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個女人,真的很難把她跟那個徒手宰了一頭狼的女人聯(lián)系起來,謎一樣,卻讓人忍不住想要細細探究。
“我可以幫你的?!鼻卣空f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變的這么爛好心,但是如果是她的話,他還是想要竭盡所能。
盛夏卻利落的搖了搖頭,“你要真心想幫我,就去替我見一下李探長?!?p> 秦湛跟她相處了小半個月,對她的性子差不多也摸索出了個大概,知道她是個說一不二的,想了想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好吧,那你給我個聯(lián)系方式,等我從這里離開,就去見你說的李探長?!?p> 盛夏的手機都丟在沙漠了,卡還沒來得及補辦,就說道,“要不你給我個聯(lián)系方式吧,等我辦了卡,再聯(lián)系你。”
秦湛嗯了一聲,然后報出了一串數(shù)字。
盛夏連忙就要找紙筆去記,卻被秦湛拉住了,她詫異的回頭看他,就見他說道,“你背下來,紙條有可能會丟,背下來,以后需要幫忙都可以找我?!?p> 盛夏在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十七八的小年輕了,記性差的遠,即使背下來也是會忘的好嗎?
但現(xiàn)在是她有求于人,她還懂得要稍微收斂一下態(tài)度,就老老實實將他的手機號重復了幾遍,才說道,“好了,我背過了?!?p> 秦湛松開了拉著她手腕的手,盛夏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他,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去護士站要了紙和筆,將剛剛背下來的手機號重新謄抄了一遍。
嗯……那話怎么說來著,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她有種預感,如果不記下來的話,可能還沒等她回到F城,就忘記了。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一個男人急匆匆的闖進了病房。
盛夏正坐在凳子上無聊的看著手中的雜志,聽到聲響回過頭去看,就見到一個頂著一頭奶奶灰的男人戴著個大框眼鏡,站在門口,跟她大眼瞪小眼。
男人看到她愣了一下,又退出去看了一眼病房外的號碼牌,忍不住嘀咕道,“是這個房間啊,怎么不對呢?”
盛夏這會兒也明白了過來,這人應該是秦湛的朋友,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秦湛還有這么個畫風大不相同的朋友,有點像時下最流行的小鮮肉,這就是網(wǎng)上說的反差萌嗎?
她在他退出去之前,開口叫住了他,“你是來找秦湛的嗎?”
那人似乎聽到了秦湛這個熟悉的名字,這才停下了腳步,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女人,“你是……”
盛夏站起身,自我介紹道,“我是秦湛的……”
略微一停頓,想了個還算合適的詞,“驢友。”
彭銳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都是朋友啊,你好你好,我叫彭銳,是湛哥的助理。”
在他的心中,驢友就約等于女朋友,要問為什么,原因很簡單,秦湛會平白無故的就跟個女人去旅行嗎?
根本不可能,在他過去的這二十五年當中,有多少漂亮妹妹對他前赴后繼,全都被他避若蛇蝎。
這么一個女人,長的還很好看,能跟他一起旅游,至少說明她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即便是兩人真的是純潔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也無妨,一起旅行本來就是很培養(yǎng)感情的一種方式。
更別說他們?nèi)サ倪@是什么地方,荒無人煙的塔克拉瑪干沙漠啊!這種無人區(qū)最適合培養(yǎng)感情了。
“湛哥呢?”彭銳面對著自己有可能是自己未來嫂子的女人,明顯有些拘謹。
盛夏指了指病房內(nèi)的獨立衛(wèi)生間,說道,“在里邊?!?p> 彭銳這才松了一口氣,天知道他這些日子過的有多揪心,自從兩周前他看到湛哥放在桌子上的遺書,他就沒有停止慌亂過。
就怕某天得到的是他的死訊,每天重復的撥打他的手機號,即便是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些無意義的操作。
彭銳在盛夏面前站定,對著她由衷的道謝,“謝謝您救了湛哥,不知道您怎么稱呼。”
彭銳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桀驁不馴的,他是彭家的小少爺,彭老爺子老來得子,對他十分寵愛,是以他年輕的時候惹了不少禍事,還是秦湛看在兩人的關(guān)系上幫他收拾了爛攤子。
也因此彭銳對秦湛十分尊重,放著自己家的產(chǎn)業(yè)不繼承,跑來給秦湛當助理來了,美名其曰跟著湛哥創(chuàng)業(yè)才是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最佳途徑。
秦湛也沒有拒絕,彭銳的業(yè)務能力很強,再加上他彭家少爺?shù)纳矸荩沟盟娜穗H交往也很廣泛,很多時候往往會氣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盛夏不知道背后的緣由,只當他說的是自己將秦湛從狼口救下,便擺了擺手,說道,“彭先生客氣了,我叫盛夏,是秦先生救我在先,真要說起來應當是我謝謝他才對?!?p> 如果不是秦湛和狼搏斗給她爭取了時間,也消耗了狼的一部分體力,她最后也不可能那么輕松的就一擊斃命。
彭銳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聽她這么一說,又腦補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戲。
心中笑了笑,對這個女人更加重視了些。
沒人比他更加了解湛哥了,他看似重感情,但實際上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若是這女人能讓他留戀,那也挺好的,至少會讓他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
“那也要感謝盛小姐一路上對湛哥的照顧。”
……
兩人正在商業(yè)互吹,就見衛(wèi)生間的門開了,秦湛身上還穿著病號的條紋服,頭發(fā)和胡子都長長了很多,一下子從一個商業(yè)精英變成了個中年大叔。
彭銳愣了一下,才將面前的這人同他心目中的業(yè)內(nèi)精英湛哥掛上了等號。
“湛哥??”
秦湛嗯了一聲,反手拉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來的倒是挺快?!?p> 再次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彭銳的一顆心才落到了實處,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激動的涕泗橫流,“湛哥,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秦湛聽了這話,就知道他應該是看到了自己寫的遺書,嘆了口氣,輕輕在他背后拍了拍,“嗯,我回來了?!?p> 可是這一幕看在不知情的盛夏眼中,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傾國色
【盛夏:今天也是腐眼看人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