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文昌暗田二人來到南場,圍場衛(wèi)士見到他二人立刻跪下:“拜見左酋長,利馬子?!?p> 文昌暗田問道:“大王可在里面?”
衛(wèi)士答道:“回左酋長話,大王正在里面打獵?!?p> 文昌暗田聽罷:“閃開,我要去見大王?!?p> 衛(wèi)士趕緊回道:“左酋長,大王有令:非緊急軍情不得入內(nèi)打擾?!?p> “什么,”一旁的來本怒到,“不長眼的東西,這是大王的親弟弟,左酋長,你們也敢攔,看我不宰了你。”說罷準備抽刀出來。
忽然傳來一聲呵斥:“住手,不得無禮?!?p> 來本抬頭一看,正是文昌家一一行人帶著獵物從里面走了出來。來本就把刀抽了回去,二人立刻下馬拜見大王。
文昌家一對旁邊的人說道:“溫突,你先叫人把本王的獵物拉回王帳?!薄白窳?。”
溫突叫手下帶著獵物先行離開。溫突是昌離族海里(武官職,掌管部落地區(qū)部隊,相當于現(xiàn)在軍區(qū)司令),此人身材魁梧力大無窮,他在文昌家一還是王子時就是他的心腹,后來隨著文昌家一水漲船高。
文昌家一怒斥:“來本,怎如此無理?這些衛(wèi)士是保護本王安危,你敢隨意殺害,你想造反嗎?”
來本聽后惶惶不安,這種罪名可不是隨便擔當?shù)?,趕忙解釋道:“大王,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大王,一時情急才會如此莽撞。求大王治罪?!?p> 文昌家一聽完,就說道:“本王素知你的忠誠,今日之事就不怪罪你了,倘若有下次本王絕不輕饒。”
“是?!?p> 又看向文昌暗田,問道:“暗田,你不是抱病了,現(xiàn)在好了?”
文昌暗田說道:“多謝王兄關(guān)心,我已痊愈。今日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奏與王兄?!?p> 文昌家一問道:“噢,什么重要的事?”二人便把探子打探的消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文昌家一聽后有點懷疑。
文昌暗田又進言:“王兄,那脫伯申雄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作為?,F(xiàn)在應(yīng)當立即捉拿脫伯申雄,審問他,看他還有什么其他目的?!?p> 文昌家一沉思著:這些皆是二人之言,近期失忽兀里不術(shù)文昌玄目三人極力推薦脫伯申雄,此三人與脫伯申雄必有瓜葛,若讓文昌暗田審問脫伯申雄,必定牽扯他們?nèi)?。若他三人真與脫伯申雄勾結(jié)我必定不會饒恕他們。
于是說道:“溫突,你親自帶人去捉拿脫伯申雄,不得走漏消息?!薄白窳睢!?p> 又對文昌暗田說道:“今日已晚,你們二人回去吧,明日我要在王帳內(nèi)親自審問。二人一同應(yīng)聲道:“遵令?!?p> 回去的路上,烏諢正厄小心問道:“主子,剛才為什么不讓我救你?哪怕豁出命去我也不怕,萬一你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我怎么跟首領(lǐng)交代?”
脫伯申雄笑道:“這不是沒事了嗎?如果真的有事你也不能救我,我死只有我一個,萬一惹惱昌離到時候死的不止我一個了?!?p> 烏諢正厄聽罷便不說話了,陪著主子慢慢回帳。脫伯申雄看著天上的美麗的月亮,皎潔的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感覺到安化神的光輝。脫伯申雄停下了腳步,閉上了眼睛,心里默念著……
烏諢正厄忽然說道:“主人,有一隊人馬便我們的方向過來了,聽聲音約摸二十多個人?!?p> 脫伯申雄睜開眼睛,在月光下朝遠處看了一眼,說道:“不要驚慌?!?p> 不一會人馬到了他們面前,為首的正是溫突。脫伯申雄脫伯申雄笑著說:“原來是海里子?!?p> 溫突笑嘻嘻回道:“脫伯申雄,大王有令立刻捉拿你,”又對衛(wèi)士說道:“上?!?p> 不一會倆人被衛(wèi)士五花大綁?!昂@镒樱曳甘裁醋?,為何綁我?”溫突笑道:
“無可奉告,是大王下令捉拿,帶走。”
真是剛出狼群又入虎口,脫伯申雄此時有種萬事艱難的感覺。他努力地思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今文昌家一抓我必定發(fā)生什么事才會如此,到底是什么呢?烏諢正厄也被他們抓住,想讓人報信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了。
不一會,他二人被衛(wèi)士推搡著關(guān)進牢房,溫突留下幾人看守著,并囑咐到:“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違令者斬!”“是?!?p> 慢慢的長夜,脫伯申雄久久不能入睡,想想這次來到昌離這么久終于取得信任,卻又橫生這么多枝節(jié),不知道這一次能否安全脫身,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不該如此莽撞。倘若計劃泄露,那野族不就面臨滅頂之災(zāi),此時脫伯申雄的內(nèi)心十分苦惱。
就這樣,在黑夜中煎熬著,帳外淡淡的黃色照在帳上,不一會脫伯申雄感覺到陽光的溫暖,黎明過去了,太陽升起來了,等待脫伯申雄的是什么?脫伯申雄自己都不知道。
王帳內(nèi),文昌家一居首位,文昌元決居于側(cè)位。左邊第一位文昌暗田,依次下去來本文昌玄目一干人等,右邊第一位失忽兀里不術(shù)等人。文昌家一開口說道:“近日據(jù)探子回報,野族正在加強兵馬操練,訓(xùn)練出一支與我昌離騎兵相仿的部隊,并且與庫開、哩啰族暗中來往,看來其志不小啊?!?p> 失忽兀三人聽罷,心中頓感不妙,若果是如此,那脫伯申雄必定是有目的巴結(jié)我們,我們也難逃干系。失忽兀強壓著心情,問道:“大王所說可是真的?”
聽完失忽兀的話,文昌家一說道:“暗田,你就給大家詳細說說。”
“是”文昌暗田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自從脫伯申雄來我昌離那天起,我就覺得此人目的不簡單,遂讓來本派探子親赴野族查看,終于探得野族與庫開哩啰結(jié)盟,共同抵抗我昌離,脫伯申雄到昌離就是為了麻痹大王,趁機打探虛實。野族目前正與庫開哩啰二族加強士兵操練,不久便會攻打我昌離。”
失忽兀這才明白,這是文昌暗田他們搞得鬼,想拿脫伯申雄做文章,借機打壓我們,這時候失忽兀心里有底氣了,便說道:“左酋長,我看你是危言聳聽吧?!?p> 文昌暗田瞪著他,怒到:“你這是什么意思?”
失忽兀站起來說道:“咱們姑且不論是真是假,就野族庫開族外加一個不中用的哩啰族就想打我昌離,簡直就是笑話。”
文昌玄目接著失忽兀的話說道:“左酋長,你說野族操練兵士我信,你說他們聯(lián)盟,既然他們聯(lián)盟必是機密之事,若不是野族朝中重臣怎能得知這機密之事?更別說你派的一個小小的探子?!?p> 文昌暗田大怒:“你們是在說我的情報純屬捏造嗎?”
這情勢怕又是一場爭斗,文昌元決早就知道他們幾個不和,于是說道:“都不要說了,這么簡單的事值得你們幾個爭論嗎?”
又朝文昌家一說道:“額父,依我只見,那脫伯申雄就在昌離,何不抓來嚴刑拷打,量他一個小子哪敢不招?!?p> 文昌家一聽罷大喜,說道:“就按我兒元決的意思去辦。溫突,去把脫伯申雄帶上來?!?p> “是?!币粋€意志堅定的人能夠經(jīng)得起任何考驗,無論什么樣的外界因素都不能改變他,哪怕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