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象往常一樣,一大早背著他的手提電腦來到了阿貴茶樓,找了一處憑窗的位置坐下。
打開電腦,然后對忙碌的茶樓小妞涂永媚說:“美妞,來一份早點(diǎn),老花樣?!?p> 涂永媚:“章哥真準(zhǔn)時,你稍等,我馬上替你送來?!?p> 她走進(jìn)后廚對老板說:“阿貴叔,章哥要一份早餐!”
阿貴知道她說的章哥是誰,每天早餐一份炒粉,一碗粥,一個煎蛋。
一坐就是四個鐘,雷打不動。
阿貴也不催他,茶樓人氣旺才顯得生意好。
他開茶樓幾十年,熟知附近的人。
就象這章澤,才二十出頭,讀了嶺南大學(xué)。
父親章崧廈是鐘山市有名的家俬大王,做家俬生意三十多年,積累了千萬家產(chǎn)。
家有二女三子,這章澤是章崧廈最小男孩,下面還有小女兒章慧琴。
是章崧廈跟二奶曠美麗所生。
章崧廈對曠美麗母子也算不錯,把大重鎮(zhèn)一間家俬門市及一間工廠拔到章澤名下。
按說好好經(jīng)營家俬生意,衣食應(yīng)該無憂了。
可偏偏這章澤對于家族生意一點(diǎn)都不上道,
家俬廠跟門店都是曠美麗跟小女章慧琴在經(jīng)營。
章澤每天偷偷從家里溜出來,躲在阿貴茶樓,碼字寫小說。
章澤的行為,讓阿貴很是不解。
他泡上一壺?zé)岵瑁o年輕人斟上一杯。
客流量較少的時侯,他過來跟他閑聊。
“小澤,每天看你都在電腦上寫呀寫的,你到底在鼓搗些什么?”
“阿貴叔,我在網(wǎng)絡(luò)上寫小說。每天更新六千字?!?p> 章澤選擇在茶樓碼字,不僅是因?yàn)榘①F茶樓幽靜干凈,而且是因?yàn)槔习寮袄习迥锶司壓芎谩?p> “哇,章哥還是網(wǎng)絡(luò)小說作家。我也很喜歡讀小說。”
茶樓妹涂永媚對他已是另眼看待了。
“我要是能寫小說就好了。”
“寫小說也能掙錢?”阿貴表示不解。
“能呀,你看我寫的小說?!闭聺伤餍渣c(diǎn)開某盧文學(xué)網(wǎng)上自己上傳的一篇小說《我的時間可以重置》說:“昨天上架的,五千多V收,首訂一百五,日收四十多元。”
“一天才有四十多元呀?”老板娘何翠花也湊了過來說。
“等于我多做了二十個燒餅一樣。”阿貴說。
“等于我半天工資了?!蓖坑烂囊苍谛睦锉P算開了,但她認(rèn)為這錢還是賺得不容易,看他三四個小時屁股都不挪一下,就那么埋頭去寫。
“唉,跟你們還是說不清楚。這稿酬也不是固定的,它字?jǐn)?shù)越多,看的人越多,稿酬就水漲船高了?!?p> 章澤覺得跟這些外行人真的說不清楚。
“小澤,在網(wǎng)站上小說寫得好的,稿酬最高的可以拿多少?”阿貴關(guān)心的還是另一方面。
“那些大神高的一個月幾十萬的也有?!?p> 章澤知道自己目前還是咸魚階段,小說上架有一百五首訂就讓他激動了半天。
“唉,小澤,你知道你大哥二哥在羊城開的傢俬廠,一個月恐怕掙的都不止一百萬利潤?!?p> 阿貴悄悄對他媳婦何翠花說:“這孩子捧著金飯碗去討飯,你說傻不傻?”
這種說辭,章澤真是聽膩了。
“人各有志,我賺錢的興趣不在那個方面。”
章澤繼續(xù)埋頭碼字。
已近中午十一點(diǎn)半鐘,客人們又陸續(xù)進(jìn)店。
阿貴也再沒有多余的時間閑聊。
外面停車場停進(jìn)一輛大奔,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一米八左右。
陪著一個腋下夾公文包的中年人正朝茶樓二樓走來。
“阿貴叔有貴賓房么?我招待一個客戶?!蹦贻p人喊道。
“喲,是陳公子呀,樓上請。小媚,叫小澤挪個位置,安排陳公子去那貴賓房?!?p> 阿貴在柜臺忙著,只好吩咐涂永媚去做事。
這時,章澤也正好收拾了電腦準(zhǔn)備回家。
十二點(diǎn),他必須回家吃飯,不然老頭子準(zhǔn)會收拾他。
“喲,這不是大神章澤先生么?”
陳禹城,從小學(xué)開始兩人都是同學(xué)。
因?yàn)楹聣袅?,兩人又成了情敵?p> 章崧廈跟郝夢玲父親郝建剛是至交朋友,章澤跟郝夢玲同時出生在大重醫(yī)院,于是跟兩人訂了娃娃親,約定小孩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為他們完婚。
兩家還經(jīng)常有來往。
郝夢玲小時候就是人見人愛的萌妹子。
見大后更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大美人。
這陳禹城也是自小都喜歡郝夢玲,對于章、郝兩家自小訂的娃娃親,他更是狠得咬牙切齒。
章澤大學(xué)畢業(yè)第二年,母親曠美麗開玩笑提起二十多年前的約定。
但是卻遭到郝夢玲的反對,對于章澤,她并不反感。
她知道章澤醉心于寫書,對家族生意一點(diǎn)都不上道。
郝夢玲是郝建剛的獨(dú)生女,家里有十多間制衣廠,是羊城最大的制衣公司。
她一畢業(yè)就回到父母身邊,替父親打理龐大的家族生意,成了父親的左臂右膀。
而章澤依舊是一付咸魚狀態(tài)。
她不喜歡窩囊無所作為的男人。
環(huán)宇實(shí)業(yè)有限公司的陳禹城看上去比章澤出息多了,將鐘山市最大的燈飾公司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
礙于章叔臉面,她不便當(dāng)面拒絕,只是提出一個條件:五年后章澤能夠把鐘山那間傢俬公司生意做成龍頭老大,她便嫁給他。
章澤知道她是變相的拒絕,他知道郝夢玲雖不排拒陳禹城,但也并非是兩廂情愿。
不然他早都沒機(jī)會了。
所以每次看見陳禹城,章澤都有一種吞食了蒼蠅般的惡心。
如今這蒼蠅又來惡心他了。
“我真的不明白,夢玲怎么就會看上你這樣的廢柴?!?p> 陳禹城把客戶讓進(jìn)包房,緊走幾步追到走廊把章澤堵住了。
“假如你不靠你父親,你陳禹城也是一堆狗糞。”
章澤個子跟他差不多,見他擋住自己,惱火把他一推。
“你個二奶生的私生仔,在我面前又得瑟什么?”
陳禹城不在乎在公共場合揭他的丑。
“你再說一篇!”章澤一拳往陳禹城臉上打去,卻被他靈活的躲避掉了。
陳禹城一腳把章澤手上電腦踢在地上,還撲上去狠狠踩了兩腳。
老板阿貴黑著臉走了上來:“要是在我茶樓打架,以后我就不歡迎兩位來了?!?p> “你把人家電腦踩壞,就是你不對了?!卑①F表達(dá)了對陳禹城的不滿。
這些富二代,平時做事都是囂張得很。
陳禹城從包里掏岀一萬元,丟在章澤腳邊:“一臺破電腦而已,拿去買臺新的吧?!?p> 包房客戶聽見走廊動靜,也探頭出來,向這邊看了。
陳禹城返頭回到了貴賓房。
章澤見手提電腦被踩壞了,拿去修也沒多大效果。況且一萬塊錢還是可以買臺新的電腦。
他取下卡,然后把破損的電腦丟進(jìn)了垃圾桶。!
好在電腦上碼的交字,他同時也傳到了手機(jī)上,并不會丟失。
中午,父親章崧廈并沒有回家。
媽媽曠美麗和妹妹章慧琴也沒回家吃午飯。
章澤吃過午餐,回到臥室,拿出手機(jī)開始碼字。
點(diǎn)開手機(jī),一道銀光閃入他的頭顱。
“時間重置系統(tǒng)正在跟宿主匹配中!”
“匹配成功。宿主是否同意融合?”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膜。
做為網(wǎng)絡(luò)小說作者,章澤又怎么會不知道系統(tǒng)。
有系統(tǒng),咸魚都可翻身。有系統(tǒng),人生將徹底改變。
“當(dāng)然同意?!彼翢o猶豫地點(diǎn)了同意。
“正在融合…”
“融合成功!”
“宿主已成功融合時間重置系統(tǒng)?!?p> 幾聲提示,讓章澤陷入瘋狂的興奮中。
重置時間系統(tǒng),這是一個怎樣的系統(tǒng)?
“你可以將時間重置在某個時間段上,系統(tǒng)將把宿主準(zhǔn)確送到那個點(diǎn),二十四小時后又把宿主喚回!”系統(tǒng)解釋。
他急不可耐點(diǎn)開眼前的顯示板。
上面有宿主個人屬性:體能:12,速度:11,智力:13。(普通人基數(shù)為10)
他身體素質(zhì)比一般人稍強(qiáng)盛一點(diǎn)。
他又看見下方有幾條:
好運(yùn)幣:0,功能幣:0,重置時間幣:0。
提示:目前宿主憑自身屬性還無法重置時間,但可以購買重置時間幣。
章澤又查詢了一下,要啟動重置時間項(xiàng)至少得100幣。而重置時間只有二十四小時。
也就是說,重置到某個時間點(diǎn)后,他在那個時間段可以待二十四小時,到了時間會被強(qiáng)制返回。
1幣等于RMB一千元,所以至少要十萬才能重置時間一次。
章澤的銀行卡上恰好有十萬余額,是母親私下給他的零花錢。
“系統(tǒng),我要兌換重置時間幣!”
“你確定?”
“確定!”
幾秒鐘后,手機(jī)上傳來一聲提示音:你尾號4370銀行卡被支取十萬元RMB,余額8799元。
顯示板上:
好運(yùn)幣:10,功能幣:10,重置時間幣:100。
提示:請?jiān)O(shè)置你需要重置的時間段。
章澤靈機(jī)一動,把時間重置在五年后的今天。
“你重置的時間已確定,為了避免受到驚嚇,請宿主閉眼五分鐘!”
章澤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他表面上閉上了雙眼,其實(shí)他微微睜開了一點(diǎn)縫隙。
只見一團(tuán)亮光把他籠罩住,然后一困旋轉(zhuǎn)的云團(tuán)把他吸入,他快速被吸入旋轉(zhuǎn)的光暈中…
耳畔聽得一聲汽笛聲。
他睜開眼,只見面前是滾滾的江水。
一艘貨輪在江中駛過。
他站在珠江岸邊。
貨輪上一位大胡子水手,朝他喊道:“年輕人不會是想不開吧?你還年輕,有什么過不去的坎,想開點(diǎn)!”
他以為自己想跳江呢。
“大叔,我看江景呢。大叔,問一下今天是幾月幾號?”
這大胡子怎么看都象大學(xué)同學(xué)胡月明,聽說他考了一個航運(yùn)公司。
“小兄弟話糊涂了,今天是2024年8月28號。”
章澤確定他就是胡月明,但貨輪已經(jīng)駛遠(yuǎn)。
歲月是把殺豬刀,幾年時間就把人砍得面目全非了。
章澤這時腦海里涌進(jìn)了無數(shù)記憶:
五年時間發(fā)生了大多的故事。
父親章崧廈患病中風(fēng),躺在醫(yī)院CT室,現(xiàn)在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把后母曠美麗三母子趕出了章家。
鐘山市大重鎮(zhèn)那間門店以及那間傢俬廠都被他們搶了去。
章澤母子回到羊城租房生活,妹妹章慧琴去了工廠打工。
而他卻還在網(wǎng)絡(luò)上寫小說,每月掙二三千元錢。
母親曠美麗被剝奪了去照顧父親章崧廈的權(quán)利,也是積勞成疾,躺在出租屋,需要人照顧。
章澤此時才記起,他是被大街上一百多輛豪車吸引出來的。
愛喝葡萄酒
希望書友們相互轉(zhuǎn)告,幫忙廣告,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力量!求點(diǎn)擊、求推薦、求書評,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