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這不是她剛認識的可遠觀不可褻瀆的冰山美人!
這不是傳說中惜字如金不說任何廢話的大佬!
她習(xí)慣了與任何異性保持距離,習(xí)慣了大家相敬如賓,以禮相待,所以面對情感真摯的蜀卿,她實在應(yīng)付不過來。
不習(xí)慣,也不熟練,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她內(nèi)心卻在告訴自己,她想接近他。
他會是那個看透自己,知道自己的所有不好、所有不堪之后還會繼續(xù)愛著她的那個人。
可眼前的人,周身貴氣逼人,就像無盡黑暗中那抹最圣潔的光,她離他,好遠好遠。
察覺到米鹿突然情緒有點低,蜀卿不解,陷入迷茫。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突然間怎么了?
“怎么了?”蜀卿決定直接問清楚。
看著蜀卿好看的臉,她突然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卻下意識的壓下所有負面情緒,對他笑道,“沒事?!?p> 蜀卿對于米鹿一向脾氣很好,他揉了揉米鹿的小腦袋,然后低頭吃飯。
米鹿差點被美男的摸頭殺俘獲了。
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吃飽喝足,蜀卿帶著她參觀他的窩。
米鹿才發(fā)現(xiàn),哦,這不是別墅,這是一個莊園啊!
在這寸土寸金的京都,能有個這么大的莊園,關(guān)鍵是這莊園也不是有錢就能蓋得起的。
米鹿以前就沒懷疑過蜀卿的實力,現(xiàn)在更加不會懷疑。
長長的走廊里,一條條雕刻細致的柱子延伸至高高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畫著西方有名的天使傳說。
柱子中間是干凈明亮的玻璃,窗外飛雪,屋內(nèi)暖和,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傭人在擦拭玻璃窗。
米鹿沒有理會墻上掛著的名畫,而是看著窗外的雪景,驀然腳步一頓。
時刻注意著米鹿動靜的蜀卿也停了下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是一架秋千,由鐵架支撐著,遠看都能看到鐵架上雕嵌著優(yōu)美弧度組成的漂亮圖案,如同藤蔓的植物順勢攀巖,葉子向四周生長,花開,直至頂部,擁簇著一個時鐘。
距離有點遠,又被積雪擋住了花瓣的輪廓,她不知道是什么花。
自從在寧家看到米鹿蕩秋千之后,他總覺得花園里少了什么,腦海中念念不忘著一架秋千。
就讓人在莊園里打造了一架秋千出來。
可能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想把她擄到這里來,成為他的金絲雀。
米鹿回過神,對上蜀卿的眼神,她沒有多問,接著逛莊園。
她沒問,蜀卿也就沒多說。
他很享受就這樣靜靜的和她走路的感覺。
可米鹿不同,逛了還沒一半,她突然就累,對莊園沒了興致。
再看,這也不屬于她。
突然間什么事都變得無趣了起來。
“我累了。”米鹿說道。
再次感受到米鹿情緒不好,蜀大老板又搞不懂了。
正好管家通報心理醫(yī)生已經(jīng)到了,蜀卿送米鹿回房間之后,去客廳見了心理醫(yī)生。
蔣北並,國際有名的心理醫(yī)生。
他很年輕,四十歲不到,他是在宴會上接到命令后從歐洲直接飛過來的,身上的燕尾服看上去像個貴族紳士。
云入碗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