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化序列265,血伯爵,凈化時長5000光耀日,不可擅入……”
安托不自覺的翻譯著念了出來,令裁決官有一些詫異,畢竟這年頭學過古瑪塔爾語的人除了超凡世界的術(shù)者以外已經(jīng)很少了,亮白鎧騎士們就一臉茫然地看著那些鬼畫符。隨即他便了然當初安托為何學習那句咒令的速度那么快了。
古瑪塔爾語是探索神秘學的基礎(chǔ)工具。
看來麥瑟爾教會了她這神秘學的基礎(chǔ)工具,卻沒教導她超凡世界的常識,這是為什么?裁決官有些疑惑。
“血……伯爵?那不是秩序序列的階位5,對應(yīng)著……大神官?!裁決官大人是主教吧,圣光序列的階位6,對應(yīng)著侯爵!看起來這血伯爵也不怎么厲害的樣子嘛!”安托掰著自己的指頭念叨著。
安東尼聽到之后老臉一紅,尷尬的咳了一聲后解釋道“咳咳……是誰告訴你這么算階位的?”
“之前不是您在馬車上說的嗎?有什么不對嗎?!”安托回憶著之前裁決官告訴他的常識,突然想到他好像有說過地獄擁有爵位的異端實力往往遠超于以往這句話。
“超凡者的世界并沒有那么簡單,雖然同樣是九個階位并能一一對應(yīng)上,但由于古瑪塔爾大帝留下的爵位權(quán)柄雖然被惡魔繼承但依舊和他生前一樣嚴密,一帝四王七公爵,21侯爵64伯爵328子爵,每個階位的權(quán)柄是固定的,只有前任死亡或被上級罷黜才會有新的人接替。地獄的惡魔也因此無時不刻充滿了背叛和殺戮,所以每一個權(quán)柄的擁有者都擁有無比的殺戮經(jīng)驗和強大力量遠超同階位普通圣光序列?!绷涟祖z騎士適時解說道。
“權(quán)柄?那是什么?”安托迷茫的繞著腦袋。
“看來你超凡世界的常識簡直欠缺的可怕,麥瑟爾為什么會傳承守護者的身份給你卻沒告訴你這些?!”裁決官也知道安托回答不了他的疑惑,便繼續(xù)解釋道“所謂權(quán)柄,是超凡者晉升時獲得的力量。你也知道了秩序序列和圣光序列,目前大陸上光明的一方大多修煉的是圣光序列,力量來源于主的恩賜。而異端和地獄勢力多半修煉秩序序列,力量來源于上級惡魔的賜予以及自身對擁有階位者的掠奪?!?p> “掠奪?這種無形的東西怎么掠奪?”安托詫異的問道。
“殺掉,吸收然后融合。具體的儀式如何我不清楚,但叛教者莫斯就是這么干的,他借用職務(wù)便利謀取了被監(jiān)禁的惡魔男爵權(quán)柄,然后叛逃了?!鳖D了頓后安東尼繼續(xù)滿臉慎重地說道,“這個血伯爵在十數(shù)年前就已經(jīng)是伯爵了,當年我還是神官的時候就見識過她的威名,只是不知道被封印了這么久還能留存幾分力量,而且我怎么總有種她已經(jīng)逃脫了封印的感覺……”
“可是我們不是追擊的莫斯男爵嗎?她逃脫了又會怎樣?”安托沒搞明白這個傳說中的血伯爵和他們的追捕行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你仔細想想,在這邊偏遠的不毛之地,莫斯男爵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襲擊了修道院,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戰(zhàn)爭迷霧?血伯爵又疑似被解救……”安東尼的語氣十分平淡,絲毫聽不出畏懼,只是這幾句話的內(nèi)容令安托心里一寒。
戰(zhàn)爭迷霧,在來之前的路上布瑟里阿姨已經(jīng)給她解釋了,那是地獄七魔王散播在羅亞利特大陸的戰(zhàn)爭訊號,上一次出現(xiàn)還是安托出生的時候,籠罩在迷霧之下的地獄生物精力旺盛,并極大增強了對圣光的抗性。
雖然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見過七魔王的本尊了,但是戰(zhàn)爭迷霧據(jù)說是七魔王特有的權(quán)柄,那是屬于8階的力量,超越公爵的權(quán)柄,唯有圣徒才能與之對抗。
而這個人骨墓穴之下封印著血伯爵,這么一看莫斯男爵血洗修道院都和這個血伯爵怎么都脫不了干系!
若是這隱藏的幕后黑手是魔王……無論是哪個魔王,看起來都不像是眼下這一支隊伍所能應(yīng)付了的。即使不是魔王,也許他們即將面對的就是莫斯男爵和血伯爵等惡魔的聯(lián)手……
“為了主的尊嚴不受到踐踏,我們允許付出任何的代價!小家伙,成為圣職者的那一刻你就應(yīng)該有對犧牲無所畏懼的覺悟。你,做過這個打算嗎?!”裁決官似笑非笑地看了安托一眼。
不,這不算犧牲,這簡直就是無意義的送死,她可還沒做好沒報仇自己先死掉的打算。安托第一反應(yīng)是這么想著的。但就在她愣神的期間,那名年輕的亮白鎧騎士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別害怕,小丫頭,地獄里兩個勛爵合作的可能性就像圣都科特陷落的可能性一樣??!再說,有我們圣騎士在前怎么也能護住你的安危?!?p> 懵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的安托,不禁轉(zhuǎn)頭看向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把胸口鎧甲拍的邦邦響,差點兒把貍花貓給震下來的金發(fā)騎士。
“多謝啦,不過麥瑟爾婆婆也是教過我劍術(shù)的,而且我還有提尼!是嗎?!提尼!”安托笑著努力挺起貧瘠的胸膛,想倔強的表示自己并沒有害怕??上q的她身高還不到騎士的胸口。
“喵——?”貍花貓不知道自己的坐騎金發(fā)騎士為什么突然拍自己的胸甲差點把準備打個盹的它給嚇醒,然后就聽到主人似乎叫喚了自己。
貍花貓迷茫的狀態(tài)被它這一聲喵叫給人性化的表現(xiàn)了出來,瞬間緩和了方才緊張的氣氛。
裁決官看著沒有回答的安托被金發(fā)騎士逗笑,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家族的后輩們,以及自己當年還是神官時的場景。
自從父親犧牲之后他就加入了神圣裁決所再也沒有回到家族,太長時間地與惡魔,異端還有異教徒打交道都讓他變得陰霾,此時的場景倒是讓他感到了久違的溫暖,連帶著看安托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公羊殤
終于感冒好過啦~明天打起精神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