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來都是個廢人,因為我手無縛雞之力,我爹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今天早上還說讓我去考個狀元?!眳且豢粗约翰莶莶贾玫撵`堂,道:“可是,他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不在了?!?p> “世事無常!”白衣少年安慰道:“大叔拼死都要護(hù)著這幾本書,說明他對你是有信心的,吳一兄弟,我相信,他日你一i的那個可以高中狀元,以慰大叔的在天之靈!”
“多謝!”吳一點了點頭,忽然才想起來,問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昊天!”白衣少年昊天抱拳說道。
“昊天?”吳一的臉色直接變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似乎他心里又什么東西要蹦出來一樣,可是,等他想要去找出來的時候,卻什么頭緒也沒有。
“對!”昊天看吳一臉色怪異,不由的問道:“怎么了?”
吳一看了看昊天,確信自己不認(rèn)識對方之后才搖了搖頭,道:“可能是我爹剛剛過世,心神有點動蕩吧?!?p> “逝者已矣!”昊天道:“吳一兄弟節(jié)哀順變?!?p> “嗯!”吳一點了點頭,終究還是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道:“也不知怎得,見到昊兄之后,我總覺得自己似乎認(rèn)識你,可是,卻一點也想不起來?!?p> “是嗎?”昊天也有點意外,道:“不瞞兄弟說,我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你我似乎以前就認(rèn)識,卻有沒有頭緒?!?p> “你也有這種感覺?”吳一更加奇怪了,道:“難道,是我失憶之前的事情?”
“可能吧!”昊天卻又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又不曾失憶,怎么會沒有印象?”
吳一也是想不出所以然,道:“或許,這就是那些書中所說的緣分吧!”
”嗯!“昊天點了點頭,然后問道:”說起來,兄弟你是什么時候失憶的?“
”是......“吳一話還沒開始,就被一陣嘈雜聲打斷了,兩個人都住了嘴,然后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吳一,你在里面嗎?“是村長的聲音。
吳一收拾了一下情緒,走出去一看,卻見村長后面跟著一群人站在自己家門口,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復(fù)雜。
“有事?”吳一問道。
存在看到了吳一換的白色麻衣,也看到了吳一倉促間準(zhǔn)備的靈堂,想要說什么卻又忍住了。
“是這樣的!”說話的是吳老大,也就是吳勇的父親,他看了看吳一,又看了看吳一身后的昊天,道:“本來今天老竹簍的事情確實不好說這件事,但是,這畢竟也關(guān)系到吳家村的安慰,所以......”
“有什么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昊天一聽吳老大的意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耶,你小子是誰,從哪來的?我吳家村的事情,輪到你來多管閑事?”吳老大很不樂意昊天的插嘴。
“在下昊天!”昊天冷艷看著外面的人,道:“路見不平之事,我昊天自然要管一管!”
“昊天?”眾人吃了一驚,道:“難道是昊日宗的?”
“我聽說,昊日宗宗主昊云的大公子就叫昊天,莫非是他?”旁邊的人驚異的說道。
“怎么可能?”有人不信了,道:“昊日宗大公子怎么可能跑到我們吳家村來?我看,他不過是恰巧姓昊罷了,說不定......”
“行了!”吳一直接打斷了這些人的議論,道:“他是我的朋友,你們有話就說,不必遮掩。”
”好!“吳老大說道:”吳一,不是我們不近人情,只是,這屋子本來一開始是村子里共有的,之前大家看老竹婁可憐,加上他又是村里唯一的竹簍匠,所以才讓他住在這里,今日,他不幸遇難,我們也深感同情,只是,同情歸同情,這屋子......“
“可惡!”昊天直接怒了,道:“你們這是要把吳一兄弟趕盡殺絕?大叔剛剛過世,你們就要敢他唯一的孩子離開?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就是,大伯,你們簡直太可惡了!”這個時候,吳雨柔也走了出來,道:“吳一他爹剛剛過世,你們怎么做出這樣的事?”
”雨柔,你怎么來了?“吳雨柔的父親吳老二連忙拉住了對方,道:”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p> “我不!”吳雨柔很是倔強(qiáng),道:“你們今天這么對待吳一,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老二,給我把這丫頭拉回去!”吳老大怒了。
“雨柔,走!跟我回家!”吳老二連忙拉著吳雨柔離開了。
吳一站在家門口,看著門外的這些人,臉上卻是冷笑了起來,道:“終于來了么?”
“什么終于來了?”吳老大問道。
“你們很早就想趕我走了,不是么?”吳一冷笑著,看向了村長,道:“若不是我爹會編竹簍對你們還有點用處,是不是我爹當(dāng)初一定要留下我的時候,你們就打算敢我們父子離開了?”
村長被吳一的話說的無地自容,但是吳老大卻毫不在意。
“是又如何?”吳老大說道:“吳一,也不怕告訴你,你小子就是一個喪門星,你被老竹婁撿到的時候,我就這么說,加上你的手筋腳筋被人挑斷了,你說說,除了那些武林人士,誰會沒事挑斷一個幾歲孩子的手筋腳筋?”
“哦!”吳一哦了一聲,道:“所以,你們擔(dān)心我那什么仇家回來找我麻煩,然后連累到你們?”
“當(dāng)然!”吳老大說道:“我吳家村都是平民百姓,可經(jīng)不起那些高來高去的人的折騰。本來看著老竹婁的面子上,我們沒打算趕你走,可是,你看看,老竹婁都被你害死了......”
“胡說八道!”昊天忍不住了,道:“大叔明明是遇到劫道的遇害的,你何必怪到吳一兄弟的身上?”
“若不是他要考什么狀元,老竹婁會去市集?老竹婁若是不去市集,又怎么可能遇到劫道的?歸根究底,還是這個喪門星害得老竹婁死于非命!”吳老大理直氣壯的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昊天怒不可遏,還要繼續(xù)說話,卻被吳一拉住了。
吳一看了看門外的一群人,又看了看屋子里吳祭祖的靈堂,他沉默了一下,隨即道:“好!我走!”
“什么?”不僅昊天連那邊的吳家村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吳一兄弟,你怎么?”昊天有點焦急了。
“他說的沒錯!”吳一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若不是因為我,義父也不會慘遭殺害,而且,義父已經(jīng)不在了,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