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少年的養(yǎng)妹日常06
“是?!备糁鴰浊Ч锏木嚯x,少女倔強的與已經(jīng)不是少年的男人對抗。
對面?zhèn)鱽淼某聊钊思灏?,朝素卻也不是什么真的十幾歲少女,她清楚,如果這次以她的妥協(xié)告終,那么她可能再難有機會改變唐奕對她的態(tài)度。謀定而后動,動則一擊必中。
沉默,長久的沉默之后,對面再次傳來的唐奕的聲音,“不,你不是,我看的透你,你沒那膽子,唐詩。”
這種全局在握的語氣是一的,人格里最難纏的一個,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針見血的戳到了朝素的痛處。
可朝素卻絲毫不露怯,大大方方的承認,“是,現(xiàn)在我沒那膽子,但如果我遇見我愛的人,我必定會不遠千山,不辭萬里,生死相隨。”
不遠千山,不辭萬里,生死相隨。
唐奕默默的咀嚼了一下這幾個字,覺得少女心思天真好笑的同是也不免又幾分遷怒的恨意,“可笑,大約等你被男人騙的遍體鱗傷時,你就不會有這么可笑的心思了?!?p> 誰還沒被狗男人騙過了!
朝素氣的差點把這句話吼出聲來,但是又被她忍住了,畢竟這事情可不能讓唐奕知道,到時候無法解釋就難辦了。
可唐奕依舊敏感的聽到了手機對面那忽然緊促的呼吸聲,他猜她生氣了,但是又不罵他,所以他聰明的妹妹只能自己生悶氣,真可憐。
想到這些,他仿佛忘記了之前的遷怒,心情頗為不錯的勾了勾唇角,看呆了從他身邊路過的一個女生。
“等我回去再教訓你?!?p> 算來他馬上就要放假了,朝素當機立斷收拾東西住進唐母的心理咨詢室不走了。
“你干嘛呢,奕奕不是今天要回來了,你躲他?”唐母不愧是心理咨詢師,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朝素在想什么。本來還很欣慰女兒想跟自己親近的唐母瞬間心里有點不大是滋味,將兩杯水放到桌子上,自己往椅子上一坐,擺出一副聆聽的姿態(tài)來,“說說,怎么回事,吵架了?”
朝素本來還猶豫要不要跟唐母說唐奕的人格分裂沒好的事情,畢竟說了恐怕唐奕就得被送走,到時候不一定會出什么亂子。
女兒支支吾吾的讓唐母有些著急,她敲了敲桌子,“別磨磨唧唧的,時間就是金錢,趕緊說,為什么吵架了?”
既然唐母一門心思的覺得他們是吵架了,朝素也不糾結(jié)了,干脆借坡下驢認了這個罪名,“有個男生跟我告白,我根本沒答應,他就兇我。”
誰知道唐母完全不管她的控訴,兩眼放光的湊過來,激動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是什么樣的男孩子這么有眼光,敢告白的一定不會比我女兒差太多吧,比奕奕怎么樣啊……”
本來是來避難的,卻沒想到最后卻被唐母追著問了一大堆問題,朝素從來不知道向來沉穩(wěn)優(yōu)雅的唐母居然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
“我也不是什么古板的家長,你喜歡就談,別被騙了就行?!甭犃嗽S多八卦,額,不是,采集了許多資料的唐母心滿意足的起身趕人,“趕緊回去吧,兄妹哪有什么隔夜仇,快走快走我要去吃飯了。”
唐母臨走前還貼心的幫朝素叫了回去的車,但是這仍不能掩飾她扔掉親女兒自己去吃飯的事實。
回到家剛好是飯點,唐奕就像是沒看見朝素那哀怨的眼神于那個大行李箱一樣溫溫柔柔的招呼她洗手吃飯。
“還是奕奕的手藝好,”唐爸早就樂呵呵的吃上了,不過到底是顧忌著女兒還沒回來,只是頗為含蓄的下了幾筷子解解饞,“我就不行咯,手拙?!?p> 三人還算和諧,甚至趁唐母不在,唐爸還喝了幾口酒。
“詩詩從小我們就忙,這幾年為了發(fā)展咨詢室她媽更是直接住下了,全靠奕奕把你帶大?!碧瓢衷缇徒拥搅讼眿D的電話,要給兩個人創(chuàng)造機會和好如初。這不吃完飯?zhí)瓢志烷_始執(zhí)行媳婦的最高指令,暗搓搓的制造氣氛。
“不就是個外面的野小子嘛,有什么好鬧別扭的,詩詩拒絕了不就是了,是吧?”似乎唐爸與唐媽的意見有些不一樣,唐爸更怕別家的豬拱了自家的小嫩白菜,不過唐奕對此喜聞樂見。
他背著唐爸似笑非笑的看著朝素,一邊附和道:“對啊,外面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野小子,拒絕了就是了,跟哥哥鬧什么別扭?!?p> 得虧朝素還以為三是什么好人,今天看來似乎是她天真了,自己生著悶氣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
“好了好了,你們兄妹聊,洗碗我來就行?!边@么多年,唐爸早就被訓練成了居家好男人,半點也舍不得累他媳婦和閨女那雙手。
朝素就這樣敢怒不敢言的一步三回頭的含淚被唐奕拖走了。
一進門就被男人粗魯?shù)陌粗绨虬丛诹藟ι?,唐奕嘴角翹成了甜甜的弧度,表情里甚至帶著孩子的天真,“詩詩可真過分,是想為了會騙人的野男人拋棄愛你的奕奕了嗎?!?p> 被他嚇得毛骨悚然的朝素一瞬間還以為這是什么新的變態(tài)人格,但是等她冷靜下來忽然想起了那個記憶里曾經(jīng)把她搖籃推翻的二。瞬間背后的冷汗就打濕了棉質(zhì)的布料,“哥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有點熱?!?p> “熱?詩詩都能因為這種隨隨便便的理由的理由讓我放手,詩詩果然不喜歡奕奕了,詩詩要拋棄奕奕……”他臉上可愛的笑容逐漸變成了茫然,最后變成了惡魔的微笑。
他這個樣子實在是讓朝素害怕,這個名為二的小孩子似乎是小時候懦弱唐奕的反面,他真的什么都敢做,“我沒有……”
二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根本不聽朝素在說什么,只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朝素聽一樣,“要把詩詩留下,一直陪著奕奕,怎么辦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在房間里掃視,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只要,只要大家都不喜歡詩詩了,詩詩就得一直陪著奕奕了……”
一邊說著,他忽然眼前一亮,松開朝素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把軍刀,這似乎是一的東西。
他舉著那把刀,像是個獻寶的孩子一樣給朝素看,“只要、只要劃一道,我給詩詩吹吹,不會痛的?!?p> 他一邊安慰朝素,一邊舉刀對著朝素的臉劃下,臉上帶著興奮的光芒。
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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