連他與師弟都瞞著,此刻卻成了彈弓之下的黃雀。

  那個中年劍客絕對是大燕的暗子,至于明面上這個與韓德景有大仇的江湖身份,估計也是冒名頂替的罷了。

  如此看來,今夜之行,不是他們師兄弟三人和高挑女子聯(lián)手設局,而是人家大燕請君入甕,而且一發(fā)力,做為此次襲擊主力的師兄弟三人幾乎被各個擊破。

  方才從胖子身后影子中突然現(xiàn)身的韓德靜,此刻卻是不著急出手解決掉這個棘手的胖子,任由胖子在那一臉陰沉的思索著什么。

  韓大鐺反倒是上下打量著,那個自他現(xiàn)身祭祀臺后便立刻招回飛錐的高挑女子,頗為玩味的問道“怎么,這是想逃?你是當年大月皇族齊氏的余孽吧,百年已過,卻還是沒有把你們斬草除根啊,這次既然來了便留下吧。以你最多堪堪五境的煉氣士還敢硬趟這趟渾水,難為你了,也是,估計除了你之外,你們這一支也沒什么像樣的人物了,只是可惜再也見不著當年聞名天下的天授神術了?!?p>  高挑女子冷聲喝道:“廢這么多話作甚,想不到向來心狠手辣的韓老狗卻是個話癆,怎地,真以為就憑你和一個七境劍客,今晚就吃定我和這三個薩滿修士了,你那個古怪的紅色袍子能困敵多久,那個劍客似乎也沒多大能耐,連個廢了雙臂的廢物也解決不了,你就不怕陰溝翻船?!?p>  女子一番看似反駁實則提醒的話,在任何人看來也顯得不合時宜,使得韓大鐺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玩味了:“你巴不得我干掉你的同伙啊,是你還有后手,還是以為這樣我大燕就與草原的薩滿們不死不休了。大訖和大燕之間遲早有一戰(zhàn),我大燕煉氣士和草原薩滿大巫都等這一戰(zhàn)等了好久了,有沒有這茬子事兒都一樣。這么多年再見薩滿的身影,我也想再好好體驗一把,看看他們有沒有長進,不過我倒好奇你們這幫四處流竄的余孽怎么勾搭上草原人這條線了,要是為了復仇甘為內(nèi)應,倒真是不能容你了?!?p>  女子冷笑一聲,不再言語,只是小心戒備著,今夜開局出乎意料的順利,文淵便感到有些不對,故意留有余力。。

  果然,那個韓老狗出現(xiàn)在祭祀臺上第一時間就選擇先除掉自己,若非提前警覺,恐怕此時已斃命于此。

  一陣悶雷聲傳來,炸的韓德景留在祭祀臺下的紅袍搖搖晃晃,紅袍內(nèi)如同有一個四處亂竄的老鼠,急于跳出米缸一般,使得紅袍不斷被頂著凸起。

  紅袍外更是鬼哭狼嚎,黑云密布,一個個黑色的雷球把紅袍外放的紅光都壓制回紅袍內(nèi),眼見那個被紅袍困住的那個瘦高個薩滿就要脫困而出。

  韓德景呵呵一笑,“聽聞天山薩滿吉爾默猶善御鬼群戰(zhàn)和雷法,你猜我是在他脫困之前一拳打爆你,還是在他脫困之時一拳打爆他啊?!?p>  肥大胖子一時間也是僵住在那里,一聽此語便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行蹤早就被人掌握,暴露到對方連自己師兄弟幾人的能力特點都了如指掌。

  若非知道那高挑女子的身份,恐怕連他會相信是那女子出賣了自己。

  但現(xiàn)在更棘手的是,他也不知道為何身為不尚外物的武者韓德景怎么能駕馭的了那件古怪法袍。

  武者還能穿法袍,還要不要人活了。

  不僅如此,韓德景還能如同墨家修士一般,猶若臂勢的操控那件古怪之極的紅色法袍。

  胖子身為五境修士,他在韓德景面前,氣勢比較,竟是高下立判,即使是武夫面對同境界煉氣士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可也不至于勢力懸殊至此。

  關鍵此次南下的以來,自己也都是以大師兄,也就是那個健壯的小矮子唯首是瞻,動腦子著實是天生不擅長,甚至都不如吉爾默機靈。

  可現(xiàn)在大師兄被中年劍客拖住,吉爾默也被困袍子內(nèi),死來想去,只能拼命了,拼掉韓德景才能爭取一線生機。

  胖子心存死志之下,猛然向韓德景撲去,而韓德景同一時間也閃現(xiàn)到胖子身前,高高躍起,一拳錘向胖子的腦袋,氣勢凌人。

  不曾想,胖子不但如同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前撲之勢不停,甚至連頭部防守都不顧,任由這足以砸碎一個大煉氣士的拳頭活生生砸在他頭上。

  被黑氣纏繞的身形再次漲大幾分,胖子腦袋被砸爆之時,一絲極致的黑暗在胖子身體中顯現(xiàn)。隨著一聲驚天巨響,胖子整個身體由內(nèi)到外的被撕成碎片,黑霧再無,卻有一圈圈黑色波紋,如同被春風吹拂下的湖面泛起陣陣漣漪,以胖子的身軀為中心,一波波蕩漾開來,所過之處,皆被抹滅。

  以祭祀臺為陣法,以大燕國璽為壓勝之物,在祭祀臺這個小小天地內(nèi)為主宰的韓德景,只要這個無形的小天地不被打破,那他就立于不敗之地。

  只是沒想到,眼前這個薩滿修士竟是如此決絕,還未交手,竟選擇自爆金丹,同歸于盡。

  猝不及防之下,韓大鐺也在胖子以生命為代價的巨大自爆前失去了對局面的掌控力。

  誰也沒想到戰(zhàn)局剛剛有了轉折,一個高高在上的煉氣士竟如江湖義氣少年一般,一命抵一命。堂堂大煉氣士,已是山上所謂的金丹客竟還如此果決,直接來了一出同歸于盡的戲碼,堅決得如同兒戲。

  韓德景已經(jīng)無法思索許多了,直面胖子的他首當其沖,若非六境武夫的身體足夠堅韌,自己又有著占據(jù)陣法主人的優(yōu)勢,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正面承擔了這一絕命反擊,就差點就和胖子一樣,塵歸塵土歸土了。

  饒是如此,韓德景也是當場倒下,氣猶若絲。

  至于同在祭祀臺上的高挑女子和丁暻,受自爆的波及之下,一個躍下祭祀臺看不清傷勢如何,便直徑迅速遠去,連頭也不回。

  另一個死命硬撐九轉金剛塔,因為始終在韓德景正后方,大多爆炸的傷害被擋在前面的韓德景韓大鐺給抵消了,這也是韓德景第一時間覺察出不對時,仍不敢躲避的原因,所以丁暻在爆炸的余威中,仍是搖搖晃晃的生存下來。

  被韓大鐺遺留在祭祀臺下的那件紅色法袍猶如活物,自行飛向重傷的韓德景,壓制住韓大鐺的傷勢,不斷有絲絲紅線和韓德景傷口內(nèi)極其難纏反復穿梭的黑氣兩兩抵消。

  而那位薩滿大師兄為了奪回被中年劍客占據(jù)的先手優(yōu)勢,施展了禁忌之法暗黑洪荒,此時被中年劍客穩(wěn)穩(wěn)接住,雖無力反擊,卻是死死的拖住了這個矮壯漢子的行動。

  雖說一時間壓制住了中年劍客,矮壯漢子卻也是陷入僵局,但超負荷運轉的狀態(tài)肯定耗不過中年劍客。

  祭祀臺上,依靠法寶重器存活的丁暻依舊心驚膽顫的死撐著,腳下多了個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的韓德景。

  而向來胖大憨厚的師弟卻是已魂歸九泉,這就是瘦高個吉爾默,從紅色法袍之中脫困而出后看到的場景。

  自家那個師弟雖是憨笨些,甚至一路上只聽大師兄的話,連今夜吉爾默追趕那個少年之際,胖大師弟都擔心因為耽誤時間而受到大師兄責罰,故而獨自一人溜了回去,否則斷不會讓那個女子攔住自己去路。

  當然,若真如此,攪亂了大師兄計劃的吉爾默還能不能活著也難說的很。

  但今夜之局的進展走勢,就如同已經(jīng)上了賭桌的賭徒,如果你已經(jīng)損失慘重,那么多半不會握著最后一點資本收手,而是繼續(xù)殺紅了眼的全部將老底押到賭桌上。

  吉爾默選擇了繼續(xù)下注,既然師弟已經(jīng)光榮的走在前面,那他同樣也做好了準備。

  吉爾默深吸一口氣,沖向了祭祀臺上惟一一個還站立著的丁暻。

  映月鄉(xiāng),這個往日在大燕國版圖上找都找不到的小鄉(xiāng)鎮(zhèn),卻時時刻刻在眾多有心人的關注之中。

  尤其是歷年正月十五左右的拜月祈福時期,在隨著各色人士陸陸續(xù)續(xù)的改頭換面進入映月鄉(xiāng)拜月祈福時,這個小小鄉(xiāng)子,更是中小神州世俗世外廟堂江湖多方勢力的匯聚之地。

  而今年大燕太子來此進行拜月祈福之行,隨行不光是有被譽為能夠替大燕皇室遮擋一半風雨的韓德景韓大鐺。

  暗地里,還有一個六境墨家劍客作為暗子以防意外,以六境武者之能,即使在中小神州里,也是不可輕視的存在,更何況是一位顯學墨家的劍客。

  只是沒想到,意外來臨的如此棘手,遇到一群亡命的煉氣士。

  吉爾默之所以沒選擇另一條路:聯(lián)手大師兄撤出這場注定結局不會美好的戰(zhàn)斗,是因為他們?nèi)舜诵械哪康摹?p>  此行首要目的便是阻止大燕太子丁暻拜月祈禱,壞其國運,再次是殺掉大燕皇位繼承人的丁暻。

  丁暻一去,自會有人對現(xiàn)在還入日中天的大燕皇帝下手,屆時,沒有第二皇位繼承人的大燕必是國朝動蕩,氣運國運時機都占上風的大訖將順利南下。

  他們大訖將迎來最為輝煌的時刻,站在神州北陸的巔峰之上。

  最后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們?nèi)瞬⒉皇谴箝L山的薩滿,而是草原王庭大訖王旗的薩滿。

  他們比煉氣士更像戰(zhàn)士,百年前的南下之戰(zhàn)中,北陸三王朝煉氣士聯(lián)手,被無恥圍攻而亡的白衣大薩滿,就是他三人的義父。

  他們是大訖的第一祭祀,他們師兄弟們期盼此刻多年,即使他吉爾默平日最為張狂,最為貪圖享受,但他可是王帳之后,他不能在百年后第一次顯身,就在南面煉氣士斗法中逃跑,更不能接受沒有任何成果的戰(zhàn)斗。

  聽聞南面煉氣士與大長山的隱士薩滿一樣,都是以大道為重,惜命如金,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草原王庭薩滿的血性,看看不久將來,大訖鐵騎南下之時,還有多少南面煉氣士敢于他們這群瘋子博命。

卜福

沒人看哎,也沒評論,是不是寫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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