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打算讓白玉成訓練一批護衛(wèi)犬?”霍東升語氣酸酸的,眼里透出幾分控訴,
“對,正在尋找合適的犬類?!睆堃涣2幻靼走@男人哪根神經又出錯了。
“他找獵人下的陷阱里昨晚掉進一只華南虎,被我?guī)Щ厝チ?。”張一粒幾人目光‘唰’地轉向他,眼里的驚奇不言而喻。山上有野獸偷吃雞鴨,白玉成找獵人挖陷井他們幾人都知道,但是陷阱里掉進華南虎?霍東升淡定地繼續(xù)說道:
“是只懷了崽的母虎,至少能產2只幼崽。我打算訓練一支護衛(wèi)獸隊伍,就是這里的大型野獸太少,如果是北方,訓練一支野狼隊伍最合適?!?p> “你能馴獸?”鮑有余想起郎印天,心情復雜。
“不在話下。”霍東升微揚起精致的下頜,能壓那男人一頭,他心里得意。
“護衛(wèi)犬必須訓練出來,作為我們日常巡護,而護衛(wèi)獸隊伍就作為我們的秘密武器,只我們五人知道,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事后張一粒找村長說明建立護衛(wèi)隊的事,正合村長的心意。他大張旗鼓地在村民大會上做了宣傳,號召有能力的青年人都去試試。
讓張一粒幾人沒想到的是,第一個來報名的竟然是王偉業(yè),身后還跟著羞羞答答的秦璐。看來是過了明路見過未來公婆了。
“老板,參加護衛(wèi)隊以后就跟著你了,是吧?”張一粒笑笑,他不屬于村民,參加的當然是她自己的護衛(wèi)隊選拔。
“不犯規(guī)矩,當然要跟著我。這支護衛(wèi)隊就是為了護衛(wèi)我家人朋友的安全。”
“那好,我報名參加,以后規(guī)規(guī)矩矩跟著老板干。”王偉業(yè)偷瞟身邊小媳婦一眼,見她眼里閃著愛慕鼓勵的柔光,心里一松,感覺這話說對了。秦璐和王偉業(yè)前腳剛走,后腳王偉保和小蘭就進來了。
“俺家王偉保報名參加護衛(wèi)隊?!?p> “我、我身體可能不合格。”王偉保有自知之明,他本身瘦瘦小小,在工地干的也是雜活,出不了大力。
“他可能受不了高體力訓練。”
“那怎么行,俺們還要跟著你呢,你不收他怎么辦?”
“這個不能勉強?!毙√m急得搓著手,突然眼睛一亮,
“你看俺夠不夠格?俺身體壯著呢,打倒個把男人不成問題?!蓖鮽ケI碜佣读硕?,悄悄離小蘭遠了點。張一粒抿嘴一笑,看向胡芬妮:
“你看行嗎?”
“行不行練練再說?!?p> “你是說俺可以報名了?”小蘭高興地揚起那張黑紅的臉,
“你寫上,俺叫楊美蘭?!贝遄永镒罱鼛滋爝B續(xù)發(fā)生幾起偷盜事件。有一家丟了幾只雞,有一家丟了兩只羊,還有一家發(fā)現(xiàn)有人偷東西,才喊了一嗓子就被蒙面人打暈在地。這幾件偷盜事件更加堅定了村民訓練護衛(wèi)隊的決心。
村里剛建的茅草房里,十幾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媽的,還建什么狗屁護衛(wèi)隊,曹哥,以后我們更難得手了?!?p> “怕什么,這地方風緊,附近不是還有村子嘛,不偷不搶我們喝西北風啊?!?p> “曹哥,我們在這里不是常事,不如干一票大的,我們自己找個山頭占山為王去?!?p> “你以為我不想?這村里就那座山頭上的幾家是肥羊,姓張的那群人不簡單。一個女人把京市的小霸王打得爬不起來,這樣的人咱們暫時惹不起。”
“不行咱偷幾個孩子賣了,也搞點本錢?!?p> “這倒是個好法子?!兆雍凇懦鲲L聲,北方幾家大家族想要收養(yǎng)聰明伶俐的孩子,男女不限。咱們先踩好點,時機到了就動手?!?p> 女人提著小水桶走出茅草屋。沿著村外的小路,能看見山莊后那座郁郁蔥蔥的山林和山上影影綽綽的別墅影子。女人鳳目暗淡下來,那樣平靜富足的生活離自己太遙遠了,還是眼前糜爛的生活最真實,她還要在這混亂的世道上多活些日子,看這個世道能走向哪里。
“臭女人,壞女人!”隨著叫罵聲而來的是石頭土塊砸在身上的疼痛感。呵,躲開了那些女人,卻被這群孩子襲擊了。
“臭狐貍精,不要取我家田里的水!”
“打她,她是壞女人,臭不要臉?!毙∧绢^跟在村里一群半大孩子的身后,看他們叫罵那個漂亮女人,一開始有些茫然,但聽到‘狐貍精’‘臭不要臉’的叫罵聲,令他想起爸爸家里那兩個女人,她們在背后互相罵對方都是這些話,嗯,那這個女人就是壞女人,他跟著拿起土塊扔向女人。
女人不理會身后的叫罵聲,水桶傾斜著在稻田里灌滿半桶水。她竟然在心里可憐那些孩子,呵呵,他們有什么可憐憫的,一群白眼狼,長大了也是禍害女人的骯臟玩意。
這次選拔護衛(wèi)隊,村子里共選出60人,加上霍東升帶來的32個退伍軍人,張一粒從自己帶來的人和難民中挑選出8人,100人編成三隊由鮑有余他們三人分別訓練。
“狼狗湊齊了嗎?”“西屏村有幾家獵戶養(yǎng)了不少狼狗,從他們手里買了8條剛剛成年的犬和兩只幼犬。這10條犬可花了大價錢,費了我們不少糧食?!焙顔⒘⒈г沟?。
“不怪他們要價高,現(xiàn)在哺乳動物和人類一樣,繁殖困難,以后會越來越少。要不是擔心明年缺糧,我估計那幾家舍不得把狗賣給我們。”張一粒中肯地說道。
“昨天霍東升送過來兩只藏獒幼犬,”胡芬妮看向張一粒的眼里帶著幾分揶揄,“不知道他怎么和白玉成結下梁子,處處看人家不順眼,那副毒舌,嘖嘖,誰攤上誰知道。”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用不著瞎操心?!滨U有余的話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