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dāng)安子白和雷鳴折返回來,就見到安安和斗蘭依早已經(jīng)行去很遠(yuǎn)了,。他們追著大老虎的腳印跑了好久,才看到那紅衣小姑娘坐在紫色劍齒虎的背上,旁邊跟著斗蘭依,一路兩人一虎說說笑笑。
雷鳴趕忙沖他們喊道:“喂,等等我們!”
安安眉頭一蹙,斗蘭依見他們家的殿下表情不善,瞬間刀已出鞘,雷鳴和安子白追上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雷鳴連忙擺手道:“別動手,自己人!”
“誰跟你是自己人!你們道門的人還要不要臉!”斗蘭依擋在前面,不讓二人靠近。
這次換安子白上前眼神有些閃爍的看著安安道:“我只問一個問題,你為什么叫安安?”
安安覺得莫名其妙:“關(guān)你什么事!”
然后安子白就閉嘴了,果然是只問一個問題。可那眼睛卻依然直勾勾的看著安安,從白皙的脖頸,到凹凸有致的鎖骨,再到那......咳咳咳,他的目光在安安的某個有著少女曲線的位置來回掃視,發(fā)現(xiàn)那里并沒有佩戴任何玉玨,甚至沒有佩戴任何飾品。他的心里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不是她,幸好不是她!
安子白心里正松了口氣,就聽安安怒火中燒的聲音響起:“你看什么地方呢!蘭依,給我挖了他的眼睛!”說著安安自己也動手了,從紫色劍齒虎的背上飛身掠下,手中的劍早已經(jīng)出鞘。
斗蘭依速度也很快,雙刀同出,朝著安子白的面門而去,目標(biāo)正是他的眼睛。
安子白可是萬劍宗的七劍,劍法自然了得,與兩個姑娘對上,也毫不示弱。他的寒冰劍寒冷徹骨,從他出劍那一刻,周圍的草木就開始染上白霜,溫度也跟著低了下來。雷鳴見三人就這么打了起來,一邊在中間穿插著隔擋,一邊勸架:“別打了,都住手,別打了,你們快住手!”
這一招一式狠厲至極,雷鳴受了好幾處傷,也不見他們有停下來的意思。正在他們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大老虎阿紫嘴巴里若無其事的吐出一句話:“你這小丫頭也真是小氣,人家不就是看了兩眼你的胸嗎?想當(dāng)初你還摸了虎爺我的屁股呢!我都沒說要剁了你的手!”
此言一出,局面瞬間就僵住了!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是安安,只見她飛出一個平底鍋向著大老虎砸過去:“你胡說八道什么!想死嗎?”
阿紫靈巧的躲避開來,嬉皮笑臉的說:“你又拿鍋砸爺爺我!我又沒說錯!要不是因為你摸了我屁股,我能讓你騎?”
這話越說余越覺得有深意,雷鳴作為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是第二個反應(yīng)過來的。他也不再去勸架了,而是招出流金錘,一邊朝紫色劍齒虎走去,一邊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什么?那是本少爺看上的女人!要摸也只能摸我!看我不錘扁你!”
阿紫不明白矛頭怎么忽然就就朝向了自己,人類真是復(fù)雜,它一邊后退,一邊說道:“你們要干什么?我也是被逼無奈的!誰想讓她摸了,是這小姑娘強迫我的!”說完撒丫子就跑。
安安越聽越惱,抽回被安子白架住的劍,朝著阿紫就追了上去!斗蘭依見自家殿下轉(zhuǎn)移了戰(zhàn)斗目標(biāo),狠狠的瞪了安子白一眼,也緊跟著追了上去。雷鳴就更加不用說了,一把流金錘舞的虎虎生風(fēng),好幾次都差點砸到阿紫的屁股。一時間,原地就只剩下了安子白一人,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場鬧劇。他心中再次肯定,這個魔女就不是個正常人,一定要帶著雷鳴小表弟遠(yuǎn)離安安,遠(yuǎn)離女人這種生物!
鬧劇以阿紫鼻青臉腫的結(jié)局告終,雷鳴見識過安安對阿紫的暴力,他深深地為將來自己的后半生感到擔(dān)憂!這可怎么辦呀?戰(zhàn)斗力那么強,哪個男人能夠降得住她呀。雷鳴第一次對泡妞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安子白見雷鳴回來了,還未等他開口,劈手就往他脖頸間來了一擊手刀,雷鳴只來得及說出一個“你”,就暈倒在地。安子白長長的出了口氣,扛起地上的雷鳴轉(zhuǎn)身就走。安子白真為自己這聰明又利落的方法暗自得意,要是勸雷鳴離開,估計會累死自己,他從小就不愛說話,能夠用行動解決問題,絕對不愿意多一句廢話。雷鳴就是廢話太多,他說著不累,安子白聽著都累。
安子白不知道,他這個舉動,讓安安和斗蘭依驚得是目瞪口呆,斗蘭依想,他們兩個大男人,不會有什么嗜好吧?這畫面怎么看著如此詭異呢?一個白衣青竹,長身玉立,扛著一個紫衣少年,一步一步走向小樹林的深處!我的天啦,斗蘭依甩甩頭不敢再往下想!
安安則是松了口氣,這樣也好,免得被雷鳴纏著,她都無法去尋找另外一顆星珠。她心情大好的騎在阿紫的背上,哼著小調(diào)往前走。一路走一路感應(yīng)著紫星珠有沒有發(fā)燙,斗蘭依就在旁邊給安安講她在這綠島上的所見所聞。
安安忽然開口問道:“你在這里呆了那么久,去了那么多地方,有沒有什么地方是比較特別的?比如草木顏色比較深,或者植被長得異常的茂盛。”
斗蘭依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綠島所有的植物都是這一個顏色,沒有別的顏色了,植株看上去也沒有什么異常。”
安安又問道:“有沒有見到妖獸都往某一個方向而去?”
斗蘭依還是搖搖頭,道:“沒有,妖獸一般都有自己的地盤。又沒發(fā)生受潮,不會成群結(jié)隊的一起出現(xiàn)的,殿下是要尋找什么地方嗎?”
安安頓了頓,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斗蘭依實情呢?這事兒不是一般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泄露呢?她雖然天真但并不傻。暮邪說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底牌,這些底牌才是他們活下去的保障??墒嵌诽m依是她的朋友,對朋友不應(yīng)該有所保留,想通之后,安安拿出了手里的紫星珠,開口道:“這里每個島上都有一顆星珠,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它們。因為......”
“殿下,我知道了,其他的不必多說,我替你找?!倍诽m依打斷安安的話,臉上的表情及其認(rèn)真。她才是在魔門掙扎求存的人,她太清楚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安安愿意對他說這些,她已經(jīng)很感動了,她不是怕自己知道了會說出去,她只是怕自己修為太低,保不住這些秘密。知道的越多,對她來說其實越危險。
安安有些動容,從阿紫的背上跳下來,與斗蘭依并肩而行,兩個女孩兒相視一笑,一切情誼盡在不言中。
“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安安看了看透過樹葉照射下來的斜陽問道,斗蘭依已經(jīng)帶著安安尋了好多她去過的地方,安安手中的紫星珠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斗蘭依也跟著抬頭看看天,想了想道:“我知道這個島上有一條綠色的小溪,那溪水很神奇,可以使得傷口迅速的愈合,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去那里休整一下。順便裝一些帶走?!?p> 安安點點頭:“好,你帶路?!倍诽m依有做記號的習(xí)慣,所以很快他們就能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了溪水叮咚。也就是在這時候,安安懷里的紫星珠開始發(fā)燙,感受到那份灼熱,安安一把拉住了斗蘭依的胳膊。
斗蘭依不明所以的說:“小溪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p> 安安卻一步也沒敢往前挪,她記得獸言果樹對她說過,只要她靠近有其他星珠的地方,紫星珠就會有發(fā)熱的反應(yīng),更重要的是每顆星珠所在之地,必定有強大的妖獸或者草木精靈守著,這就意味著這里有很大的危險?!拔覀冏?,這里不適合休整?!闭f著安安拉起斗蘭依迅速的往回跑。
但是已經(jīng)晚了,她懷里的紫星珠發(fā)燙的時候,就已經(jīng)驚動了這里的東道主。安安只見四周古藤翻動,瞬間把阿紫給捆了起來掛在了樹上,同時也攔住了她和斗蘭依的退路,一個清脆的女孩兒聲音軟萌萌卻不乏犀利的傳來:“紫星珠為什么會在你身上?你們對獸言爺爺做了什么?”
安安見退路被堵住,也不再想著逃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閣下是何人?何不現(xiàn)身一見?”
那女孩兒聲音冷哼道:“哼,我偏不出來,你們?nèi)祟愖钍羌樵p,每隔五十年就要來打擾我們一次,討厭死了!你還沒回答我,你們對獸言爺爺做了什么!為什么紫星珠會在你手上?”
安安也學(xué)著女孩兒的聲音道:“你這個膽小鬼,你連面兒都不敢露,即便是我對你的獸言爺爺做了什么,又能怎么樣?”
話音剛落,就見古藤翻涌而來,四周的樹枝如同飛箭一般朝著二人襲來:“區(qū)區(qū)人類,還敢在此大放厥詞,獸言爺爺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們的命!”
斗蘭依和安安也不含糊,刀光劍影之間樹枝藤蔓的碎屑落了一地,安安手中一邊劍花不斷,一邊說道:“好大的口氣,區(qū)區(qū)人類?你上一任主人,不也是人類嗎?任你多厲害,也逃出去這七星島,這就是你現(xiàn)在的命運!”
此話一出,那女孩兒的聲音停了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響起,只有不斷飛來的樹箭和翻涌的藤蔓還在繼續(xù)攻擊著,就在安安以為她徹底把對方給惹毛了,人家要跟她玩命的時候。那個好聽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你怎么知道這些,是獸言爺爺告訴你的嗎?”
安安此時只敢用劍被動防守,她可不敢在這時候使用魔雷功法攻擊,到時候把雷鳴給引來就不好了,這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小女孩還沒現(xiàn)身,她不能把精力浪費在這些古藤和樹枝上。所以心里雖然著急,表面卻若無其事的說道:“是呀,想知道我為什么要來找你嗎?我們能不能停下來好好談?wù)??這樣的聊天方式也太不友好了!”
小女孩兒大概還在考慮,但攻擊力度已經(jīng)弱了很多。這時安安又下了一劑猛藥:“如果你硬要打,我也可以奉陪,但是我得告訴你,本姑娘可是雷靈根,我想這島上的很多花花草草都沒嘗試過雷劫的滋味,不妨讓它們試試?”
話音剛落,古藤停住,樹箭消失,安安終于見到了說話的人,不,不能說是人,它通體晶瑩剔透的綠色,瑩瑩發(fā)光,背生雙翼,雙翼卻薄如蜻蜓,整個身體只有巴掌那么大,從身形和面容看就是個袖珍的小女孩兒!小女孩顫動著翅膀,停在安安頭頂?shù)臉渖疑?,居高臨下的說:“你是變異雷靈根?”
安安也不多解釋,手中瞬間出現(xiàn)了一顆雷球,噼里啪啦閃著電光:“如假包換!”
小女孩兒忽然就拍手叫好:“太好了!你一定是獸言爺爺選中的人,你是來帶我們出去的,對嗎?”
安安沒想到上一刻還喊打喊殺的,這會兒忽然間就拍手叫好,安安拿出獸言果樹給她的紫星珠道:“你的獸言爺爺給了我這顆紫星珠,說用它去尋找其他六顆星珠,只有七顆星珠融為一體,我才能夠帶你們出去。”
小女孩兒雙手抱胸:“所以你要成為七星島的主人?”聽到這里,旁邊的斗蘭依和被綁住的紫色劍齒虎都驚訝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他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安點點頭道:“只有這樣,你們才可以隨我出去?!?p> 小家伙思考了一陣說:“獸言爺爺它是樹妖,你旁邊的大老虎是妖獸,他們必須要經(jīng)受天雷洗禮才可以進階八階,化身成人。偏偏這里被下了禁制,無法引動天雷。所以他們只能停留在七階巔峰,慢慢等死!可我不一樣,我非草木,更不是妖獸,我是天生地養(yǎng)的精靈,我有人身還可以有翅膀,你有什么理由讓我把綠星珠給你?”
原來這小家伙是精靈,怪不得她和斗蘭依靠近這里都沒有感覺到一點妖獸的氣息。安安也好好的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我可以給你自由,我以心魔起誓,只要你把綠星珠給我,我成為了七星島的主人,我就放你出去。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再也不用被困在這一個小小島上,你覺得怎么樣?”
小家伙又低頭不語,思考了好一陣。忽然就從樹枝上跳了下來,落在安安的肩膀上,道:“好,一言為定!”說著就從她的嘴里吐出一顆綠色的珠子,珠子迎風(fēng)而漲,都趕上小家伙腦袋那么大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吞下去的!
安安連忙伸手接過珠子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