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宗在離州城設(shè)下的主事者錢萬里,乃是超凡強者。
但是這幾天來,楚珂并沒有在離州城里發(fā)現(xiàn)他。
“汢家的事情,你清不清楚?”沉吟了片刻之后,楚珂決定問一問這個老板關(guān)于汢家的事情。
“大人,小的一介草民,哪能知道這等事情啊?!蓖跷捻w一臉苦澀。
這個血神宗的大人物,怎么老問自己一些回答不了的東西?
楚珂突然從椅子里站起來,冷冷地掃了王文韜一眼。
嚇得王文韜立刻低下了頭,后背冷汗直流。
“大人息怒,小的不懂事,萬望大人諒解?!?p> 王文韜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額頭貼著地面一點也不敢抬起來。
“你起來吧,我不怪你?!背嬲Z氣平淡地說道。
王文韜一聽這話,內(nèi)心的恐懼才略微消除了幾分。
他這種人,在楚珂這種“血神宗的大人物”面前,就算是被殺了,恐怕也沒人幫他說一句話。
“你們離州城,除了那個錢萬里,還有誰地位比較高?”楚珂問道。
“回大人的話,這個小的知道?!蓖跷捻w立馬從地上起來,順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是血神宗離州分堂的副堂主,丁天瑞丁堂主?!?p> “丁天瑞?”聽到這個名字,楚珂想起來剛才自己路過一處血神宗的據(jù)點。
感覺到里面有一個煉神后期,隱隱有突破成超凡的跡象。
現(xiàn)在想來,按個煉神后期,大概就是王文韜所說的副堂主丁天瑞吧?
“好,你做的不錯?!背媾牧伺耐跷捻w的肩膀,“今日我和你的見面,和對話,一個字都不能往外傳,不然的話……”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今天就是啞巴是聾子是瞎子,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聽到。”
還沒等楚珂的話說完,王文韜自己就麻溜地說出來了。
突然,王文韜覺得自己腦子一暈。
感覺就要人倒下去的時候,突然又瞬間恢復(fù)清明。
楚珂點點頭,意味深長地一笑,然后整個人就消失在房間里。
呼……
楚珂一走,王文韜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
片刻之后,楚珂離開了賭坊,來到之前自己經(jīng)過的那處血神宗據(jù)點。
這處據(jù)點從外面看,就是一戶普通人家的宅院。
門前站著兩個人,其他沒什么特別的。
仙識一掃,果然里面那個煉神后期的家伙還在。
楚珂說著就要進這宅院,剛到門口就被那兩個門仆給攔住。
“站?。「墒裁吹?!”兩個副堂主的門仆態(tài)度不善。
“去把丁天瑞給我叫出來。”楚珂皺眉淡漠道。
“哪來的狂徒,居然直呼我們副堂主的名諱!”其中一個門仆頓時大怒道。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揪住楚珂的衣服,把楚珂扔出去。
可是這門仆剛一搭上楚珂的肩膀,卻被反手抓住手腕一甩,整個人飛了出去。
另一個門仆一看,好家伙,原來是來鬧事的,那還得了?
那門仆從背后掏出一根棍子,照著楚珂的腦門就要砸過去。
楚珂根本沒把這門仆放在眼里,身形一晃,人已經(jīng)出了門仆的攻擊范圍。
“丁堂主,莫非要朱某親自來請你出門相見不成?”
楚珂的聲音猶如滾滾雷鳴一般,在整個宅院中響徹。
但是除了這宅院之外的地方,都不能聽到他的聲音。
楚珂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鳴,那邊上撲過來的門仆,被這一句話震的氣血翻滾,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這門仆不過是個普通人,楚珂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
如果他在聲音中加入一絲絲真氣,這個門仆當(dāng)場就會七竅流血,被活活震死。
“貴客遠道而來,丁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恕罪?!?p> 同樣是一道只有這宅院之中的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楚珂的耳中響起。
而后只見院門大開,一個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從中走出。
“在下丁天瑞,不知有貴客降臨,還請寬恕則個?!?p> 丁天瑞一派和氣地,對著楚珂作了一個揖。
楚珂看這丁天瑞臉上,雖然有著讓人如沐春風(fēng)一般的和氣。
但是從他的眼底,楚珂捕捉到一絲一閃而過的陰郁。
楚珂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話:臉上笑嘻嘻,不是好東西。
看來這個丁天瑞,也是一個笑面虎啊。
楚珂廢話不多說,直接掏出了那塊血神令。
果然,血神令一出,丁天瑞立刻臉色一變。
“是銀城血神令!”丁天瑞心中暗驚。
“大人快快請進?!倍√烊鸲挷徽f,趕緊把楚珂請進了府邸,同時吩咐下人趕緊招待起來。
楚珂和丁天瑞兩人在大堂上,分主次賓客坐下,手邊的桌上都沏好了一杯茶,還冒著白氣。
“不知大人尊姓,有何吩咐?”丁天瑞說道。
此時大堂上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顯出丁天瑞這個人考慮周到。
他一看到楚珂的那塊血神令就知道,楚珂來肯定是有大事要說,這等事情當(dāng)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我姓朱,從中域來?!背娌痪o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四處打量了一番,“聽說離州城里出了一些事情?”
丁天瑞眼角輕輕一抽,旋即就平靜了下來。
“大人說笑了,離州治安如此之好,怎么會出什么事情呢?”丁天瑞賠笑道。
“哦?是嗎?”楚珂看了一眼丁天瑞,把茶杯放下。
“那就是我朱某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大老遠地從中域趕過來喝你這杯茶?”
“大人說笑了,只是屬下實在不知,大人所說離州出的是什么事情。”丁天瑞笑道。
“我也懶得和你彎彎繞了,咱們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凌家后人?”
楚珂開門見山,一雙眼睛似乎要看透丁天瑞的心思,緊緊盯著他看。
丁天瑞心底頓時一驚,但是臉上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大人說哪兒的話?!倍√烊鹦Φ溃叭绻l(fā)現(xiàn)了凌氏余孽,我們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告訴給銀城的諸位大人,怎敢隱瞞不報呢?”
“哦?是嗎?就怕你們到時候直接越級上報,直接報給血城。”
楚珂臉色淡漠,隱隱有一些不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