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意見……”
另外兩名侍女畢恭畢敬,生怕得罪了她。
“那就這樣,你帶著他們?nèi)ハ氯司幼〉牡胤健!?p> 那侍女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連同松原在內(nèi)的十人,也都被帶進(jìn)了一棟小樓之中。
小樓有五層,一層大約有十幾間房間。
同樣的小樓,這間院子中還有五棟。
這城主府還真是闊氣……
松原在心中感嘆著。
他被帶到五樓的一間房間中。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
等他們十人都分配到房間之后,帶路的兩名侍女。把十人召集,將他們的任務(wù)說了出來。
“三天之后,城主大喜。你們九……十人就去府門前迎親?!?p> 兩名侍女說完,便走了。
留下了若有所思的松原。
迎親要九人,寓意是長長久久。而十人的話,就有些不吉利。畢竟十的諧音,就是死。
松原沒空在心中猜測先前那名侍女的心思,他的神識向整個城主府感知而去。
城主府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但讓他意外的是,并沒有在府中感知到今天一早在街邊馬車中的那股靈力波動。
接著,他閉起眼睛,額頭出現(xiàn)一絲細(xì)汗。
在人堆中找人,說來輕巧,其實對靈力以及神識最為消耗。
不過沒多久,在城主府不遠(yuǎn)處的一間略微豪華的客棧中,松原找到了目標(biāo)。
那股靈力波動,就是今早在馬車中散發(fā)出的。
松原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汗,直接站起身。
既然那個叫荷香的侍女,并不在城主府中,那他也就不用在這里裝孫子了!
打開房門,松原極幻步施展,片刻后便消失在原地。
城主府外,松原身穿一身紅色的下人制服,站在那間客棧之前。
他心中有些微微激動,因為他覺得客棧中的荷香,就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荷香。
但剛剛走到客棧前,便被兩名拿劍的兵士阻擋。
“客棧已經(jīng)被城主征用,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p> 兩名大修士境界的兵士目視前方,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肅殺的氣勢。
正要出手將這兩人了結(jié),但想了想暫時還不知道客棧中的荷香是不是他認(rèn)識的荷香,這才將那股殺意忍住。
“拿去?!?p> 松原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兩枚上品靈石,遞給他們一人一塊。
兩名兵士可能從沒有見過上品靈石,此時見到微微一愣接著看了看四周,小聲道。
“小兄弟,三樓的天字一號房中是一位大人物,讓你進(jìn)去千萬不要打擾?!?p> 松原聽完,點了點頭。
但心中卻在腹誹。
進(jìn)去了你還管得了我?
走進(jìn)屋中,神識向四周感知而去。
那股熟悉的氣息,就在三樓的天字一號房。
松原走上三樓,敲了敲門。
“誰……誰?”
一聲有些微微怯懦的聲音響起。
松原聽到這聲音,臉上漏出一抹溫暖的笑。
松原沒有回話,再次敲了敲。
屋中的人輕輕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眼前的這張臉依舊單純,依舊年輕漂亮,依舊和記憶中的那張一模一樣。
只不過不同的,只是這張臉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那抹稚嫩。
她就是荷香。
松原真覺得一切變化無常。想不到當(dāng)初那個在自己弱小的時候,保護自己不被同齡人欺負(fù)的大姐姐,在有生之年還能遇見。
“香香姐!”
松原臉上不由自主的從心底露出一抹溫暖開心的笑。
“你是……少爺?”
荷香愣住了,看著眼前依舊年輕。只不過多了些胡茬的男子,身體變得顫抖起來。
本想和數(shù)百年之前。松原從東饒之地帶藥回來的時候,撲進(jìn)他的懷里大哭一場。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這才抑制住這個念頭。
荷香流著眼淚,摸了摸松原下巴上的胡茬。
“才多大啊,都長胡子了?!?p> 荷香笑著,笑的很開心。
松原卻覺得心中一酸。
“香香姐,為什么不在松家繼續(xù)待著?”
松原問完,愣住了。
差點忘了,聽說她已經(jīng)嫁人了。侍女嫁人了,按照習(xí)俗是不能再繼續(xù)呆在東家的。
想到這,連忙再次問道。
“香香姐,姐夫呢?”
聽到松原的問話,荷香身子愣住了。接著忍住眼淚,說了兩個字。
“死……了……”
這下,松原心中一沉。再聯(lián)想到這次的娶親,心中已經(jīng)漸漸明白。
“是不是劉肥干的?”
松原陰沉著臉問道。
“不是,不是?!?p> 聽出松原話中的不對,她連忙解釋。
她的印象中,松原最看不過親人被欺負(fù),所以她真害怕松原一怒之下把鄰荒城鬧得底朝天。
“那你現(xiàn)在怎么會落到這種田地?”
松原覺得荷香隱藏了什么。
“我……”
荷香很想說,但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又將話咽進(jìn)肚子。
“姐,你說。你少爺我現(xiàn)在雖然暫時不怎么樣,但是對付這些雜魚,還真的沒有壓力。”
松原自信道。
荷香心中掙扎,最后還是將苦衷說出。
“少爺,我夫君是一位大修士。三年前在一次的探險中,遇到意外……現(xiàn)在只剩下了我和十二歲的孩子……”
“他……他們抓了我的孩子,威脅我……”
荷香說到這,已經(jīng)泣不成聲。
“不要說了,我知道了?!?p> 松原拍了拍荷香的肩膀,安慰著。
“對了,是外甥,還是外甥女?”
松原問道。
“是個女兒……”
“嗯?!?p> 松原點了點頭,接著讓荷香跟在自己身后,走出房間。
荷香沒有拒絕,因為她相信松原。
門口,兩名兵士見到松原走出來,先是恭敬施了一禮。但見到跟在他身后的荷香,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大膽!”
兩名兵士大喝,但他們再也說不出另外的話。
一條血線在他們脖子上顯現(xiàn)。
將他們腰間的佩劍取出,松原帶著荷香緩緩?fù)徎某浅侵鞲呷ァ?p> 客棧距離城主府,只有一個拐角。
松原帶著荷香,一看就知道來勢洶洶,不少人在街邊好奇觀望。
城主府守門的城衛(wèi),見到松原心中提起警惕。
“何人,來城主府作甚?”
一名城衛(wèi)手放在腰間,警惕問道。
“把你們城主叫出來?!?p> 松原冷聲道。
“城主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城衛(wèi)大怒,但緊接著他的臉色變了。
松原身上升騰出一股陰森的殺氣。
“你……!”
先前說話的那名城衛(wèi)聲音變得顫抖。
“你……你在這等著!……我去叫城主……”
最后他還是慫了,潛意識中他已經(jīng)認(rèn)為自己不是松原的對手。
“實相!”
松原說完,在門口靜候著。
片刻后,一人拖著肥厚的身子,從府中怒氣沖沖的走出。
那是一位中年人,渾身一身肥膘,腳步虛浮眼中滿是不耐。
他走到門前,見到等在門前的松原,倒是不覺得什么。但見到松原身后的荷香,臉上頓時開出花來。
“我的美人,你現(xiàn)在是等不及了?”
中年人說著,就要走近。
這個時候,荷香也告訴松原,這中年人就是劉肥。
“把我外甥女交出來,否則讓你死?!?p> 淡淡的聲音,從松原的嘴中吐出。
劉肥這個時候,也才知道注意到松原。
“你算哪根蔥?”
劉肥臉露不屑,要知道他可是一城之主,怎能輕易就被別人威脅?
但他這句話說完,臉?biāo)查g變色。
因為松原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在他沒有絲毫的察覺間。
“好漢饒命……”
劉肥瞬間慫了,趕緊求饒。
“把我的外甥女交出來。”
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您外甥女是誰……?”
劉肥顫顫巍巍的問道。
松原轉(zhuǎn)頭指了指遠(yuǎn)處的荷香,劉肥瞬間明白,但同時他也愣住了。
見他這副樣子,松原心中一沉。
“你們把她怎么樣了?!”
說著長劍已經(jīng)劃破了他脖子的皮。
“沒……沒,快,快吧那個小丫頭放出來……”
劉肥趕緊大喝,這一下還在愣神狀態(tài)的城衛(wèi),瞬間明白。
松原這個時候,也松了一口氣。
四周許多路人把這里圍起,不少人正在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