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長滿載而歸,所有傭兵再次沸騰,在金錢的誘惑下他們露出了動物的本性,不到一天的時間東西就已經(jīng)被他們瓜分干凈。
本屬于諾凡德的那一份不出所料地沒有落到他手里,至于問題出在哪一環(huán)節(jié)沒人知道,他也沒打算接受這筆不義之財。
受傭兵長傳話的傭兵再次看到諾凡德時,態(tài)度明顯比幾天前要好太多,語氣也沒有了之前的不耐煩:“老大喊你過去?!?p> 俚素替他稍加整理了一翻儀容,見傳話的人離開,湊近了在他耳邊小聲道:“萬事小心,別忘了收斂氣勢,不要展露過多的鋒芒?!?p> 諾凡德回應一聲,便跟著傭兵離開。
為了慶祝今日的收獲,隊伍難得在白天時停下,宰了牲口聚在一起喝酒,諾凡德趕到的時候傭兵長以及其余傭兵正處于酒酣耳熱之時。
傭兵長有些模糊的視線注意到諾凡德,朝他揮了揮手:“你,過來?!?p> 隔著眾多士兵,諾凡德就聽到他粗獷的笑聲,等他走到傭兵長的面前,就見他一手拍在他的肩上,隨即就道:“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啊,哈哈……燒了他們的東西,還要讓他們賠錢??!”
諾凡德回應:“我只是提了一個建議,真正為此付出的還是傭兵長你?!?p> 聞言,傭兵長的笑聲再次加大,灌了一大口酒:“你知道我最痛快的是什么嗎,就是那老骨頭明知道是我干的還得裝出一副感謝的樣子,這么多年抱負過的人也不少,卻沒有一次有今天這么爽!”
諾凡德看著他喝完一瓶酒后又拿了另一瓶,傭兵長高亢的聲音忽然正經(jīng):“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諾凡德一頓,眸光微閃,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等傭兵長不耐煩地皺眉時,諾凡德這才開口道:“瑟維林。”
“瑟維林……”
傭兵長重復念了一遍,不滿地搖了搖頭:“這是誰給你取的名字?”
諾凡德沒有回答。
耳邊忽然想起了槍響,諾凡德一怔,隨即轉(zhuǎn)頭望去,就看到幾個傭兵正手持著槍對準一個方向,而在他們槍口所對準的不遠處一群奴隸正拼命地朝遠處狂奔。
傭兵長的聲音從身邊傳來:“瑟維林,想不想體驗一把捕獵游戲?”
諾凡德皺眉:“捕獵游戲?”
傭兵長將自己的手槍上膛,然后遞到諾凡德的面前:“里面有三顆子彈,打中哪個就把人送給你,你想怎么處置他們就怎么處置?!?p> 諾凡德看著面前的手槍,并沒有接過去,傭兵長瞇起眼睛,聲音微沉:“怎么,你是不打算玩這把游戲?”
諾凡德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傭兵長,目光逐漸冰冷,他沒再猶豫,接過手槍,對準那群逃跑的奴隸,傭兵長的視線并沒有轉(zhuǎn)移至那群奴隸身上,而是看向了諾凡德扣住扳機的手指。
一道槍聲想起,伴隨著的是遠處一個奴隸的倒下,諾凡德沒有停頓,再次按下扳機,又是兩道槍聲想起。
一共三顆子彈,三道槍聲,和三個倒下的奴隸。
在諾凡德按下扳機的瞬間,傭兵長放聲大笑,見到他毫不手軟的行為,傭兵長這才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三個人是你的了,還有這把槍。”
諾凡德緩緩收起手槍,耳邊的槍聲還在不斷傳出,很快,這群逃跑的奴隸就全部倒在了地上,他默默轉(zhuǎn)身,移開了視線。
“從今以后,他就是你們的副傭兵長,瑟維林?!?p> 全場一片嘩然,傭兵們的視線紛紛投向了諾凡德,一個幾天前還任由他們擺布的奴隸,居然在短短幾天時間內(nèi)成為了他們的頭領。
雖是難以接受,可沒有人敢站出來挑戰(zhàn)傭兵長的權威。
在那之后,那三個奴隸如約被送到了諾凡德與俚素所在的帳篷,俚素在查看完他們的傷口后,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們?nèi)齻€只是膝蓋擦傷,過幾天就好了,但是傷好之后只能呆在帳篷里,有人進來察看也要裝作傷勢嚴重的樣子,知道了嗎!”
三個奴隸只敢點頭。
。
“瑟維林?!?p> 傭兵長拿起箱子里的一枚金幣放在掌心把玩,陽光通過金幣折射的金色光線照射在他的眼中,將此時他的神情襯得異常詭異。
諾凡德來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眼前擺放的一堆金幣,他的聲音從中緩緩傳來。
“你說,那老骨頭會不會背后還留了一手?”
諾凡德眉宇微不可查地輕蹙,沉默等帶他接下來的話。
“我的意思是,他這么一個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一炸他就會把所有東西吐出來?肯定還留了不少好東西。”
諾凡德暗自冷笑:“那些他不肯拿出來的東西,你就算再怎么敲詐他也不會妥協(xié)?!?p> 傭兵長看著手中的金幣,緩緩嘆了口氣,又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開口道:“那天我看到他有一個女兒,就在商隊里。”
聞言,諾凡德眼底的溫度瞬間下降,看向傭兵長的視線冰冷異常。
“一個小丫頭應該很容易搞到手……”
“我勸你不要這么做?!?p> 傭兵長一怔,這才看向諾凡德,眼中的寒霜盡數(shù)落入他的視線中,他不滿地皺眉:“為什么?”
諾凡德態(tài)度堅決:“我勸你不要這么做?!?p> 傭兵長冷哼一聲:“哼,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等拐到那小丫頭就拿她要挾,我就不信不能讓他乖乖把東西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