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币灰姵偬?,江溥濱先是高興的上前行禮道。
“嗯,你來了?!蹦闹偬鞂λ麉s是不理不睬的,很是冷淡。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女兒突破了結(jié)丹期,江家很快就要成為他們的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不將江溥濱放在眼里。
“大伯。今日我來,是想要提親。”江溥濱笑著說道,說罷,招呼那老奴王平,將已經(jīng)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如意玉拿了上來。
“這是一些彩頭,還往大伯笑納,等我當(dāng)上了江家家主,便會正式迎娶靈兒過門?!苯邽I笑著說道。
這楚勝天慢條斯理的打開了盒子,看了看里面的如意玉,而后又將盒子蓋上,放在了一邊。
這如意玉可不是個普通的東西,乃是雍州涼城出產(chǎn)的上等美玉。俗話說的好,人養(yǎng)玉,玉養(yǎng)人,這玉如果常年帶在身邊,時間長了,可是會滋補人生,極有益于修為。
這可是個好東西,外面早就炒翻了天了。這小子手里的這個,還是他十歲的那年,他爹送給他的禮物。想不到這小子居然一直沒用,呵,他倒不如用一用,說不定能治好他那怪病。
“大伯,您看…….”江溥濱笑著問道。
楚勝天聞言,啪嗒一聲,將那茶蓋子一放。慢條斯理才開口說道,“溥濱啊,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這些年來,你也受了不少的苦??吹贸鰜?,你最近的心境應(yīng)該是豁達了不少啊。不然,這怎么會,上門提親來了。”
楚勝天說話的時候,笑了一笑,江溥濱毅然的陪笑。而在一遍的王平的一雙老眼,這時候卻是看出了端倪來,這老小子莫不是不想將他那女兒嫁給少主?
果然,只聽楚勝天話風(fēng)一轉(zhuǎn)的說道,“我看,溥濱啊,你倒不如幫著家族經(jīng)營些生意,日后做個閑人,也是不錯啊,每日喝喝茶,看看經(jīng)書,神仙的日子,豈不美哉啊。”
聞言,縱然江溥濱在笨也約莫聽出了些味道出來。
“大伯這是什么意思。”江溥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問道,繼承江家,一直都是他的愿望,楚勝天的這些話,可不是什么好話啊。
“哼,四年了,我委屈了我女兒四年了,終于是從你手中騙來了劍南十三式。自古以來,能者上其位,你不過是個廢物,有什么資格領(lǐng)帶未來的江家。倒不如讓我女兒來的好。她雖然是個女兒身,但論修為可不知道比你這修為強多少倍。你不如現(xiàn)在就退賢讓位,也好落個好名聲?!背偬炖溲鄣恼f道。
“楚勝天,江家姓江,不姓楚?!苯邽I身邊的老奴,王平淡淡的說道。
“他姓楚,他很快就要姓楚了?!背偬旒嵉恼f道。
“哼?!蓖跗嚼浜咭宦?,不在言語。
“靈兒呢,我要見靈兒?!苯邽I不可置信的大吼道。
“靈兒剛剛突破結(jié)丹,正在修養(yǎng),不便見客?!背偬炖湫χf道。
結(jié)丹,靈兒已經(jīng)邁入結(jié)丹期了?
江溥濱的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昨天才剛剛突破的,嘖嘖,這才十七歲啊,就步入結(jié)丹了。哎呀,你說這未來的前途,得是個什么樣啊?!背偬旃室庾叩搅私邽I的耳邊說道,“嘖嘖,結(jié)丹啊,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窮盡一生也未能踏入的境界啊,被我女兒就那么吧嗒一下就進去了??蓱z有些人啊,不自量力,小蛇吞象,結(jié)果差點身死道消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溥濱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楚勝天。
他現(xiàn)在是腦子一片空白。
楚勝天忽然發(fā)狠,抓住了江溥濱的衣領(lǐng)口子,看著江溥濱惡狠狠的說道,“你就是個廢物,你哪點配的傷靈兒了,啊!要不是看在你身懷劍南十三式的份上,你能敢碰靈兒一根毫毛,我就敢剁了你的手。靈兒她結(jié)丹了,結(jié)丹了,你知不知道,你呢,你還在練氣期吧,練氣幾重了?我猜猜,三重?二重?怕不是一重吧。你這個廢物,就你還想娶靈兒,你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做夢去吧。”
楚勝天說罷,猛的一下丟開了江溥濱。
“哼?!崩浜咭宦暤?,楚勝天整理了整理的自己的衣服。
“?。?!”一聲嘶吼的的江溥濱,胸口中積攢起了無數(shù)的憤怒。
“交出來吧。”楚勝天大手一揮道。
“什么?”江溥濱怒吼道,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是那個值得他尊敬的大伯了,而是一條毒蛇,一條徹頭徹尾的毒蛇,對待毒蛇,自然是沒必要客氣的。
“江家掌門人的信物?!?p> 江溥濱聞言,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這就是江家掌門人的信物。但是…….
“你休想?!苯邽I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幾個字來。
“哼,我休想。”楚勝天冷哼一聲,往前跨走幾步。
“楚勝天,你敢強奪不成?”王平看著他說道。
“強奪?我楚勝天何必強奪?”楚勝天笑著將一份早就準(zhǔn)備好的書信丟了過去。江溥濱拿起一看,上面寫著三個字:血戰(zhàn)書。
“兩個月后,也就是你十七歲成年的時候,靈兒屆時將會來挑戰(zhàn)你。如果你輸了,那么就麻煩將家主的位置讓出來。哦,對了,這是血戰(zhàn),所以說,輸了,其實也就是死了?!背偬炖湫χf道。
“你放屁,江家從來沒有這規(guī)定。”王平說道。
“有,從現(xiàn)在起不就有了嗎?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四大長老中的三位已經(jīng)同意了這件事,這件事也就這么定了?!背偬煨χf道。
王平還想要爭辯,卻是江溥濱已經(jīng)悄然的拿起了書信,站了起來。
“走吧。”江溥濱冷靜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說罷便是轉(zhuǎn)身離去。
王平氣不過的看著楚勝天,冷哼一聲,將如意玉拿走,也離開了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楚勝天忍不住的大喊道,“早些準(zhǔn)備好棺材吧,要是缺錢了來找我,我?guī)湍銣?zhǔn)備一副金絲楠木的。哈哈?!?p> 身后的言語,宛若一柄利劍一樣的刺入了江溥濱的心口。
但他,始終是在強忍著自己的眼淚。
不能哭,絕對不能哭,哭了,就輸了。
江溥濱一咬自己舌頭,吃痛,硬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
絕對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