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靠近舞池的圓桌旁,兩男子比劃的正歡。
“六點大,給我喝!”
憂郁眼鏡男當即拿起大扎啤頓頓頓,一干到底。
說話男子膀大腰圓,緊身背心將健美身材完美勾勒,額頭上一道疤痕讓他清秀的臉增加不少雄性魅力。
游涵將扎啤放下,見圍欄上女子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忍不住好奇悄聲打聽到:“大武,小嬌她這是怎么了,才入冬就一副思春喵咪的模樣?!?p> “誒,還不是那夏燁,我妹妹都跟他真情告白了,結果那小子還是不聲不響溜了,這大半年沒消息就成了這樣,跟深閨小寡婦似的?!?p> 游涵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難怪大武突然找他要出來喝幾杯,敢情是為了他小妹。
正當兩男人交頭接耳時,趴在欄桿上的小嬌尖叫一聲:“我的青春,他…他來了!”
“誰來了?”
“還能誰來了,母貓思念的公貓出現了唄。”
游涵一臉嫌棄的看著一旁的死處男,活該你單身,一點也不懂女孩的心思。
。。。。。
夏燁剛踏上最后一節(jié)樓梯就感覺拳風襲面,頃刻間就將攻擊者控制住,對方也不掙扎,順勢就要粘上前。
瞧這架勢,標準的未見其容先知其身份。
“小嬌,你又調皮了?!?p> “誒嘿?”
小嬌萌萌噠地吐了吐舌頭:“親愛噠,讓我打一拳嘛,就一拳,你又不會少塊肉?!?p> “自然不會少塊肉,但會多個累贅?!?p> 看著像八爪魚一樣黏上來的小嬌,順勢問道:“你這是第幾次了?”
“我數數哈,631、632,應該是633次了?!?p> 此時游涵走上前和夏燁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好久不見!”
“一年不見,你還是這幅腎虛公子的模樣,我說你應該節(jié)制一點,美女雖好,可不好貪多啊?!?p> 別看腎虛公子一副虛不受補的模樣,實際上精壯的很,氣質實屬翩翩公子,更是為了泡妞儲了一肚子壞水。
大武剛準備上前打招呼,就看到夏燁身后的關山海,到嘴邊的屁話硬生生憋下去,原地立正敬禮:
“咳咳,教官好!”
關山海冷笑一聲:“哼,你兩小家伙還知道我是教官,居然敢在特訓期間跑出來喝酒,看來訓練量不夠大啊?!?p> 正當幾人打屁正歡時,身后響起噔噔的高跟鞋聲,一身塑腰包臀裙的韓若瑄出現,鼻梁上一雙紅框眼鏡,成熟又干練的氣息撲面而來。
經理趙菲亞往旁邊一讓:“老板!”
韓若瑄在圓桌空位坐下,一點朱唇宛如女王。
她將一賬本丟道夏燁面前:“歡迎來我這玩,不過你是時候要結一下賬了,最近公司運作艱難啊?!?p> 信你個鬼,你這女人壞得很。
夏燁暗自腹誹,拿起賬本一瞧,雙眼瞪的老大:“我擦,你騙我的吧,我名下哪來消費的五億六千八?這都夠把你天上人間包下來了?!?p> 一旁幾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驚訝之下手中的空酒杯也碎落在地。
韓若瑄眉頭顫了顫,瞧著一地玻璃碎屑:“菲亞,說說剛才碎掉的四個酒杯的價格。”
“咳哼。”
趙菲亞強忍住笑意:“報告老板,剛才掉地上的四個酒杯是肖特圣維莎首屆設計師于1882年設計出來的簽名限量款,全球僅剩十只,于幾年前公司在拍賣會上以八十萬一只的價格拍下來。”
見幾人都不可思議的模樣,趙菲亞又補充道:“是美元?!?p> 作為窮養(yǎng)的大武已經坐不住了,起身就要翻下圍欄:“都不要攔我,跳下去一了百了?!?p> 韓若瑄終于是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雖然古董隨著時間會越來越值錢,但你們和夏燁這么熟,那么賬算他頭上,你們肯定沒意見。”
前一刻還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關山海幾人,心不跳臉不紅的秒秒鐘出賣夏燁,連剛從八爪魚狀態(tài)退下來的小嬌也一臉“我會等你回來”的表情。
夏燁見著四個損友,愣是一句話說不出口,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杯底不起眼的地方的確有一小串英文,問道:“你什么時候把這些東西換上的?”
“對待你夏燁的朋友,自然要按照最高等級的標準來招待不是。”
韓若瑄眨巴眨巴眼睛,擺明了一副坑不死你的表情。
“那也不用五億啊。”
“你在天上人間賒賬,總不能沒利息吧,所以我按照名下企業(yè)最高貸款利率算出來的。”
好吧,這個坑是跑不掉的了。
韓若瑄打了個響指,兩名服務員端著兩個酒杯和一副牌還有色子。
“我知道你有本事,區(qū)區(qū)五億欠著就欠著,來我的地盤自然是要開心,喝酒和牌技,挑一個。”
一直以來,夏燁來此消費都是和韓若瑄對賭,贏了,所有消費不用買單,想不到這居然是文字陷阱。
反正五億是還不起了,夏燁完全一副聽之任之的表情。
“隨你吧,反正今天走出天上人間,明天這賬本金額就得六億,玩啥都沒差?!?p> “行,那我陪你喝酒吧?!?p> 韓若瑄遞過去一個眼神,趙菲亞起身說道:“山海,我們去吧臺坐坐吧?!?p> 此時,現場只剩游涵三個無關人士。
“你們三個負責斟酒,滿上,漏數一杯,肖特圣維莎的酒杯錢就你們賠,而且不算友情價?!?p> 隨著桌子上的空瓶子越來越多,酒吧的氣氛也熱烈起來,七彩的舞臺燈四處照射,一個個穿著性感的DJ女郎在打碟,連剛才發(fā)生矛盾的鄭乾一行人也在舞池上起舞。
“果然,酒精是個好東西。”
酒瓶里已經倒不出一地酒水,對面的韓若瑄也是面色潮紅趴在圓桌上,連一旁負責倒酒的三人也是醉成一團。
夏燁此時覺得腦袋昏昏地,盡管他可以用內氣抵御酒精的麻痹效果,但和女人對拼酒量的時候卻不屑去用。
“服務員!”
“夏先生,有什么需要服務的?”王舞細膩的嗓音傳來。
“去把趙菲亞叫來,讓她把你們老板送去休息?!?p> 王舞應了一聲便離去,沒過一會又邁著小步子回來:“夏先生,經理她已經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