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走后,白芷男的思緒又拉回剛看到的那張紙上。白芷男用有限的智商分析,很明顯,云非凡不會無無緣無故寫她的名字,不是恨就是······愛。
按慣例,想到這個字她就該逃了,但白芷男發(fā)現(xiàn)自己不想逃。
和云非凡在一起這一個多月實在太開心了,云非凡知識豐富,語言幽默,口才一流,不管什么到他嘴里都能賦予有趣的內(nèi)涵。連白芷男最不感興趣的政治經(jīng)他轉述出來,也能達到言情小說的效果。
偏偏白芷男還笑點低,一點梗就能笑一天。所以云非凡不費吹灰之力就履行了承諾,讓她笑口常開。
這樣歲月靜好的日子,她怎能舍棄呢?
晚上,云非凡來找白芷男。白芷男猶豫了一下,滿腹心事地下了樓。
她看云非凡的眼神有點異樣。云非凡以為她是因為三好學生被系里取消的緣故,便安慰她:“不過是個榮譽稱號,身外之物,沒有就算了,以你的素質,還需要這些加持嗎?”
白芷男想起輔導員的話,聯(lián)想起云非凡桌上那張紙,開口想問,卻說不出口。
她沒有言語,低頭往相思河走去。
這個學期回來,學校變化很大,風雨樓對面的農(nóng)田一個假期全部推平,學校真的要建操場了!
小溝上的雞和鴨沒有了,小溝被挖寬挖深,跟相思河連在了一起。
白芷男想起云非凡的話:“向你表白?除非教學樓坍塌,農(nóng)田變操場,相思河邊長滿花!”
她看向云非凡,也許他早就忘記了!
“世界變了,以前覺得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正在悄然發(fā)生。你看,我們來時那里還是一片農(nóng)田,馬上要改成操場了?!痹品欠菜朴兴浮?p> 白芷男的小心臟怦怦直跳,以為云非凡記起來了,會不會······表白?
“你那樣瘦,就是缺少鍛煉。以后建了操場,我一定天天拉你來跑步!”
白芷男沒來由一陣失望。
“你說相思河邊種滿花會是啥樣呢?”白芷男脫口而出,然后差點要扇自己嘴巴。
“那水里就該養(yǎng)魚了!我給你捉魚,你要烤還是煎,或是炸?”
白芷男突然犟起來:“你說,咱們教學樓建了有50多年了,會不會推倒重建呢?”
“想多了,在你畢業(yè)前應該還享受不到新教室!”
白芷男生起了悶氣,滿臉黑線:“我要回宿舍了!”
剛轉身,手被拉住,腰被一只有力的手托著,整個人在外力的帶動下轉了回來,掉進云非凡的懷抱,唇隨即被堵住。
“我喜歡你!”在她離開滾燙的唇,把頭埋在云非凡胸膛時,聽到一聲低喃。
聲音很輕,卻像驚雷炸開了白芷男緊閉的心門,降下傾盆大雨,把甘露盡情揮灑在那片干涸的心田。她抱緊了云非凡。
白芷男低著頭,不敢看云非凡,她臉上一直發(fā)燙,不用想,肯定紅得象朵扶?;?。
云非凡似乎就想要看她臉紅,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她抬起眼睛,看到一雙星星般明亮的眼睛,立即垂下眼簾,不敢再看。
“真好看!”云非凡聲音顫抖。
“真好看!”他又重復了一句。白芷男聽到他的喉嚨作響,似乎在哽咽,她抬起眼睛,看到云非凡眼眶濕潤,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在燈光的映照下,珍珠般閃耀。
“你怎么哭了?”白芷男疑惑地看著他。
云非凡用力吸了下鼻子,伸手想要擦眼睛,淚水卻露水般滾落下來。
他用力把白芷男摟在懷里:“我實在太高興了!”
白芷男掙脫他的懷抱,微微一笑,抬手給他擦眼淚。
云非凡帶淚笑了:“咱倆一個哭一個笑,旁人看了,還以為一個瘋子一個傻子呢!”
“你就不能揀好聽的說嘛!”白芷男嗔怪他。
“實則是一對有情人互相表明了心跡的歡喜!”云非凡撫摸著她的臉,深情地凝望著她。
白芷男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依偎在他懷里。
艷陽天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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