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睜開眼睛,喊出口的第一個名字,是徐小嬌。
一直關(guān)注著安安動靜的安子白,不由得蹙起眉。一般能在心魔劫中出現(xiàn)的人,通常是深入執(zhí)念的人。
比如安子白自己的心魔劫,就被安安和那個叫安寧的女子給占據(jù)了。他想不明白,安安對徐小嬌有何執(zhí)念,能讓她在心魔劫中都放不下?
安安同樣覺得這結(jié)嬰的心魔劫有點莫名其妙,整的都叫什么事兒呀?徐小嬌是自己的好友,曾多次以命相救,這心魔劫盡考驗她是否會重利輕友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安安不知道的是,在她進(jìn)階元嬰期的時候,有兩位大能,在她身上動了手腳,這導(dǎo)致她接下來的修仙之路,更是艱險崎嶇了。
還沒有待她好好的思量,只聽肚子“咕?!币宦曧?,一時間安安竟然覺得自己好餓呀!餓的仿佛能吃下去一頭牛!
那種不立刻吃東西,就要把自己也給吃掉的沖動,讓她顧不得別的,站起身就準(zhǔn)備出門找吃的。
這一起身才感覺自己胸口好疼,怎么受傷了?好像還是箭傷?但此時被饑餓感折磨得她來不及想別的,連忙往冰屋外走。
不料卻和正準(zhǔn)備進(jìn)來一探究竟的安子白迎面撞上,安子白一把扶住撞在自己胸膛上的安安:“恭喜你,結(jié)嬰成功!”
安安捂著頭,抬眼看見是安子白,臉色蒼白的連忙說道:“七哥,快,你身上有沒有吃的?”
嗯?安子白心中疑惑,手中動作卻不慢,從儲物袋里將前幾日,安安做給他的幾個肉餅給拿了出來:“還有幾個餅我還沒.....”
安子白的話都沒說完,就見安安一頭撲向自己手中的肉餅,眼冒綠光,瞬間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安安一邊往嘴里塞肉餅,一邊對安子白說:“不好意思啊,七哥,我好餓,你再去給我找點吃的,我肯定是被餓了十天十夜才會這樣!”
安子白哭笑不得,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姑娘,嘴角不由得溢出一絲難得的溫柔:“好,我去給你做吃的?!?p> 安子白在遇到安安之前,從來沒有口腹之欲,更不會做飯??墒且驗榘舶膊槐俟?,這二十年來,他總陪著安安一日三餐的進(jìn)食,漸漸地也學(xué)起了做飯這門手藝,眼下已經(jīng)是非常熟練了。
安子白在廚房里給安安做飯,安安在旁邊吃肉餅,不一會兒,四個小炒,一鍋肉湯,還有香噴噴的靈米飯就端上了桌。
安安風(fēng)卷殘云,活像是被餓了十天半月似的。安子白一開始還微笑著在旁邊給她夾菜,可是到了后來,逐漸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一刻鐘過后,看著桌上空空如也的杯碗盤碟,安子白皺起了眉,看向安安:“吃飽了嗎?”
安安摸了摸肚子,搖搖頭:“沒有,七哥,我還想吃!”
安子白拉過安安的手,開始給她把脈,除了發(fā)現(xiàn)了安安胸口有傷,卻未能從安安的脈象中看出什么問題。
安子白本想問安安胸口的傷是怎么回事,可又看向桌上那足夠三個人吃的飯菜,看向安安的時候,出口的問題卻成了:“你現(xiàn)在還很餓嗎?”
安安感受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食物份量,道:“餓,但是沒有剛剛那么餓了,可就是還想吃?!?p> 安子白心中隱憂,但并沒有說出來,只是站起身道:“我去再給你做點好吃的?!?p> 安安連連點頭:“謝謝七哥!”
兩個時辰后,安子白看著桌上又一次空空如也的杯盤碗碟,再次開口問道:“吃飽了嗎?”
安安凝眉思索了一下,也覺察出了不對勁,但是身體的反應(yīng),讓她不得不得誠實的回答:“沒有!我還想吃!”
安子白再次拉過安安的手腕,凝神把脈,然后又探查起安安體內(nèi)的經(jīng)脈。
發(fā)現(xiàn)連著吃了兩個輪回的安安,此時體內(nèi)的靈氣居然比剛剛要旺盛許多,而且胸口的傷好似因為這些食物,愈合得更快了。
這一發(fā)現(xiàn),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這不由得讓安子白想到了安安的結(jié)嬰天象,那張饕餮巨口。
“怎么了?”安安疑惑的看著安子白。
安子白收回手,搖搖頭:“沒事,我去再給你做點好吃的。”
于是五個時辰后,安安看著桌上第五次空空如也的杯盤碗碟,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道:“終于吃飽了!我怎么那么能吃呀!我這結(jié)嬰到底花了多長時間?把我餓成這樣了!”
“三天。”安子白不咸不淡的道。
“什么?三天?不至于吧?三天沒吃飯,我就要吃一頓吃了五頓的量嗎?”安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可不是嗎,這結(jié)嬰成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五六個時辰,安安沒檢查自己的丹田,也沒探究自己的經(jīng)脈,更沒去查看進(jìn)階元嬰期到底有何不同。
就一個勁兒的吃了五頓飯,還外加幾個肉餅,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安子白忽然問道:“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與剛剛走出冰屋時有何不同?”
“嗯?什么有何不同?”安安疑惑的開始查看起自己的身體情況,這一看,她才是真的嚇了一跳。
安安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非常的充盈,不管是靈氣還是魔氣,都旺盛得很。
丹田內(nèi),一個和自己模樣差不多的小女嬰,盤坐在哪八卦太極般的丹田上,背著一張比她還長的弓,閉目修煉著。
安安不由得驚訝,這是哪兒來的弓?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那弓好似是能夠感應(yīng)到安安探查的神識,忽的就動了兩下,還發(fā)出了興奮的聲音:“主人,你終于結(jié)嬰成功了!”
安安心頭大驚:“你什么玩意兒,居然會說話!”
“你不認(rèn)得我了?我是逐日弓呀!七星島相伴多年,又在你結(jié)嬰的關(guān)鍵時刻出手替你擋雷劫,你居然不認(rèn)識我?”那長弓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高興。
安安這才想起來,原來這把長弓竟然就是七星島里的逐日弓?;秀遍g好像是有看到它替自己擋雷劫,不過,它怎么會在自己的丹田里了。
想不明白,安安直接問道:“你怎么會在我丹田里?”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兒嗎?我現(xiàn)在是主人您的本命法寶呀!”長弓沒有嘴巴,這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兒發(fā)出來的。
可這么驚悚的一句話,著實把安安給嚇到了,臉色一變:“什么!本命法寶!你怎么可以成為我的本命法寶?給我滾出去!”
什么意思?這是被嫌棄了嗎?逐日弓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安安的話是幾個意思,就見那原本靜靜閉目修煉的小女嬰,忽然就睜開眼睛,將長弓摘下來就往丹田外面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