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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閨榮華

第二十七章 五皇子袒護(hù)

金閨榮華 姜京舟 2028 2019-09-22 19:30:00

  “大小姐!”若言驚呼,卻偷偷往后退了一步,以免那不長眼的鞭子傷及她。

   就當(dāng)人人都以為沈朝野必受這一鞭時。

   沈朝野卻一伸手,扯住了這紅蛇鞭,手心傳來辣辣的刺痛感,秀眉一擰,冷聲喝道。

   “永嘉翁主莫不是府中待久了,五王爺沒告訴你京中多了位陛下親賜的承宴翁主嗎?還是說,永嘉翁主公然毆打我,是不服陛下的旨意?”

   聲聲鏗鏘,字字珠璣。

  沈朝野的話倒是引起了眾人的共鳴,雖說這身份吧,來得實在突然,可木已成舟,倒是永嘉翁主這不依不饒的,實在有失體統(tǒng)。

   “這永嘉翁主也不知哪來的火氣,人家承宴翁主又沒惹到她?!?p>   “你看看承宴翁主端莊又文雅,而她卻咄咄逼人,所以說,庶出的女兒不成氣候!”

   “五王爺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p>   這一違抗圣意的大帽子扣下,饒是五王爺都得涉及了。

   ……

   “血口噴人!”

   永嘉翁主惱羞成怒,手再次揚起,紅蛇鞭從沈朝野的手中掙脫出,朝著沈朝野的臉頰抽去。

   沈朝野淡然的眸底浮上凜冽的寒意,看這永嘉翁主的年紀(jì)也不過比她小個一兩歲,這心思卻如此歹毒,竟想要她的命。

   剎那間。

   那紅蛇鞭似乎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一個人影突然飛入沈朝野的船上,待她們回神一看,居然是一個男子扯住了永嘉翁主的紅蛇鞭。

   “永嘉,誰給你的膽子?”渾厚的聲音中透露著一股威懾。

   男子猛地一扯,永嘉翁主手中的鞭子便脫于手中,男子順勢將鞭子扔在了船上。

   “我……元嘉哥哥,你為何要幫她!”永嘉翁主明顯氣勢一弱,立馬裝出一副委屈模樣,嬌嗔嘴噘。

   “見過五皇子!”眾人見此紛紛行禮。

   這竇元嘉是陛下的五皇子,平時待人最是和善,如今還是頭一次見他冷顏相對。

   沈朝歌暗自咬牙,指尖捻著手帕,這竇元嘉出來的真是時候!

   若言見此,心中算盤已有,動作飛快地上前托著沈朝野。

   沈朝野凝眉看著眼前的男子,一挑眉,心中有數(shù),將受傷的手微掩身后。

   竇元嘉瞇了瞇那雙桃花眼,語氣漠然,“永嘉,承宴翁主乃我大靖的功臣,父皇親賜的翁主,你當(dāng)眾拿鞭子無緣無故傷她,若是父皇和五王爺知曉,你覺得結(jié)果如何?”

   竇元嘉回答的有理有據(jù),一是告訴眾人他并非偏幫,二來是永嘉翁主的行為的確過激,他作為天潢貴胄,有權(quán)管這事。

   永嘉翁主聽出竇元嘉話內(nèi)的警告,一想此不免渾身冒冷汗。她一股腦的只想教訓(xùn)沈朝野,不料沒考慮到這些。

   不過她此時也有些委屈,平時元嘉哥哥都不給人說重話的,如今自己卻挨了訓(xùn)。

   “對不起,元嘉哥哥,永嘉知道錯了?!?p>   “你對不起的,是我嗎?”竇元嘉沉聲,微微延長尾音。

   永嘉瞪大雙眼,她可以向竇元嘉認(rèn)錯,也可以不再動手??扇羰窍胱屗蛏虺暗狼福^不肯!

   她算哪門子人物,向她道歉豈不是掉了身份。

   竇元嘉神情冷冽,看來回頭他是該向五皇叔提提了,這永嘉真該好好調(diào)教,如此無法無天,將來定會出亂子。

   “永嘉,你若是不向承宴翁主道歉。本皇子現(xiàn)在就拉你進(jìn)宮面圣,到時候陛下的怒意,可不止止是道歉這么簡單了?!?p>   竇元嘉說完,負(fù)手而立,側(cè)目看著那默默不言的女子。

   不過短短幾日,這已經(jīng)是她與他的第三次見面了。想起那晚,竇元嘉眼里的銳利瞬間褪去,隱隱有些笑意。

   那天晚上咄咄逼人的她現(xiàn)在知道唯唯諾諾了?

   永嘉翁主手緊緊握起,雙眼通紅,眼中盡是羞辱。許久,她才抬頭,眼神怨恨的盯著沈朝野。

   “承宴翁主!此事算我對不起你,你別記掛在心上?!闭Z氣強(qiáng)硬敷衍。

   竇元嘉聽后神色舒緩,邁步走至沈朝野面前,作揖道:“承宴翁主,永嘉年紀(jì)尚幼,所做之事并無經(jīng)過深思熟慮,還望你多多包涵?!?p>   說完,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對沈朝野眨了眨眼。

   這番話下來,眾人都知曉這事算這么定下來了。

   “是啊,大姐姐,永嘉翁主定是糊涂了,你可別放在心上?!?p>   “永嘉翁主都已經(jīng)道歉了,你就別記著了!”

   若言在沈朝野耳旁輕聲奉勸道:“大小姐,五皇子都這般說了,你便給個臺階下吧。”

   許是剛才手掌流血過多,沈朝野唇瓣微微有些泛白,她掀眼漠漠凝著,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憑什么?”聲音平靜無波。

   卻不料沈朝野輕飄飄一句話吐出,周邊萬籟俱寂。

   “那你還想怎樣?”永嘉翁主本來道歉就不情不愿,現(xiàn)在還聽沈朝野不接受,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竇元嘉涼颼颼得瞥了一眼永嘉翁主,后者趕緊閉嘴。

   隨后風(fēng)度翩翩的詢問沈朝野,“那承宴翁主想如何?”

   “呵,”沈朝野嗤笑一聲,“若是永嘉翁主不曾學(xué)習(xí)過道歉,那么便辛苦我教教你。”

   “雙膝跪地,雙手伏地,額頭磕地,真誠道歉?!痹掍h一轉(zhuǎn),語調(diào)張揚,字字干脆。

   眼前的女子從方才默默淡然,一下子鋒芒逼人,令竇元嘉有些怔怔,現(xiàn)在的她,倒是有前幾天晚上的影子了。

   “沈朝野,你可做你的千秋大夢吧,想讓我磕頭認(rèn)錯,你妄想!”

   永嘉翁主被氣的幾乎目眥欲裂,但心中卻一驚,似乎是沒想到沈朝野會如此妄言。

   她乃皇親子嗣,雖是庶出,但身份總在沈朝野之上,她怎有那個膽子說出這種膽大妄為的話。

   與此同時。

   “元嘉,你白忙活一場,人家可不愿承你這個情呢。”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突兀響起,眾人望去,陰影下一船只緩緩靠了過來,船頭赫然站立著兩位翩翩公子。

   說話的是一位白衣男子,他微揚著頭,一頭墨發(fā)隨意披散著,儀容穆溫中透著不恭,嘴角勾起一絲玩味,身形修長,風(fēng)流無拘的模樣引起好些女子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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