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于是出了臺球室往餐廳走,趙芳瓊道:“還有幾個菜就好了,你們先去洗手”,說完跟夏冰又去廚房忙了。蕭成道:“你們先去洗手,我拿點酒去”。
眾人洗完手后來到餐廳,只見餐桌上擺著十多個用碗倒扣的盤子,應(yīng)該是女生炒好菜怕涼了,用碗扣著。還有一個鋁盆,上面用一個鍋蓋蓋著,還有一個鋁鍋,也用鍋蓋蓋著。鄭成豪鼻子抽搐兩下道:“好香啊”,馮道祥道:“你這是餓了,現(xiàn)在都一點多了”,鄭成豪笑道:“是啊”,說著伸手打開鋁鍋上面的鍋蓋,一看是湯,又合上了鍋蓋,又打開鋁盆上面的鍋蓋,喜道:“哇,餡餅”,然后拿出一個來,咬了一口又道:“好吃,好吃”,我們幾個男生也都餓了,也各自拿起餡餅吃著。
這時趙芳瓊端著一盤炒好的菜走進(jìn)餐廳,看著眾人狼吞虎咽的吃著餡餅,白了一眼道:“一群餓死鬼”,我嚼著餡餅道:“行啊芳瓊,這餡餅做的感覺比上次在陳風(fēng)家吃的還好吃”,趙芳瓊笑道:“這一呢,是因為本姑娘做餡餅的技術(shù)提高了,二呢,是因為這次是肉餡餅,上次是胡蘿卜雞蛋的,當(dāng)然吃著香了,這三呢,是因為你們餓了”,我聽后笑道:“我們吃著是新鮮,估計風(fēng)哥以后要吃膩的”,趙芳瓊還是跟早上一樣,“哼”了一聲道:“你問他,他敢嗎”,說完轉(zhuǎn)身又回廚房了。張胖子道:“風(fēng)哥,芳瓊這一句“他敢嗎”威力可是不小啊,你小子以后有的受了”,陳風(fēng)笑道:“你們不懂”。
過不多時,她們又炒好了兩個菜,只見宋心蕊端著一個菜道:“紅燒鯉魚,最后一個菜了,大家吃吧”。只見四個女孩都還系著做飯圍裙,又看著這一大桌菜,張胖子搖著頭嘆道:“這以后都是賢妻良母呀”??偣彩邆€菜,一個湯,還有大概三十個餡餅。
眾人于是坐定,蕭成給眾人倒著紅酒,張胖子起身給眾人盛著湯道:“四位美女,介紹一下今天這頓豐盛的菜肴,每個菜都是誰做的”。趙芳瓊站起來指著各個菜得意道:“這餡餅是我做的,當(dāng)然夏冰也幫我打了下手,西紅柿炒雞蛋、紅燒茄子、糖醋排骨、苦瓜炒雞蛋、黃瓜炒肉我做的,這個酸辣土豆絲、干煸豆角、西紅柿牛腩、清炒西葫蘆、清炒卷心菜、麻婆豆腐、炒油菜都是夏冰做的,這個紅燒鯉魚、水煮肉片、啤酒雞腿、可樂鴨翅、果仁菠菜是心蕊做的,這排骨湯是我跟心蕊一起做的,還有......”。趙芳瓊說的時候,馮道祥扳著手指頭數(shù)著,這時故意打斷趙芳瓊的話道:“這十七個菜,一個湯,還有餡餅,都讓你們?nèi)齻€做了,人家言蹊在旁邊是監(jiān)工嗎”,馮道祥說完眾人都笑了。趙芳瓊笑道:“你先聽我說完嘛,人家言蹊主要給我們切菜”,馮道祥笑道:“這么多菜就她一個人切”,趙芳瓊擺手道:“也不是,我們?nèi)齻€也幫忙,但言蹊切的最多”。這時不嫌事大的張胖子笑道:“明啊,這不會做菜的媳婦不能要啊”,眾人聽后都哈哈大笑。楊言蹊聽后頭一偏道:“他想得美,我就是會做飯也沒他的份”,蕭成道:“不能這么說,我看人家言蹊姑娘應(yīng)該會做飯”,說著夾起幾根土豆絲道:“你們看這土豆絲切的多專業(yè)”,蕭成剛說完,四個女生就掩嘴笑了,只聽宋心蕊道:“這里面幾乎所有的菜都是言蹊切的,唯獨這個土豆絲是芳瓊切的”,蕭成聽后笑道:“那......那這胖子說的也不能算錯”,趙芳瓊也故意打趣道:“這有一個人呀,早上還說會做餡餅,這一開始做飯就只知道切菜”,說完得意的看著楊言蹊,眾人聽后也是一陣哄笑。誰知楊言蹊見狀不找趙芳瓊的麻煩,而是對我道:“鄭明,你是木頭嗎,他們欺負(fù)我,你一句話不說”,眾人見狀都起哄道“鄭明,該你了”,我聽后笑道:“不會做飯就不會做飯,俗話說的好,燒菜燒得好,要飯要到老”,楊言蹊有點撒嬌道:“不是,關(guān)鍵是我會做飯,今天湊巧她們?nèi)齻€讓我切菜,芳瓊故意這么說的”,我聽后笑了一聲,然后故意夾起一塊糖醋排骨道:“這是誰做的,怎么糖醋排骨做的像咸菜一樣,真難吃”,只見趙芳瓊聽完睜大眼睛看著我。這時張胖子道:“不能呀,我剛還吃了一塊,挺好吃的”,我道:“讓陳風(fēng)嘗嘗,他的評價最中肯”,于是給坐我旁邊的陳風(fēng)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然后向他使了個眼色,陳風(fēng)吃了一口,故意搖了搖頭道:“是不怎么樣啊,誰做的,以后得努力改進(jìn)啊”,趙芳瓊聽后站了起來,從飯桌對面走過來,嬌嗔著用拳頭錘著陳風(fēng)背部道:“你明知道是我做的,還敢說不好吃”,陳風(fēng)也不說話,看著我一臉苦笑。我這時覺得陳風(fēng)也學(xué)會開玩笑了。
趙芳瓊又打了陳風(fēng)幾下,傲嬌的坐了回去,對眾人道:“剛聽言蹊和心蕊說要交新校服費,咱們班好像沒說呀”,張胖子道:“新校服費,班主任沒說呀”,宋心蕊道:“我們是昨天下午快放學(xué)的時候,班主任說的,要交268塊錢”,楊言蹊也點了點頭。五班的人都道“我們班沒說呀”,張胖子道:“既然他們七班都說了,估計是要做新校服,可能咱們班主任忘了吧”,鄭成豪道:“平時學(xué)校也不強制穿校服,那舊校服都沒穿幾次,怎么又要做新校服”,馮道祥一針見血的道:“估計是有領(lǐng)導(dǎo)想掙點外快吧”,張胖子道:“明天晚上到學(xué)校再說吧,反正現(xiàn)在咱們班又沒說交錢”。
張胖子頓了一頓道:“咱們吃完飯得給陳警官打個電話吧,問問他抓住那四個王八蛋了嗎”,馮道祥啃著雞腿點了點頭道:“我吃完飯給他打”。馮道祥這時突然又用雞骨頭指著窗外道:“唉,這是不是下雪了”,眾人聽后都望向窗外,確實下雪了,2003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早一些。鄭成豪站起來爬在窗口道:“今年這雪怎么這么早就下了”,我道:“是啊,這才十一月初”。我說完看著窗外的雪,又看著滿桌豐盛的酒菜,再看看還系著做飯圍裙的楊言蹊,心中感到無限溫暖和滿足。
過了片刻,鄭成豪激動地叫道:“唉,下大了,你們看,下大了”。只見空中飄著密密麻麻的鵝毛大雪,都快看不清對面的別墅了。這時眾人都看向窗外,雖然都不說話,但卻倍感溫馨。
只見蕭成搖了搖頭道:“該叫孫曉過來了”,眾人聽后都笑了笑,宋心蕊道:“這才不到兩點,現(xiàn)在叫也不晚呀”,蕭成聽后道:“這......這不晚嗎”,宋心蕊笑道:“不晚,我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說著掏出手機(jī)就跟孫曉聯(lián)系。掛了電話道:“孫曉說她半個小時以后過來,她說她還沒吃飯,咱們吃慢點,等她過來一起吃”。
這時鄭成豪回到桌邊拿起酒杯道:“真是好雪呀,來,干杯,瑞雪兆豐年,也希望咱們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眾人都舉起酒杯,一干而盡。眾人剛放下酒杯,馮道祥的手機(jī)響了。
馮道祥說了一聲:“陳警官”,于是接了起來。跟陳警官聊了兩分鐘掛斷電話后,眾人問道:“陳警官這么說”,馮道祥道:“陳警官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打我的人了,說就是幾個小流氓,以前被拘留過,現(xiàn)在就在派出所,讓我過去一趟,我推到明天了,陳警官也同意了,說讓我明天早上十點到,也讓那四個人明天再去趟派出所”,陸靖急道:“今天去也行啊,早去不就早知道誰指使打的你”,馮道祥笑道:“這么溫馨的時刻,我可不想去派出所,咱們還是吃點喝點好”,說著舉起酒杯道:“今天只玩,不想那些啊,來,干”,張胖子道:“老馮,你少喝點,頭上還有傷吶”,馮道祥豪爽道:“這點傷算什么”,然后喝了一口酒又道:“說實話,咱們幾個今天一起來蕭成家玩,我現(xiàn)在心里感覺特別暖,我都不想追究是誰打的我了”,陸靖聽后把酒杯往桌上稍用力的放下來道:“不追究,怎么可能,他們把你打成這樣,我這就過不去”,眾男生也道:“是啊”,馮道祥見狀笑道:“我這也就這么一說,誰讓咱們現(xiàn)在的場面這么溫馨”。趙芳瓊聽后吸了一口氣道:“我覺得你剛才的想法是對的,咋又變過來了”,然后對眾人道:“今天他們把你打了,明天你們再打回去,過兩天他們再打過來,有啥意思,難道這樣就能顯得你們特厲害”,其他三個女生聽了趙芳瓊的話,都道“是啊,還是別打架了”。鄭成豪見狀道:“關(guān)鍵我們現(xiàn)在連誰指使人打的老馮都不知道,這口窩囊氣反正我是咽不下去”,男生聽了鄭成豪的話也都附和著。趙芳瓊道:“這樣,你們這次弄清楚是誰指使人打的老馮后,你們別跟人家打架,跟人家講道理,講和,這你們做不做得到”,眾男生聽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誰知這時張胖子道:“我覺得芳瓊說的在理”,張胖子說到這,眾男生都驚訝地看著他,張胖子笑了一聲道:“你們聽我說,昨晚陳警官來醫(yī)院后,反正我感觸是挺大,以前是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咱們能不動手就不動手”,這時楊言蹊對張胖子伸出大拇指道:“還是班長明事理”,張胖子笑了一聲道:“你先別急著夸我,我還沒說完,這......”,頓了一頓又道:“這次這個事,是他們主動惹的我們,不能這么算了,當(dāng)然,咱們以后能盡量不打架就不打架”,然后看著趙芳瓊道:“我在這里以班長的名義向你們保證,這次事情過了以后,五班在不被別人欺負(fù)的前提下,絕不再打架”。四個女生聽完都有些許失望,趙芳瓊道:“剛才言蹊白夸你了”,頓了一頓又道:“不過也好,你能說以后不打架了,也算是個合格的班長”,然后指著陳風(fēng)道:“你看我下周去見咱爸媽,我怎么告你的狀”,眾人見狀都“噗嗤”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