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深秋的早晨,太陽依舊耀眼,可秋風卻帶來枯黃的樹葉,使這秋日更添一絲蕭瑟。嘉恬坐在咖啡館里等著黎奈萱,雙手無意識的攪拌著眼前已經(jīng)沒有熱氣的咖啡。
嘉恬從小就是一個冷心冷肺的女孩,她的淡漠,影藏在活潑開朗的外表之下,她不在意自己犧牲什么所謂的愛情,在她看來,什么愛情,還不如錢能給她安全感。
這幾天和君夜在一起,確實讓她有些動搖,可是,黎奈萱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迅速把她拉回現(xiàn)實,她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角色,知道君夜是個什么貨色。她和君夜半斤八兩,一個濫情,一個黑心。
眼前忽然有個人坐了下來,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黑色長直發(fā),看起來很清純,但眼角的淚痣給她添了一絲妖嬈。她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是咖色的緊身高領(lǐng)毛衣,黑色的牛仔褲修飾著筆直的雙腿,腳上穿了一雙白色帆布鞋。雖然沒有自我介紹,但她知道這是黎奈萱。因為她見過她,在君夜的視頻里。
黎奈萱也在打量著嘉恬,黑色短發(fā),圓臉,眼睛雖然不是很大但很有神采,嘴微微嘟著像是在撒嬌一樣,但是她清麗的長相和穿著卻不違和,她穿著大紅色披肩式風衣,黑色緊身褲,尖頭高跟鞋,都是牌子貨,這樣的裝束使她柔和的五官一下明亮銳利起來,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位有地位的職場女性。
“你好,我是黎奈萱?!崩枘屋嫖⑿Φ目粗翁?。
“嘉恬?!奔翁窨粗α诵Γ缓箝_門見山的說“你給我發(fā)的化驗單并不是很清楚,我想看看原件?!?p> “嘉恬小姐,你這是準備好讓位了嗎?”黎奈萱沒有急著拿出東西,而是靠在椅背上詢問嘉恬。
“我先得確認,我的對手有沒有讓我讓位的資格吧,要不說出去我自己都丟人。“嘉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到。
黎奈萱拿出單子遞給了嘉恬,“復(fù)印件?”嘉恬挑眉看著她。
黎奈萱勾起嘴角,微微點了下頭。
嘉恬起身,揚了揚手中的單子說到“那這個我就先拿走了,再會?!鞭D(zhuǎn)身出了咖啡店的門。
君夜不傻,黎奈萱也不傻,她肯定是確定了,篤定了才來找的她。君夜啊,我們倆可能真的要分道揚鑣了。
阿夜啊,這次,我真的放手了。
“喂,嘉恬?!本褂行┘?,這是那件事以后,嘉恬第一次在休息時間主動給他打電話?!澳阍谀??”嘉恬問到。
“我,我在居雅齋和趙總他們談生意。你要來嗎我在這等你?!本拐Z氣中透著欣喜。
“我有點事找你,但是你有應(yīng)酬,那就再說吧?!奔翁裾郎蕚湟獟祀娫?,就聽見君夜連忙說“不用不用,我這快完了,咱們在哪見?”
“還是居雅齋吧,我再開一個包廂等你”嘉恬想了想說。
“好?!本够卮鸬?。
嘉恬在包廂里等了君夜二十分鐘左右,君夜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嘉恬忽然想到他和她確定關(guān)系的那天。
這是一個極其狗血的故事,君夜的爺爺病重,老人家希望在有生之年看見唯一的孫子結(jié)婚,他們同層次的人家只有杜嘉月合適,可杜嘉月和張少謙是一對,君太太急了,天天催君夜回家相親,可是君夜不喜歡這種貨品銷售般的方式,他先是不回家,甚至到最后連君太太的電話都不接了,君太太沒辦法,只能跑到公司來堵君夜。
那天君夜的秘書薇薇安在茶水間幫君夜和君太太倒茶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很嚴重,她只能把茶讓剛好在茶水間的嘉恬送過去。嘉恬推開門的一瞬間,看見君夜沐浴在陽光下,溫暖而美好。
然后就聽見君夜說“就她吧,我明天就結(jié)?!奔翁襁€沒搞清楚狀況,就莫名其妙成了君夜的女朋友,哦不,老婆。嘉恬不知道,君太太不同意君夜那群家世不清白的女人上位,而君夜被君太太催的焦頭爛額,再加上又認出來了嘉恬,對她的印象不差。所以才有了這個狗血的婚姻。
“嘉恬,怎么了?”君夜看著愣神的嘉恬低聲問到。
嘉恬回了神,不由得嘆了口氣回答到“君夜,離婚吧?!?p> 君夜以為聽錯了,不由得直起身再次確認“你說什么?”
嘉恬看了看他,面色平靜,從包里拿出了黎奈萱的檢驗報告,遞了過去,看著君夜沒有情緒的說“黎奈萱懷了,咱們當初說好的,無論誰在外面有了孩子就立刻離婚。阿夜,看來咱倆真的是沒緣分?!?p> 君夜看著報告一臉震驚,他不知道黎奈萱懷孕了,也不知道嘉恬怎么會和黎奈萱認識。他攥緊雙拳,突然抬頭看向嘉恬:“你和黎奈萱,認識?”
嘉恬驚訝的看著君夜,她沒想到君夜會這樣想她,君夜難道懷疑她給他設(shè)計圈套!
“昨天剛認識,她拿著這張單子找上我,讓我讓出君家少奶奶的位置。”嘉恬的聲音里透露著憤怒和受傷。
君夜似乎意識到自己傷害了嘉恬,他低下頭,沒說話。
嘉恬一直在等著君夜給一個反應(yīng),她看君夜許久沒說話,清了清嗓子說“君夜,咱們還是按協(xié)議走嗎?你看…”
“我不離?!本勾驍嗔思翁?。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p> 君夜抬起頭眼睛通紅,他盯著嘉恬嘶吼般的說出“我不離,我會讓她把孩子打掉。你,還是我的老婆。君夜的,老婆?!?p> 嘉恬看著君夜,一臉的不可置信,半晌她問君夜“你愛我嗎?為什么要把我綁在身邊,為什么!”說到后面她也成了嘶吼。
君夜看著她,神色漸漸柔和,他像是忽然懂得了什么,伸出手握住了嘉恬的手,輕聲說“我愛你嘉恬,我愛你?!?p> 嘉恬從沒想過,君夜第一次對他說我愛你,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掙開君夜的手,慢慢的張口“阿夜,不瞞你說,剛結(jié)婚的時候,我覺得我走了狗屎運,老公又帥又有錢,而且那時候你對我很好,除了有點花心,好像就沒什么缺點了。
當時我想沒關(guān)系,反正咱倆也是互惠互利,你需要一個老婆,我需要一個機會。我以為我們倆會的過完這一生。
是我太傻了,以為咱們倆第一個月的甜蜜都是真的,以為我運氣特別好的收獲了愛情,可是男人偷腥都會上癮,我居然妄想君大少舍棄外面的花園,只喜歡我一個狗尾巴草。是我傻,我忽略了我們的差別,忽略了協(xié)議,忽略了結(jié)婚的前提。
那時候我好累啊,忽然成為主管,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學習,忍受別人的不懷好意的目光?;丶椅蚁牒湍阏f說話,可是卻找不見你,我知道你肯定又是在哪個溫柔鄉(xiāng)里,我一個人在池海路的別墅里好害怕,我像在一個孤島上,四周全是海水,搞不好就會溺死。
其實除了欣姐,我的家人朋友沒有人知道我結(jié)婚了,你知道為什么嗎?我怕有一天你的名字出現(xiàn)在花邊新聞上,我怕他們知道我過得不好?!奔翁裼檬植亮瞬裂蹨I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到。
“后來,我都把這些委屈歸于是我太貪心,君夜,你說我有什么不知足呢?這么高的月薪,人人都羨慕的吹捧的君太太的身份,這本來就是我當初想要的,可是你說,我矯情什么呢?
君夜,我以為,這,死了。”嘉恬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隨后嘉恬又說“直到那天,我才知道,這才是真正死了。程英花和羅茜茜在酒吧里為難我,要是平時我沒在怕的,大不了這個生意,我不做了??墒撬齻兺{我,用你的君生威脅我,好,明知道是個火坑老娘也跳了??墒?,你呢,你呢!
哦,還沒給你看這個視頻呢,君大少您可真上相,比視頻男星都上相?!?p> 嘉恬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臉上的妝肯定已經(jīng)花了,自己可能看起來像個瘋子,她自嘲的想。
她把羅茜茜發(fā)給她的視頻遞給君夜,她看著君夜的表情越來越猙獰,活像吞了死老鼠。她忽然笑了出來,看著君夜繼續(xù)說,“然后啊,我就和菅野在一起了,我第一次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啊,那時候我才知道,偷,確實比較香呢。”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包和手機向門口走去,臨出門時,她對君夜說,“阿夜,明天我把協(xié)議送到你辦公室,具體咱們明天談?!本箾]看見,嘉恬的表情有多么的凄涼。
君夜傻傻的盯著嘉恬坐過的地方,他忽然“啊”的一聲嘶吼了起來,接著他抱住自己的頭狠狠的揪著自己的頭發(fā)。他從沒想到嘉恬那么狠,狠到可以不愛他,狠到,可以放棄他。
吒吒小tt
吒吒最近要考好多證啊,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