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嗯了一聲,“他們基本每周都會來一次,也促使我查漏補缺將這屋子的安保措施做得更完善,他們進不來的。”
秦湛在心中給她點了個贊,聰明又膽大的女孩子,他又問道,“要報警嗎?”
盛夏搖頭,“不用,我每個月都會打幾次報警電話,但是他們有專門放哨的人,見到警察來了就都跑了。叫警察來了也沒什么用,他們進不來,自己會走的?!?p> “給物業(yè)打個電話吧?!鼻卣刻嶙h道。
這回盛夏沒拒絕,柳茹眉還沒膽子大到濫殺無辜,只需要來個人將他們嚇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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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眉這些日子真的有些焦頭爛額的,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小賤蹄子這么難纏,請殺手需要的金額絕對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每一次失敗她都會加價提升暗殺等級。
如今都加到三百萬了,可那盛夏卻還活得好好的。
就在一周前,她接到了法院的傳票。
她當(dāng)即十分惱怒的打電話給嚴柏樺,當(dāng)初嚴柏樺收了她的錢,答應(yīng)幫她遮掩,怎么她還會被告?!
嚴柏樺這些日子也難,不光他難,他們整個嚴家最近都十分不順。
原本談好的單子莫名其妙就被人截了胡,工地上還出了事故,蓋了一半的樓忽然塌了,還死了人,一夜功夫就被媒體報道的全國盡知。
就連他自己,這些日子也被上頭點名要好好調(diào)查。
他這些年沒少這么折騰別人,又怎能不知道,他們家這是被人搞了!
只是他這幾日想破腦子也沒有想明白,他們到底得罪了誰呢??在F城還有哪家能有這么大的手筆?又或者不是F城的人?
可如果不是F城的人,為什么要對付他呢?他有多大能耐,他心里有數(shù),在外邊從來都很低調(diào)。
接到柳茹眉的電話時,他正忙著遮掩自己過去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見是她的來電,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接通了。
“你這些日子不要給我打電話……”
柳茹眉本來是要打電話找他算賬的,卻沒想到他劈頭蓋臉地說了這么一通,她頓時就惱了,“姓嚴的!你個王八蛋!你當(dāng)初是怎么說的?不過是個小丫頭,對付就對付了,其他有你兜著!你就是這么兜著的?等我上了法庭,就把你我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法官!”
嚴柏樺當(dāng)初愿意幫她,一是因為她舍得給錢,這些年他差不多撈了六千多萬。二來,是因為這女人SAO啊。
可若是要為這個女人搭上自己,那甭想了,不可能的。
“什么法庭法官的,你被告了?”
“怎么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兒?我被我那養(yǎng)女告了!咱們現(xiàn)在就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不把這事兒給我處理妥了,那我們就一起蹲大獄去!”
嚴柏樺心中也清楚這女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如今又正是風(fēng)口浪尖的時候,可容不得她胡來!
只有先穩(wěn)住她,等他將手頭的事處理好再說。
“你先別慌,這事交給我來辦,什么時候出庭?”
“5月27?!?p> “你到時候按時出庭就行,其他的有我呢!律師我會讓他聯(lián)系你的?!?p> 有了他的保證,柳茹眉焦躁了一早上的情緒,這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不過就是個沒有后臺的丫頭,她倒要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柳茹眉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像是恨不得一把捏死盛夏似的,張開手就看到精心描繪的指甲斷在了手心當(dāng)中。
這么一來,她的心中更氣了。
她拿出手機又撥了一通電話出去,“璐璐,下班了嗎?”
盛安璐這幾日空降盛氏集團當(dāng)總裁,那可是好好的過了一把癮,只恨不得把她從前小說里看到的橋段通通演繹一遍,哪里知道炫酷拽炸天的總裁實際上要學(xué)習(xí)的更多,才能不被下屬忽悠。
她只當(dāng)自己簽了不少大單,其實連合同都不會看,中了不少套。
接到她媽媽電話的時候,她才剛簽了兩個大單,心里正美滋滋的,想要找人炫耀,柳女士這就送上門來了。
“媽媽!我今天簽了兩個大單!是不是很厲害!”盛安璐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自我膨脹的頂峰。
柳茹眉對盛夏狠到不行,但是對盛安璐卻是另一個極端。
“哇,璐璐真棒!我就知道我家璐璐最能干了,那小賤蹄子給我家璐璐提鞋都不配!盛氏集團就應(yīng)該是我家璐璐的!”
盛安璐對她這番說辭卻不是很高興,她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你總提她做什么?她能跟我相提并論?憑白壞了我的好心情?!?p> 柳茹眉一聽女兒生氣了,連忙改口道,“都是媽媽的錯,媽媽再也不提她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媽媽上個月給你訂的限量款包包到了?!?p> 盛安璐聽了這話才重新高興了起來的,“真的嗎?媽媽真好!你給我訂了什么包??哇,我太開心了?!?p> “就是你想要的那個愛馬仕的包包,你回家看看,待會兒媽媽帶你去尚悅家吃鵝肝?!?p> “好,我馬上回來!”
盛安璐急急匆匆的收拾了自己包,將桌子上擺著的睫毛膏口紅重新塞到包包里,才踩著十厘米的小高跟,飛也似的出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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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將秦湛送回他家之后,才撥通了秋哲的電話,“治療的怎么樣?他配合你嗎?”
秋哲輕聲笑了,“我就知道你要給我打電話,他挺配合的,不過你不覺得你對他的關(guān)心似乎有些太過頭了嗎?你要時刻記得你只是個醫(yī)生,并不是圣母瑪利亞……”
盛夏將手機稍稍拿遠了一些,等到手機那頭念叨完了,才重新將手機放在耳畔,說道,“我對病人一直這樣,只要他有一點求生欲,我就會竭盡所能?!?p> “這跟圣母不圣母的沒關(guān)系,這是我們的職責(zé)?!?p> 秋哲嘆了口氣,“是,你醫(yī)德高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如果要的是愛情,你能給他嗎?你若是給不了他,可能會對他造成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