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石恒終于憋不?。骸澳憔蜎]什么想問我的?”
白依蕓一邊坐下,一邊無所謂說道:“你是說剛才的力量么?我猜到應(yīng)該是來自你的扳指內(nèi)?!?p> 石恒驚訝,不過隨即恍然。
自己和她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近二十年,估計什么異常她都知曉。
白依蕓繼續(xù)說:“你那扳指我?guī)煾笌煵技?xì)查過,明知有所異常卻不明所以。估計你這些年的失魂,大約和它都有些關(guān)系?!?p> 石恒想了下,還是決定將扳指的異變給白依蕓說。
沒想到白依蕓卻直接打斷了他:“個中秘密,就別跟我細(xì)說了,有問題我也解答不了。再說……此物目前看來對你有益無害?!?p> 石恒想了想,點頭道:“好吧,如果有問題,我會第一時間找你和你師父師伯?!?p> “剛剛在雷劫中,我借用天雷之力,給你梳理了任脈和手足陽脈。接下來幾天,你可以嘗試來修煉這幾條靈脈?!卑滓朗|交待,“我得閉關(guān)?!?p> “餓了自己找吃的,可以叫外賣,也可以吃學(xué)校食堂。藥浴得暫停,下次我再找?guī)煾概渌?。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外出,溫家雖然明面不敢對你作什么,可難保萬無一失……”
石恒看她絮絮叨叨全然不像個仙子,有些無語,心理卻也暖洋洋的。
見他笑盈盈得盯著自己,白依蕓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嘮叨了。俏眼一瞪轉(zhuǎn)過頭去,“哼”了一句不再說話。
“謝謝!”石恒說。
白依蕓無聲嘆了口氣,又轉(zhuǎn)過身來,認(rèn)認(rèn)真真說道:“以后別再說謝。有些事,我三十二年前就已經(jīng)決定的?!?p> 石恒默然,點點頭,又故作輕松道:“仙子你且你放心閉關(guān),老頭子我給你護(hù)法!”
白依蕓再次笑靨如花。
香風(fēng)拂面,伊人已經(jīng)消失在眼前。
石恒原本打算也到地下室和白依蕓比鄰而居閉關(guān)修煉,可最終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自己一個剛修道入門的老頭子,裝什么高人閉關(guān)?吃飯喝水,拉屎放屁不要???
有客人怎么辦?有快遞誰來收?
客廳,通過扳指查閱了一下自己狀態(tài)。
“能量值:315480.
源力:0.
氣血:105(105)
精神:145(145)”
還不錯,上午校武場動靜大,收獲也不小。出了大量能量值,白依蕓雷劫中替自己梳理靈脈,氣血上限又有增加。
按照說明,一個正常凡人的氣血和精神應(yīng)該都在100左右。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態(tài),已經(jīng)略強(qiáng)過普通凡人了。
石恒打坐,默默感受著任脈和手足陽脈在靈氣中蕩漾,但卻無法做到通過這幾條靈脈引靈入體。
他原本打算一氣呵成,全部引靈后再慢慢壯大、封竅。
如今看來這個天才的想法行不通。
督脈不鞏,其余靈脈無法開。
所以白依蕓讓自己修煉這幾條靈脈也是想當(dāng)然了。
還得一步一步來。
石恒不再多想,認(rèn)真修煉督脈,吸收靈氣沖刷身體。
“小子,你這樣修煉不行啊……”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石恒嚇得一聲“臥槽”。
才看清眼前是一個邋遢的中年,四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長跑,上面似乎還有幾塊不明污漬。
“誰啊你!有病啊你?!進(jìn)別人家前不知道敲門么?”石恒就差點咆哮了。
邋遢中年一臉無所謂指了指開著的大門,癟嘴攤了攤手。
“就算是大門開著,也不能隨便亂進(jìn)啊,這是別人家啊。”石恒無語。
“最重要的,我是你大爺!不是小子。年!輕!人!”他一想起自己的外貌就倚老賣老、肆無忌憚。
邋遢中年突然笑了,冒出一句:“我是她師伯?!?p>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石恒狠狠抓頭,他想找一個合理的,天衣無縫的措辭以解釋自己。
邋遢中年倒也沒繼續(xù)這個話題:“小白閉關(guān)了吧?”
石恒木然點頭。
不過橫心一想,自己六十多歲的樣子,配合著蒼蒼白發(fā),和小白師伯論平輩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當(dāng)然,且不談修為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于是也放松了許多:“原來兄弟你就是小白師伯啊,神仙中人,果然……不凡。”
邋遢中年似笑非笑看著他:“老夫虛歲一百二十。”
“哎,前輩也真是……”調(diào)皮兩字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你小子醒來后有點放飛自我啊?!睅煵砹死砗?,“或者說你三十年前就這性格?”
石恒一想是啊,我當(dāng)年可沉穩(wěn)了。這兩天是有些不著調(diào)。
以后還是別倚老賣老了。
“老朽呂長青,又叫長青子。小白師父感知小白突破,但遙在大洋深處無法脫身,讓我來看看。來得晚了些,不過還好沒發(fā)生意外?!?p> 石恒心說是晚了些,差點見不到小白了,不過感念長青子關(guān)心,仍是真誠謝道:“我替小白謝謝師伯了?!?p> 呂長青其實來了有一會了,白依蕓渡劫時就到的。
準(zhǔn)確的說是在石恒舍身撲向雷劫中的白依蕓時就遙遙趕到了現(xiàn)場。
當(dāng)時感知白依蕓無礙,便沒了立刻現(xiàn)身的必要。
后來二人歸家,他又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沒有現(xiàn)身,直到白依蕓下樓閉關(guān)。
想來多半是觀察這個幾乎誤了白依蕓大半修行的人——白依蕓資質(zhì)萬古難尋,要是沒有石恒,修為早一日千里,到了他都沒法預(yù)料的境界了。
沒想到初見就被石恒自稱是他大爺。
孽障??!呂長青哀嘆。
只是他早就看到石恒也為了白依蕓不計生死,早生了好感,自然不計較這些細(xì)節(jié)了。
“聽小白說我修煉的這套《青玄訣》就是來自前輩,石恒在此深深感謝?!笔愕?,“前輩說我的修煉有問題,斗膽求教?!?p> 呂長青微微搖頭,道:“口訣說得清楚,督脈開靈則如泉源大開。只需順騰摸瓜,引督脈之靈破其余十三脈。而不是如你這般,胡摸亂找、缺了頭緒。”
石恒聽得赫然開朗。
白依蕓沒細(xì)說,他也忽略了。
如同開礦,只要開了了個主坑,就可以在地下縱橫捭闔,四通八達(dá),鏈接其他礦點。而不是如他這般,一礦一坑。
見石恒表情,知他明白了,呂長青也不再多言。
“前輩收徒么?”石恒突然問道。
“不收!我吃飽了撐的。修行部的事情就夠我煩了。”呂長青果斷干脆。
“修行部?華盟修行部么?前輩也在修行部任職?”
“部長?!?p> 石恒內(nèi)心一跳。還有這么個驚喜,沒聽小白提起過。
說來那溫言還是他部下。
不過更堅定了他的另一個想法:“那我修了前輩獨門秘傳的《青玄訣》,也算得上記名弟子了吧。”
他想找棵大樹啊。
畢竟虎視眈眈的溫言、赤明子難搞。
呂長青棲笑:“誰告訴你青玄訣是獨門秘傳,一百萬一本,我不知都賣出去多少了?!?p> ……
“前輩真是……生財有道?!笔愦魷?,隨后喃喃自語,“不過這倒是真是個發(fā)財好門路?!?p> 呂長青笑了。
“沒我親口相許,你便是白送也沒人敢要,信么?
不過,倒是提醒了我,你已欠我一百萬,看小白面,九五折吧?!?p> “啥?”石恒懵逼。
“欠條就算了,諒你也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賴賬之人!”呂長青一副信得過你的樣子。
石恒干脆不理他。
跟我耍無賴?
搞笑。
呂長青也是不急不緩:“小子,我看你現(xiàn)在這皮囊也挺好。最近手頭緊,材料難尋,依蕓讓我配的藥水,沒了?!?p> “師伯你過分了!”石恒急了,不過也只有嘆氣認(rèn)輸,“我剛離婚,應(yīng)該還略有薄產(chǎn),改日100萬一分不少給前輩奉上。”
孺子可教。呂長青拂袖而去。
他本來遠(yuǎn)在京城,也不是隨時愿意耗費靈氣奔襲兩萬里之外的深港。既然白依蕓無事,那就順便去看看另一件公事。
華盟重建,也基本沿用了原來的法律條款。只是對道行在身的修士,就大大缺了約束,甚至連“賣身契”這種古時產(chǎn)物都被默認(rèn)。
以至于溫言敢對段文說殺就殺。
殺人償命,難不成還真有人因此而搬出華盟的法律來懲罰他。
這不是最重要的,缺了約束的修士良莠不齊,于是出現(xiàn)了大量惡修。
這些人,巧取豪奪是輕,殺人越貨才是常態(tài)。往往手段殘忍,無所不用其極。
特別是這兩年來,惡修當(dāng)?shù)溃瑏y象叢生,華盟人心浮躁,風(fēng)氣大變,已快動搖穩(wěn)定根基。
此類惡修,原本由修行部的偵緝院負(fù)責(zé),可偵緝院力量不足,早就有心無力。
七位長老一年前就商量過成立專管部,可這兩年來大洋深處再次蠢蠢欲動,這事也被耽擱了下來。
有三個筑基后期的惡修,兩個月前在京城犯了大案,偵緝院多次組織圍剿不成反而損兵折將。據(jù)消息這幾人已經(jīng)來了深港,相應(yīng)緝拿布置也已經(jīng)展開。
呂長青身為一部之長,既然前來,理應(yīng)過問,還可伺機(jī)出一臂之力。
這些事,石恒自然是不知道了。只是疑惑了下師伯居然只字未提他那扳指的事。
管他呢,他現(xiàn)在只想著好好修煉,盡早筑基。
聽白依蕓說青玄訣對恢復(fù)他的生命力有大功效,但也得體現(xiàn)在筑基之后。
如今看來,筑基也不是什么遙遠(yuǎn)的事情。
《青玄訣》尋常人正常修煉可能第一步卡個幾年都正常,可他因為有了一個金丹修士不惜損耗給他梳理靈脈,又因為有來自扳指內(nèi)源力的推波助瀾,才能順利一夜引靈成功。
如今受了呂長青點撥,似乎也沒了瓶頸。他可以預(yù)料,只要自己勤勉,五年之內(nèi),筑基應(yīng)該問題不大。
溫夏曾不知通過什么手段給自己檢測說自己生命不過一年,這個他倒不擔(dān)心。
如今開始修煉,生命力回復(fù),雖然容貌沒有大的改觀,但自我感覺身體倍兒棒,再活二十年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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