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M市的第二天,嚴冰便回律所上班了,這時他才得知莫一瀾去國外出差了。
嚴冰納悶地問李想,“莫律師出國了,怎么事先沒有聽他說起過?”
李想回:“是臨時接到律協(xié)的電話,說是希望老大作為訪問學者,隨同一個一百來號人的訪問團去美國學習訪問,老大也想趁機去國外的律所看看,索性就答應(yīng)了?!?p> “美……國……”嚴冰眉宇微微蹙起,“什么時候回來?”
“為時一個月左右?!崩钕氪稹?p> 自從莫一瀾出國后,馮桃桃便少來律所了。
從李想那里得知,因為證據(jù)不足,最終沒有能立案起訴,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馮桃桃本不是受害者,她自然不樂活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事碼,既然受害人不愿意維權(quán),她大可撂袖子走人,不管別人閑事了!
而三個月的工資倒是在勞動部門的調(diào)節(jié)下,很快就一分不差地補發(fā)到她的手中,為此,她也算心滿意足了。
周五的晚上,夏離半躺在沙發(fā)上隨意翻閱一本時尚雜志,心思卻根本不在雜志上。
嚴冰洗完澡出來后,她的視線就一直尾隨著他。
嚴冰穿著居家服,揉著半干的頭發(fā),踱步走到飲水機前接水喝。
幾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他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和她同處一室。
正喝著水,夏離趁機竄到他背后,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嚴冰,我們談?wù)?。?p> 嚴冰嚇得嗆了一口水,咳了好一陣。
夏離正襟危坐在沙發(fā)上,在與之垂直的單人沙發(fā)上倚著看似慵懶散漫的嚴冰。
“你想談什么?”嚴冰盡量用平靜的嗓音詢問。
夏離愁眉不展,摩挲著自己的衣服布料,直言不諱道:“嚴公子,我的弟弟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我想見一見他,可以嗎?”
嚴冰的臉色暗沉了下來,事態(tài)較蜜月前夕并無進展,莊夫人簡直做得滴水不漏……
可是他該如何去向她解釋……思來想去都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來表達。
夏離見狀,早就猜到了幾分。
她最終咬了咬牙,將那些在頭腦中來來回回許多遍、甚至有些難以啟齒的話,一字不落的說出了口——
“嚴公子,我想懷上孩子?!?p> 嚴冰怔怔地望向夏離——
“什么意思?”
夏離解釋:“受孕的事你不用擔心,現(xiàn)在醫(yī)學那么發(fā)達,人工受孕并不難,精子庫里有許多可以選擇的精子,不乏優(yōu)秀的基因,只要你到時候配合說孩子是你的就行!你放心,如果今后我的身份暴露了,我也不會賴著你和嚴家……”
“唯有如此,我才有機會見到我弟弟。”
嚴冰的眼眸逐漸轉(zhuǎn)冷,隱隱含著怒意。
“我不同意。”
他站起身,臉色冰冷,“別想太多,早點休息吧?!?p> 說完,便有些不悅地離開了房間,一整夜都沒再回來。
半夜,憐心起夜時發(fā)現(xiàn)書房里的燈亮著,她有些好奇,這么晚了,會是誰?
她偷偷溜到書房外,見書房沒有鎖,只輕輕帶著,還留有一條小縫。
憐心從縫里窺探,看到嚴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仿佛遇到了什么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