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如果他想,重新熟悉她很簡單。
看著窗簾縫隙處隱隱透露出的光線,她舒服的瞇了瞇眸子喟嘆了一聲。
她向來不怎么賴床,今天忽然覺得郁言深的床特別舒服。
抱著被子滾了一圈兒身子,渾身舒暢。
也許是太舒服了,她忽然想起這一切舒服都是郁言深的。
那郁言深人呢?
她忽然睜開眸子朝著房間打量了一圈兒。
黑白灰的格調(diào),也不怪她昨天醒來的時候以為這里是酒店。
一切的擺設(shè)陳列的都格外冰冷,沒有什么裝飾品,簡單卻又壓抑。
郁言深現(xiàn)在喜歡這種類型了么?
她記得他四年前好像喜歡的是…
不對,四年前,好像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都喜歡,所以她并不知道郁言深喜歡什么顏色或是格調(diào)。
是現(xiàn)在不喜歡她了,所以可以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喜歡布置房間了么。
虞清有些出神,半響后,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醒來的第一時間她就檢查了自己的衣服,沒脫掉的痕跡。
也就是說郁言深并沒有趁人之危,雖然他好像并不是會做那種猥瑣事情的人,但是多一個心眼總是好的。
地上沒有拖鞋,她赤著腳走出房間。
寬闊的客廳,沒有電視機(jī),只有偌大的餐桌,辦公桌。
冰冷的華麗,活生生的高端商務(wù)人士的家,沒有一點溫度。
她之前在網(wǎng)絡(luò)上也看到有單身男人發(fā)出自己的家,和郁言深家里很像。
底下的評論說的是——這樣的陳設(shè),是缺一個女主人。
她的思緒還沒有繼續(xù)延續(xù)下去,就側(cè)臥傳來了一陣聲響。
虞清下意識的朝著緊閉房門的側(cè)臥看去,實木門從里面被打開。
男人大概是剛醒沒多久,洗了個澡,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男性荷爾蒙。
烏黑的發(fā)絲沾上了濕意貼在了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高挺的鼻梁上有水珠滾過,落在他纖薄的唇上。
唇下——
虞清朝下看去,他只簡單圍了白色的浴巾。
至于身材什么的…她倉促收回視線。
郁言深開門的動作有瞬間的停頓,他大概也沒想到虞清這時候會醒。
還挺早的,他記得她挺喜歡睡懶覺的,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大冬天的不怕冷嗎這男人。
郁言深低頭看了一眼身上隨意圍著的浴巾,有些慵懶的淡淡道,“穿了,沒看到?別瞎腦補(bǔ)?!?p> 虞清覺得自己好歹也算是純情…她就談了一次戀愛還無疾而終,這輩子除了親爹和海報上的男模之外唯一見過的就是郁言深的...
他就這樣在她眼前晃,真是讓她覺得羞恥又緊張。
羞恥是男女有別,緊張是在密閉空間和他單獨在一起,總覺得意味深長。
“你把上衣穿上再出來,”虞清蹙眉,順口來了一句,“大冷天的會凍感冒?!?p> 郁言深就站在側(cè)臥門前,身子微傾靠著門。
他深邃的眉眼有幾分剛醒的惺忪朦朧,深邃凝視著虞清。
“清清,你在關(guān)心我?”
熟悉的人都喊她清清,親昵又好聽。
郁言深也曾喊過,但是現(xiàn)在這兩個字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虞清怎樣都覺得別扭和不適。
她用手指疏了下睡覺柔亂的發(fā),神色淡了下來。
“出于人性本善的觀念才會提醒你,別想太多。”
“還有,我不是很喜歡別人喊我清清,特別是不太熟的人?!?p> 她才和他重逢多久啊,二十四小時還是五十八小時…他就能喊清清。
或者說他對女人都這樣,藝藝,軟軟?
虞清要吐了。
郁言深瞇了瞇眸,看著虞清明顯疏冷了的神色,忽然有些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劣從心生,他向來不是個天生的紳士。有時候他愿意掩飾自己惡劣,有時候不愿意。
比如現(xiàn)在。
舌尖抵了抵腮幫,他低頭,掩蓋住眸中晦暗。
“是嗎,負(fù)距離接觸過,還叫不熟?”
虞清的呼吸有瞬間的停滯——
她看向郁言深,后者卻忽然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不久,他就穿著整齊的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
虞清還站在原地,衣服和造型妝容都有些凌亂。
和他相比,她活像個破落戶。
有些不悅的收回視線,她出聲道,“你以后不要把四年前的事情再掛在嘴邊提出來。雖然那些真實存在過,但是現(xiàn)在我們就是不熟,四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你未必熟悉現(xiàn)在的我?!?p> 郁言深兀自的去沖了杯咖啡。
喝了一口,滾燙入心窩。
“好。”他低聲道。
四年確實可以改變很多,他現(xiàn)在的確不熟悉她。
但是那又怎樣。
如果他想,重新熟悉她很簡單。
郁言深答應(yīng)的很爽快,虞清本來還做好和這個本性惡劣的男人唇槍舌戰(zhàn)幾百場的準(zhǔn)備,但是現(xiàn)在想說的話一下子全都被堵進(jìn)了心口。
悶悶的剜了他一眼。
后者矜貴的喝完了一杯咖啡,目光掃向她,觸及那雙瑩白的小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無意識的蹙眉。
“你怎么不穿鞋?”
虞清低頭看了一眼,“沒鞋?!?p> 誰知道他把她的高跟鞋給丟去哪里了?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樣,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耳環(huán)。
還好耳環(huán)沒弄丟,這不是贗品,真的是限定,價值不菲。
郁言深轉(zhuǎn)身就去給虞清拿鞋,看著偌大的鞋柜…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他家沒有女人的鞋。
抽了一雙自己沒穿過的男士的丟給虞清,“我家里沒有女人穿的拖鞋,先湊合一下?!?p> 虞清看著他丟給她的那雙拖鞋,很大,她套了上去。
有意無意的,“你家里居然沒有女人的鞋?”
別的女人來他家,都是和她一樣沒鞋穿的?
郁言深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反問她,“獨居男人的家里為什么要有女人的鞋?”
虞清,“……”
他的女人真可憐。
她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轉(zhuǎn)移了話題,“我要洗澡,借用一下你家浴室可以吧?”
郁言深沒拒絕,“隨意,但是你洗完了會沒衣服穿,我家沒有女人的衣服,讓秘書送過來需要時間?!?p> 虞清,“……”
鞋沒有衣服也沒有…虞清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家是不是沒有女人來過?”其實她一直以為這四年郁言深夜夜笙歌,還是說她誤會他了?
清和月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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