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背著,不是……”
“別說話!”
一陣僵持后西子越將她橫抱起,回去的路多了一個人,便是多了冷清……
“憐兒,你打算還要睡多久?”直到行至院門口,相憐環(huán)在他頸間的手仍未見松開。
經(jīng)西子越這么一喚,她也只是將閉合的雙眼微抬了抬,喃喃道:“我還沒睡醒,我不想下來?!?p> 說罷,將頭又埋的更深了。
西子越只得又沖一旁的趙囡難為的笑了笑,道:“囡兒,你且先進(jìn)去吧,我瞧著她確是乏了,待我將她送回屋后再去尋你?!?p> 趙囡回以笑顏,輕聲道:“無妨,我等你……”
待到她走遠(yuǎn)后,西子越晃了晃懷中的人,道:“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你還不睜開眼睛嗎?”
相憐蹙了蹙眉,“我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抬步入院。
相憐房中,
“還不放手!”西子越已然是將她置入床榻之上,只是將起身之時,又被她環(huán)住了而已。
雖也幾次抬手將她拂開,卻也是未舍得用全力,“你既已睡了,那我也便此處安歇吧……”
相憐這才又咯咯的笑出聲來,“這是我的床,斷斷是睡不下兩個人的?!?p> “你且挪一挪,瞧著也是能睡下的?!?p> “是睡不下的……”
“不試試怎會知道……”
“哈哈……”
二人嬉嬉鬧鬧的推搡玩笑了一陣后,西子越才又接道:“憐兒,明日清晨且來我房中,我將那《半月傳》上的武學(xué)精要傳與你?!?p> 相憐點點頭,二人后又閑談了莫約一盞茶的功夫,西子越才從她房中離開。
趙囡處,
“囡兒,你今日感覺如何,可有何異樣?”
趙囡答:“一切都還算穩(wěn)妥?!?p> 西子越點了點頭,“那便好……”
“子越……”她似有未出口的話。
“囡兒可是有話要說?”
“不知你可還記得你我二人的……”趙囡吞吐著未將話說完。
西子越自是能明白她的所言之意,忙道:“我自然是記得!”
她眼中立時明亮起來,卻又驀的失落回去,“那……”
西子越接道:“明日便著人準(zhǔn)備,如何?”
“自然是好,只是我時日不多了,倒不在意那些虛禮,只要能與你盡早結(jié)為夫妻,其他的實在無甚重要,子越……”
她接道:“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眼下已是無親無故之人,一切任憑你做主便好?!?p> 西子越點點頭,“按理說我大婚之日理應(yīng)有雙親在場,只是二老遠(yuǎn)在千里之外,你又……”他頓了頓,接道:“正如你所說,眼下時期特殊,卻也實在顧不得那許多了,明日大致籌辦一二后,即刻成親,你意下如何?”
“嗯!”趙囡神情間甚是喜悅,“一切都由你做主!”
“如此,那你便早些歇息吧,明日好有精神做個美艷的新娘?!?p> “子越!”趙囡又將他叫住。
“何事?”
“我如今看起來可是不太好?”
西子越微笑了笑,道:“囡兒,你本就生的美艷,無論何時看來,都是動人的……”
“那若是和相憐姑娘比,可能及的上她的萬分之一?”
西子越收了笑容,道:“此話確是嚴(yán)重了,憐兒自當(dāng)有憐兒的美,皆是難得的美人,何必拿來比較。”
趙囡低了低頭,弱聲道:“是了,是我失言了,我……我只是怕你會嫌棄我,對不起,我并無他意……”
“瞧你……”西子越撫了撫她,“我也并無責(zé)怪之意,你怎的又感傷起來了……”
“子越!”趙囡驀的攥緊他的手,柔聲道:“今晚你可否留下陪我,我的日子是過一刻便少一刻了,我……我想和你多呆一會……”
“子越……”見他面有難色,趙囡便又扯拉著他的衣角撒嬌道。
“也好,等你熟睡了我再離開,來,入夜天寒,躺好吧……”
也就方才替她掩好棉被,那趙囡便又驀的起身貼入他懷中,“子越,你抱抱我……”
雖說都是美人,都是入懷,感受確是不甚相同,一個任性驕縱卻總能撩動心意,一個萬般柔情卻總難置入心內(nèi)……
西子越低笑兩聲后,便開始抬手輕撫著她背后的細(xì)發(fā),瞧著也勉強(qiáng)算是擁著了……
次日,清晨,天氣大好。
“咚咚咚……”
“西子越!你怎的還不起來,我……”相憐向來是奪門而入,只是恰又碰上了他還未將衣衫整理穩(wěn)妥罷了。
“還不轉(zhuǎn)過身去!”
相憐“哦”了一聲后,便背過身去……
“好了嗎?”
“還沒有……”
“好了嗎?”
“你不是方才才問過嗎?”
“你怎的這樣慢,可要我?guī)蛶湍???p> “如此甚好!來吧……”西子越停了手上的動作,神態(tài)間盡是狡黠。
“你怎的還不過來……”相憐這才吞吞的挪至他的近旁。
西子越展開雙臂,道:“相憐女俠,這便開始吧?!?p> 相憐霎時間銳氣全無,只眼神閃躲的低著頭,許久才緩緩的抬手……
“好了嗎?”
“還沒有……”
“好了嗎?”
“都說了還沒有……”
“你怎的這樣慢!”
“你……”相憐這才利落的抬頭,也就方才四目相對,便又羞著臉低下頭……
“哈哈……”西子越大笑一聲,道:“罷了,你且轉(zhuǎn)過身去吧?!?p> 少時,他又接道:“憐兒,讓我瞧瞧你背后的傷勢?!?p> “你看便是?!?p> “你且過來……”
虧了是晴好的天,當(dāng)那抹誘人的顏色再次呈于眼前時,西子越才能有心留意到背上那道還未痊愈的傷痕,“雖說不那么嚴(yán)重了,還是需得好好休養(yǎng),看來近日是不便習(xí)武了……”
“憐兒,”他將外衫替她穿好后,接道:“你先到院中等我,我稍后便來,對了,讓夢兒來我房中,我有要事與她相商?!?p> “嗯……”
不多時,單又夢到來,西子越將昨夜與趙囡相商之事盡數(shù)說與了她聽,并囑托她籌辦婚事的相關(guān)事宜。
院中,
相憐撥弄著水缸中的花葉,
“憐兒,過來……”
西子越穩(wěn)坐后從懷中掏出一帕寫滿字的長絹,道:“憐兒,這便是《半月傳》全部的口訣心法,我現(xiàn)將它送與你,里面記載的修習(xí)之法甚是精妙,你要好生保管,切莫要向外人提起,切記!”
楊阿星
越哥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