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社會社會
韓煙璃第一時間用幻陣封閉了天臺的范圍,開始檢查可疑情況。
緊皺的眉頭和憂慮的眼神表現(xiàn)出她對葉一白的關(guān)心。
“不見了,沒有任何靈力波動殘留?!表n煙璃看向葉一白,關(guān)心道:“你怎么樣了,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況。
對于剛才從身體里爆發(fā)出來的劍光劍氣,他自己也表示一臉懵逼。
李寒魚嘬了一口可樂,砸吧砸吧嘴道:“藏劍于身,是你那個師傅留在你身上的保命手段,沒想到那個小辣雞還有這本事?!?p> “對了我的媽,那些人又是為了我老爹的事情來的。”葉一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湊過臉去表示求安慰,親親抱抱舉高高。
李寒魚反手就是一巴掌。
葉一白:( ̄ε(# ̄)
韓煙璃:“我現(xiàn)在和大師兄匯報,再找找是什么人做的?!?p> “不用找了,無形之中攝魂奪魄,以黑煙為掩飾,瞬息之間離開原地,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了?!?p> 葉一白:“?”
李寒魚:“煙搭橋,酒鋪路,色做樂,財擋災(zāi),幾只見不得光的孤魂野鬼?!?p> 韓煙璃:“暗影的人?!?p> 葉一白:“又是他們!”
……
七號宿舍,門口樹蔭下,柳一鳴正躺在搖椅上,看著小玉瑾剛剛默寫完的劍訣。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對學(xué)校的讀書人來說已經(jīng)到了準(zhǔn)備就寢的時候,這半夜三更的還在院子里乘涼,周圍只有幾只閃爍的路燈,畫面感其實挺詭異的。
季觀心坐在院子對面,正架著個手機(jī)在直播。
本來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房間里直播的,可是冰碴子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要練靜心瑜伽,不準(zhǔn)有人嗶嗶賴賴的,就把他趕了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外面安靜,柳一鳴不會嫌他吵,不會嫌他廢話多,可以靜靜地在屏幕前回答觀眾大老爺們的問題。
季觀心幽默風(fēng)趣,自稱飽讀詩書,學(xué)富五車,見識不凡,在年輕一輩中也是翹楚,不說是直播教學(xué),就算是打打游戲也會有不少粉絲的。
可他這人,明明可以靠才華,卻偏想著要靠顏值,努力在直播間粉絲群體中尋找自己的顏值粉。
有是有的,但只有很少一部分,他粉絲的絕大部分為兩個黨派,“忘禪黨”和“靈塵黨”,指的是季觀心兩位穿一條褲子的好基友,靈隱寺忘禪,龍虎山張靈塵。
目前修行界呼聲最高的年輕一輩,不過都是深居簡出,廣大癡迷的女修粉絲們只能從季觀心這里打探到一點消息。
下了播之后,季觀心拉了拉柳一鳴的衣袖,示意一起出去夜宵覓食。
柳一鳴一只手拿著默寫的劍訣,另一只手拿著把蒲扇輕輕扇著風(fēng),搖椅晃來晃去的,有點農(nóng)村老大爺?shù)淖雠伞?p> 劍訣是不錯,青城山除了十四道劍,收藏的三百劍訣也都不俗,雖然他不能修煉,但是拿起來看看,當(dāng)做豐富見識也是大有好處。
只可惜最開始握的不是劍,否則可以學(xué)著那位一劍開天門的老劍神喊一聲“劍來”,想想也是挺帶感的。
合上劍訣后,柳一鳴從搖椅上站起來,道:“走吧,叫上里面幾個一起,再那瓶老大的寶貝。”
“好嘞!”走進(jìn)宿舍,才發(fā)現(xiàn)好像一個人都沒有的樣子,推開小玉瑾的房門,得知葉一白三人現(xiàn)在還有沒有回來。
柳一鳴皺起了眉頭,從早上出去,晚上十點多還沒有回來,真是叫人擔(dān)心啊,也不知道葉師弟那小身板吃不吃得消。
“咋?你在擔(dān)心一白師弟的安全嗎?”季觀心走到柳一鳴身邊道。
柳一鳴耷拉著個腦袋,靠著他說道:“雖說現(xiàn)在有華東學(xué)院做靠山,還有三位校長大人罩著,可是出了學(xué)校的門又是另一種情況?!?p> “是啊,總有些腦子抽風(fēng)不怕死的家伙?!?p> 雖然集團(tuán)、學(xué)院和一些大家族好像達(dá)成了某種共識,不再去招惹葉家傳人,但是總有些鐵頭娃、愣頭青看不清局勢,覺得葉一白一個小娃娃有什么大不了的,自以為是地打著主意。
“玉瑾啊,大師兄和類憨憨去哪里了?”季觀心問道。
“他們出去了,好像是有任務(wù)?!毙∮耔^也不抬地說道,筆耕不輟,看著老勤奮了。
柳一鳴:“都這么晚了,別寫了,出去吃點宵夜。”
“宵夜!”小玉瑾聽到這兩個字突然一頓,隨后笑成了一朵花:“好的柳師兄?!?p> 十點半了,平時這個時候我都休息了,我這不是偷懶,是為了明天更好的工作。小玉瑾心里想到。
……
一條小路上,一個喝了不少酒的中年男人正在路邊撒尿,先前剛剛在一酒吧和兄弟們看歐冠球賽,十分帶勁,可他媽的就是輸球了!
“刷——”一道身影從他眼前忽然閃過,嚇了他一跳,連尿都斷了。
“原來是只野貓,草!”他大罵一聲,繼續(xù)尿尿,可硬生生嚇斷的尿再出來可不太容易,憋了老一會兒才再次出來,可惜分叉了。
他不喜歡貓,尤其是在半夜里,總覺得有些詭異,更害怕那一雙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產(chǎn)生幻覺,男人感覺有好幾道眼光在盯著自己。
再一想剛才從眼前閃過的黑貓……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加快放水流量。
“真晦氣!”
男子正準(zhǔn)備提褲子,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忽然降溫了。陰風(fēng)陣陣,涼颼颼的。
“你有紙嗎?”
突兀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寂靜的小巷里響起,從上方傳來。
“我沒紙……”男子下意識的回答,然后聲音卡在了喉嚨里。
這是樹啊,上面哪里來的人?
中年男人虎軀一震,顫抖的向上看去,有一個女人的腦袋吊在樹上,沒有脖子,張著雙滲人的眼白盯著他。
中年男人:(#?Д?)
渾身猛地一抽,暈了過去。
女人腦袋緩緩從樹上降下來,正對著中年男人暈死過去的面目,準(zhǔn)備吸收生人陽氣。
“刷!”
一道注意亮瞎鬼眼的銀光朝著女人腦袋襲去,如若驚雷,快如閃電。
一柄柳葉狀的銀色小刃將其穿透,釘在樹上,怨靈瞬間消散。
“是誰在操控怨靈傷人!不懂規(guī)矩?!”唐弈的一雙眼睛閃過凌厲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