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被葉云虞拔了劍才趕走的葉無羈又來了,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是翻墻而進,這次這是從大門進的。
葉云虞正坐在院子里用膳,捏著玉勺正一口一口的吹氣喝粥。
她穿了一襲緋色羅裙,鮫絲翻卷著堆在腕肘處,漏出一截皓白的藕臂,翠玉珠子串成一串,松垮垮的掛在如玉得手腕上,五指纖長白皙,指尖微微透出些淺粉色。
張嘴喝粥時,頷首微動,鬢上的步搖便微微晃動,流蘇垂在鬢邊與青絲纏在了一起。
今日元夕,葉云虞的禁足時間自昨日便解了,葉無羈今日來,自然也是奔著前幾日未達成的協(xié)議而來。
葉云虞聽見腳步聲,微微眸看去,看到來人后,便直接當做沒看到一般,收回了視線,繼續(xù)喝著粥。
葉無羈也不在意,自覺的坐在了她對面,從袖中抽出一張宣紙平鋪在葉云虞面前,挑了挑眉,“你瞧今日的戲幕,可有你喜歡的?!?p> 葉云虞也認真地瞧了一遍,指尖在某處點了兩下,說了個,“便這個罷,”說罷,便屈指給那宣紙抵了回去。
葉無羈見葉云虞肯賞臉,自然開心,待葉云虞用了膳,便拉著葉云虞坐馬車去了戲樓。
這戲樓位置偏些,并不在京都世族考慮范圍,且設定簡單,大堂之間最顯眼的地方置了一個臺子,分上下二樓,并未設立雅間,均是混場。
葉云虞帶著面紗,被葉無羈拽著混坐在人群中間,兩個人均落座后,葉云虞遍皺著眉頭不滿道,“急什么?這不還未開始?”
葉無羈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葉云虞面前,一杯自己灌了一口,這才開口道,“你不懂,這聽曲兒來的早些才好?!?p> 說著,臺上旦角已經起了范兒,葉無羈忙道,“這場過后便是了,你且等等看?!?p> 葉云虞嗯了一聲,便也不再接話,靜靜的往臺上看。
方看了一會兒,葉云虞便皺起眉頭,直覺不對勁,這劇情,怎么這般熟悉?
臺子上此時已上了六人左右,正對著葉云虞坐著的是身著龍袍和鳳袍的兩人,而背對著葉云虞一男一女兩個角兒則是跪在那兩人面前。再后面便是一女子被人扶著,手里拿著酒壺晃晃悠悠,最后才將酒壺“啪——”的一聲往地上一摔,酒壺瞬間四分五裂,壺內的液體四處流竄。
等等?這不是?幼清形容的她嗎?
?????不是?她剛被禁足五天,這戲他媽的出來的比她都快嗎?
然后葉云虞仔細一想,方才葉無羈給他戲幕時,她當時還沒注意,現(xiàn)在想來,上一則題目什么?好似是叫……
《本宮不是花癡》??????
葉云虞當即一股火氣冒了起來,臉色瞬間黑如鐵碳,她一把拍在茶桌上,冷冷喝到,“放肆!”
聲音冷冽,當真嚇得眾人一激靈,葉無羈也被他嚇得渾身一抖,疑惑得回頭看她,“怎么?”
葉云虞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臺子上唱戲的六人怒道,“堂堂一國公主,被你們編成這般不入流的曲藝來戲耍消遣,當真的活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