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牧簫執(zhí)墨簫劍在嘴邊,望著圓月吹起贊夜靈曲。
舞娘和古樂都伴著空靈澄澈的曲聲安然入睡。
次日天蒙蒙亮?xí)r,牧簫趁他們還沒醒獨自到樹林深處找果子吃。
兩只羽毛鮮艷的小鳥在樹枝上歡快地嬉戲。
清脆的鳥鳴聲不小心驚擾了舞娘和食夢獸的美夢。
“別吵別吵,”食夢獸輪動著兩只胳膊跟那對小鳥說道,“兩個搗蛋鬼。”
小鳥盡情玩耍根本不理會食夢獸,食夢獸連忙伸出一只胳膊指向它們,它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立馬睡著了。
沉睡的小鳥紛紛落到地上草叢中,古樂被它們撞擊草叢的聲音給嚇醒。
“什么東西?”
古樂驚醒后才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高高升起。
“奶牙,”舞娘從高樹枝上飛躍下來好奇地問道,“牧簫呢?”
“二哥,”古樂四處探望后說道,“不知道,他不會是被惡靈獸抓走了吧?”
“怎么可能,”舞娘走到古樂身邊說道,“你二哥靈氣在藍段之上,一般神獸都不可能把它抓走,更和況靈氣低下的惡靈獸。”
“那二哥去哪了?”
“興許是去給我們找吃的了吧,我們在這等會兒他,免得他回來找不到我們。”
“嗯?!?p> 舞娘和古樂待在原地耐心等牧簫回來,此時有幾個商人恰巧路過此地。
那些商人同坐在一個馬車?yán)?,馬車后面還有一車專門請鏢客押送的貨物。
那車貨物看上去不多,商人卻雇傭起十多個保鏢。
其中一個身材威猛,臉上長著絡(luò)腮胡的鏢客突然尿急。
他從車后面急匆匆跑到前面對一個身材勻稱氣勢威嚴(yán)的男人說道:“鏢頭,能不能叫幾位老爺先停下,我想方便方便?!?p> 鏢頭熟知自己人若非實在憋不住是不會停止趕路的。
他連忙小跑到馬車旁邊對坐在馬車內(nèi)的幾位商人請示道:“老板,我手下內(nèi)急,能不能稍作休息。”
“停轎?!?p> 商人叫車夫停住馬車,鏢頭又跑回去對手下說道:“誰想去方便趕緊去,快去快回別耽擱老板們趕路。”
鏢頭說完幾個小鏢客跟著那個絡(luò)腮胡子鏢客一起跑到林中隱蔽的地方。
絡(luò)腮胡子邊解決內(nèi)急邊對身旁另一個稍年輕的鏢客說道:“這趟鏢路也太長了,估計走完這趟鏢我又要瘦一圈?!?p> “誰說不是呢,”小鏢客邊系著腰帶邊說道,“不過這趟鏢給的錢多,走著也帶勁?!?p> “切,”絡(luò)腮胡子嘲笑小鏢客道,“給那點錢夠干什么,連個香妞都聞不到?!?p> “嘿…嘿嘿,”小鏢客系好腰帶后小聲對絡(luò)腮胡子說道,“大哥,你瞧那邊?!?p> “哪?”絡(luò)腮胡子當(dāng)小鏢客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原來他透過雜草叢看到正在休息的舞娘和古樂。
“那不是你日思夜想的香妞嗎?!?p> “吆,”絡(luò)腮胡子偷窺著舞娘說道,“這可算是稀世珍品了?!?p> “她身邊還帶著個小孩,”小鏢客說道,“不會是落荒難民吧?!?p> “不像啊,”絡(luò)腮胡子忍不住笑著說道,“要真是難民哥哥我要去英雄救美,說不定她就會主動投懷送抱呢?!?p> “你們在看什么,這么帶勁?”另一個矮個子鏢客提好褲子也湊到他們面前。
“咱可說好,”絡(luò)腮胡子對他們兩個說道,“這妞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跟我搶。”
“大哥瞧上眼的妞指定不錯,”矮個子鏢客說道,“走,咱們過去看看?!?p> 鵝蛋臉、櫻桃嘴、白嫩皮膚、黃金比例身材,幾位鏢客邊朝舞娘走,邊上下把她打量個遍。
“姑娘…”絡(luò)腮胡子收起笑臉裝出一本正經(jīng)地樣子看著舞娘。
舞娘從他們服飾上看出他們是鏢局的人,她好奇地看著絡(luò)腮胡子說道:“有事嗎?”
“哦,我大哥是想問兩位是不是落……”
“我是想請問姑娘往金裕國的路怎么走?”小鏢客話沒說完便被絡(luò)腮胡子打斷了。
“不知道?!?p> 舞娘語氣不卑不亢,一副不愿多理他們的樣子。
“那請問姑娘和這位小兄臺是要去哪?”絡(luò)腮胡子看了看古樂又繼續(xù)對舞娘說道,“我們有車,兩位要是順路的話可以搭我們車一同前行?!?p> 古樂看他們極不順眼,他冷冷地替舞娘回應(yīng)一句:“不順路?!?p> “哎,”絡(luò)腮胡子笑著說道,“這位高原美女還沒說去哪呢,小兄臺就說不順路,是不是不太合理。”
“別管我們?nèi)ツ?,”古樂看著那絡(luò)腮胡子說道,“反正跟你們不順路。”
“嘿,”矮個子鏢客指著古樂說道,“我大哥是看你們可憐才特意過來問問。
你個落荒難民還不識抬舉。”
“閉嘴,”絡(luò)腮胡子對那矮個說道,“你哪只眼看出這位高原美女像是難民?
這明明就是流落民間的貴國公主,要不就是天女下凡。”
“嘿嘿,”絡(luò)腮胡子一臉假笑看著舞娘繼續(xù)說道,“他們沒見過世面,還請美女別和他們一般見識?!?p> “奶牙,”舞娘見不了那副惡心人的嘴臉,低聲對古樂說道,“我們走?!?p> 舞娘和古樂剛站起身,那幾個鏢客連忙跑上前攔住他們。
“兩位,”絡(luò)腮胡子看著他們說道,“別急著走嘛?!?p> 舞娘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冷聲說道:“想活命最好給我讓開。”
“哎呦,”絡(luò)腮胡子笑著對身邊兩個鏢客說道,“這位高原美女還是辣味的,哈哈……”
“辣味兒我喜歡,正和我口味?!?p> “作死?!?p> 牧簫尋著果子回來正好看到這幕,他拿出墨簫劍在空中霸氣地畫出一個弧線,劍氣就如同水波一樣傳到他們身上。
“哎呦。”
舞娘剛要從腰間甩出神女鞭,那幾個鏢客就紛紛躺到地上。
“在我的地盤,招惹我的女人,”牧簫飛落到舞娘身前看著那幾個小羅羅說道,“是想被滅門還是想被凌遲處死呢?”
“牧公子,”絡(luò)腮胡子看到牧簫手中的墨簫劍后連忙忍痛起身跪到牧簫面前說道,“牧公子饒命。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這兩位是牧公子的朋友。
求牧公子饒過小人,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想有下次?!?p> “沒有下次沒有下次,公子饒命?!?p> “饒你不死可以,”牧簫看著那絡(luò)腮胡子說道,“剛剛你哪只眼看過這位姑娘,就把哪只眼給我挖出來?!?p> “公子,”絡(luò)腮胡子跪著走到牧簫面前哆嗦著說道,“我家上有年邁老母等著我孝順,我這眼不能瞎啊?!?p> “少廢話,”牧簫看著他說道,“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guī)湍???p> “老晁,”鏢頭見他們許久未歸連忙走到樹林來尋他們,“讓你們方便一下怎么用這么長時間?”
“戴鏢頭?!笨吹界S頭后絡(luò)腮胡子覺得無地自容。
“牧少主…”鏢頭看情形不對趕忙走到牧簫面前恭敬地說道,“小人見過牧少主?!?p> “這是你帶出來的人,”牧簫看著戴鏢頭說道,“眼神這么差勁的人是怎么進你們鏢局的?”
“牧少主恕罪,這些奴才沒見過世面。他們剛剛?cè)粲胁划?dāng)言行沖撞了牧少主,還望少主看在小人多年為牧國師效力的份上饒過他們。”
牧簫收起墨簫劍,看著戴鏢頭緩緩說道:“你為國師效力多年,國師可曾虧待過你?。俊?p> “從未?!?p> “那你挑人干嘛不找些靠譜的?!?p> 在金裕國提國主都未必能壓得住牧簫,更何況鏢頭自作聰明地提起與牧簫氣場不和的牧明璋。
“小人辦事不利,還請公子懲罰?!?p> “你又沒做錯什么,”牧簫笑著說道,“罰你豈不是讓別人說我不講道理啊?!?p> “那公子希望小人如何懲治這兩個奴才?”
牧簫擦了下戴鏢頭肩膀,冷冷地說道:“你自己看著辦?!?p> 舞娘和古樂緊隨牧簫腳步,緩緩離開此樹林。
待他們走出十米后,戴鏢頭緊緊握住身側(cè)寶刀手柄。
“鏢頭,”幾個小鏢客嚇得哆嗦著說道,“饒命啊鏢頭。”
“兄弟們別怪我,”戴鏢頭狠狠地說道,“要怪就怪你們不長眼得罪錯了人?!?p> 唰……
戴鏢頭手起刀落,幾個小鏢客的眼全被他刺瞎。
“啊……”
幾個鏢客紛紛捂著自己眼,痛得在地上打滾。
聽到那慘叫聲古樂感到后背發(fā)涼,他回頭看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坐在轎子中的商人并不知此時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還趁此空閑聊起車?yán)镅b著的貨物。
“還有幾里路就快到金裕國國城了?!?p> “嗯,這次進城務(wù)必要小心?!?p> “有什么好怕的,聽說他們?nèi)松靛X多,特別喜好新鮮事物。有這種生意就要跟他們談才能賺得金箔盆滿?!?p> “人傻錢多,哈哈……兄弟你怕是在講笑話吧?!?p> “他們可不傻,不過他們喜好新鮮事物倒是真的。這地方富得流油,什么稀奇寶物他們沒見過。
越是他們沒見的東西,才越能勾起他們興趣?!?p> “不管怎么說,此行我們都要小心謹慎,別忘了我們最終目的是什么。”
“嗯,大哥說的有理。”
“哎?那鏢局那幾個人還沒回來嗎?”
其中一個商人正要掀起車窗簾往外探望,戴鏢頭就吩咐車夫立馬趕車。
商人坐在轎子內(nèi)沒察覺出外面少人也就沒起疑心。
車夫坐在車頭只管趕車,也沒去理會押送貨物的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