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抱歉?!蹦腥说穆曇魫瀽灥?,摻雜著幾分真切的歉意。
谷書琳把立回楓的爪子扒拉下去:“家里又沒外人,你不用時時刻刻警惕什么,你那個椅子關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功能?!?p> 說完,她又似是而非的補了一句:“放心,谷家沒人會難為你。”
立回楓蹭了蹭臉頰,蹭著蹭著就把下巴擱在了谷書琳的肩膀上:“我有說什么嗎?”
谷書琳不耐煩的把立回楓的腦袋掰到另一邊:“我管你說過什么。”
立回楓想起方文理那張仿若面癱的臉,在黑暗中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老婆?!?p> 谷書琳一抖--是實實在在的抖,立回楓感覺床墊顫了一下。
“對不起?!惫葧盏攘税胩斓葋磉@么一句,僵硬了的身體回暖,沒忍住一巴掌呼了過去。
喋喋不休,跟個娘們似的。對不起她什么?如同兒戲的婚姻?不小心把她丟進土坑?還是暗地里琢磨著離婚?立喆估計也是十分看不起這個吃軟飯的兒子,才把人送到她這里勞動改造。
谷書琳把立回楓往外推了推,立回楓只覺得胸前被什么撩了一下,不疼,有些癢。還有一股淡淡的月季花香順著袖口傳到唇畔,在靜謐的夜里分外甜蜜。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兀自背過身去的小妻子,勾起唇角。
“老婆?!?p> 這回谷書琳不抖了,她已經(jīng)有了免疫力:“干嘛?”有病,大晚上不睡覺,嘀嘀咕咕的。
谷書琳不經(jīng)意摒住了呼吸,也不知道體內(nèi)是發(fā)生了什么奇怪的化學反應,眼睛發(fā)酸,突然覺得特別委屈。
人都說谷大小姐攀上了高枝,看上去心高氣傲,暗地里虛榮心爆棚。別說姓立的沒在結(jié)婚后給她這個登門入室的兒媳婦一分零花錢,她現(xiàn)在還沒有“面圣”過,雖說做足了拒絕的姿態(tài),谷書琳還是希望未來婆婆先放下姿態(tài)聯(lián)系她。被迫跟一個陌生人結(jié)婚,要包容對方所有的缺點,說不準要彼此折磨一輩子有多難?她就不是受害者嗎?商業(yè)聯(lián)姻有什么用?谷越操持的事務所這季度凈利潤還下了好幾個千分點。從小到大沒幾個人喜歡她,長大了還不能找一個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男人伺候著?
這邊谷書琳感慨萬千,一肚子委屈。委屈著委屈著也沒等來下一句安慰,借著黑暗偏過頭,發(fā)現(xiàn)立回楓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
?。???
要知道,谷大小姐很強勢,就是要身邊的人聽話乖巧,借此來尋求為數(shù)不多的安全感。難得被男人的睡顏蠱惑,谷書琳沒忍心把人從睡夢中叫起來數(shù)落一番,抹抹眼睛,披上睡衣,伏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