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被隱藏的兇手
牧簫來到春華院,與古樂一直守在餐桌旁等舞娘。
“二哥,”古樂餓的肚子咕咕叫,他看著菜對牧簫說道,“姐姐怎么還沒回來?”
“不對啊,”牧簫也看著菜,好奇地說道,“你姐姐剛剛明明說已經(jīng)到春華院了,怎么過了這么久還沒回來?!?p> “姐姐,不會是迷路了吧?”
經(jīng)古樂這么一提醒,牧簫忙在心中問道:舞娘,你是不是迷路了。
“誰說我迷路了,”舞娘邁進(jìn)春華院從容地說道,“我就是繞了個遠(yuǎn)。”
“姐姐?!惫艠芬姷轿枘锘貋硎珠_心。
“厲害啊,”牧簫笑著對舞娘說道,“皇宮這么復(fù)雜的路你都能記住。”
“多走走,”舞娘嘴硬道,“總還是能記住的?!?p> “你回來的剛好,”牧簫笑著對她說道,“這晚飯也是剛準(zhǔn)備好?!?p> 三人坐在一起愉快地享用起晚餐。
晚餐吃到一半,他們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嚭艉奥暋?p> “晨曦殿走水了……”
“快運水救火……”
牧簫望著院外好奇地問道:“怎么了這是?”
“我去看看。”
古樂忙放下手中筷子跑到春華院外探測情況。
“發(fā)生什么事了?”
古樂攔住一個匆匆跑向晨曦殿的仆人,“晨曦殿著火了,人們都急著救火呢?!?p> 仆人走后,古樂忙跑回春華院向牧簫轉(zhuǎn)述。
“晨曦殿著火?”晨曦殿左臨紫鸞前靠伏龍,那么多侍衛(wèi)把守看管的地方還能著火,牧簫感到十分不解,“你們先吃,我去看看?!?p> 殿外石壁堅固,火是從殿內(nèi)著起來的。
牧簫到達(dá)晨曦殿時,看到那火勢熊熊,人們都忙著往殿內(nèi)潑水。
“里面有人嗎?”
晨曦殿火勢越來越大,早就驚擾到赫連赟和虞靈瑤。
殿內(nèi)侍女看到赫連赟怒氣沖沖,她哆嗦著回答道:“常美人還在里面?!?p> “什么!”
赫連赟瞬間暴跳如雷,“還不快叫人進(jìn)去救她。”
“國主,火勢太大了,人根本進(jìn)不去啊?!?p> “廢物?!?p> 見赫連赟要沖進(jìn)大火,虞靈瑤忙上前阻攔道:“國主,保重龍體,你不能去冒險。”
“快來人,”牧明璋著急地說道,“攔住國主。
叫宮中所有侍衛(wèi)都過來滅火?!?p> “是?!?p> 人們接二連三地往殿內(nèi)運水撲火,大火足足燒了一個時辰才被熄滅,還好宮殿建筑材料不是易燃物,不然與其相鄰的宮殿也必受牽連。
“都讓開?!?p> 火被撲滅后,牧簫忙調(diào)運周身靈氣將堵在店門口的雜物沖開。
侍衛(wèi)們立即捂著口鼻沖進(jìn)殿內(nèi)搜索常美人。
不一會兒,幾個侍衛(wèi)便抬出一個燒焦的尸體,為防驚嚇到國主和國母,他們特意用薄布將常美人身體遮擋住。
赫連赟慢慢走到常美人身邊,小心翼翼地掀開白布。
當(dāng)他看到那瘆人的糊焦面孔又忙把布放下。
“派人去查,”赫連赟生氣地說道,“看看究竟是在故意縱火傷人?!?p> “除常美人外,”牧明璋看著那些侍衛(wèi)問道,“可還有其他人受傷?”
“回國師,”侍衛(wèi)緊忙回應(yīng)道,“小人只在殿中發(fā)現(xiàn)常美人尸體?!?p> “去,”牧明璋看著那侍衛(wèi)說道,“把今天進(jìn)出過晨曦殿的人全都叫到大殿候?qū)??!?p> “是?!?p> “還有你們,”牧明璋看著那些侍女說道,“今天是誰侍奉在常美人身邊,常美人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去過哪里,都一一與國主匯報。
若是想起什么可疑人員,也全都如實交代出來?!?p> 牧簫讓人移走常美人尸體,隨后與牧明璋一起陪赫連赟去大殿審問仆人。
“姐姐,”古樂實時監(jiān)測殿外情況,他見殿外忽然沒了動靜忙跑回慕雪閣與舞娘說道,“大火好像滅了。”
“可聽說有人受傷?”
“好像…”古樂看著舞娘說道,“常美人死了?!?p> 聽到古樂說常美人死了,舞娘愣了一下。
雖說常美人囂張跋扈,但剛剛還活生生一個人這么快說沒就沒,不禁令人生畏。
“舞姑娘,小公子,”春華院侍女匆匆跑來,對他們行完禮后繼續(xù)說道,“請兩位現(xiàn)在隨我去趟正殿?!?p> “去正殿,”古樂看著她好奇地問道,“為什么要叫我們?nèi)フ?。?p> “晨曦殿走水一事,想必兩位也聽說了,”侍女恭敬地回應(yīng)道,“現(xiàn)皇宮已被牧公子全面封鎖。
國主有令,宮中所有人都要接受檢查?!?p> 舞娘與古樂相互對視一眼,隨后跟著侍女一起來到正殿。
“所有侍衛(wèi)、仆人、侍女都要排查,”赫連赟生氣地對一個正站在殿中央聽訓(xùn)的金甲侍衛(wèi)說道,“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這么多人監(jiān)守,還能讓歹人趁機而入,你們都是廢物嗎?”
“是?!苯鸺资绦l(wèi)接到命令后立馬帶一隊人走出殿外。
侍衛(wèi)走后,赫連赟氣得癱坐到金龍椅上。
“國主,”葉蓉見赫連赟愁容不展,她忙跪到殿正中對他說道,“小女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赫連赟用手扶著額頭,轉(zhuǎn)臉看了她一眼,又皺起眉頭說道:“講。”
“謝國主,”葉蓉起身雙手疊于胸前恭敬地對他說道,“今日常美人去給國母請安時,中途遇到了舞姑娘。
兩人言語不和起了爭執(zhí)?!?p> 牧簫瞪著著她厲聲問道:“你懷疑舞娘?”
“不是小女有意懷疑舞姑娘,”葉蓉繼續(xù)不急不緩地說道,“只是常美人遇害一事太過蹊蹺,小女也只是就事論事。
況且此事當(dāng)時在場的幾個姐妹都能作證。
小女只是猜測,此事興許與舞姑娘有關(guān),但不代表此事就是她親自所為?!?p> “小女也能作證,”常美人貼身侍女見狀也忙跪到赫連赟面前說道,“今天舞姑娘確實和常美人當(dāng)眾起過爭執(zhí)。”
赫連赟緊皺眉頭看著葉蓉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小女記得,”葉蓉繼續(xù)回應(yīng)道,“當(dāng)時舞姑娘正從紫鸞殿走出來不久,常美人也恰巧是要去紫鸞殿拜見國母?!?p> “從紫鸞殿回來,”牧簫看著她冷聲說道,“舞娘就直接回了春華院。
此間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從未離開我半步。”
牧簫說完這話,站在一旁的侍女們開始小聲議論。
“你們嘀咕什么呢,”赫連赟看著她們說道,“有什么就直接說出來。
若敢隱瞞實情,我就治你們包庇同伙的罪?!?p> “國主,”其中一個膽小的侍女率先跪到赫連赟面前坦白道,“奴婢們看到舞姑娘曾在秋實院附近逗留過一段時間?!?p> “秋實院,”赫連赟皺著眉頭問道,“她不是住在春華院嗎,跑去秋實院干什么?”
還沒等侍女回國主的話,舞娘和古樂就從大殿外走了進(jìn)來。
“見過國主、國母?!惫艠冯S舞娘一起為他們行了個禮。
“舞娘,你來得正好,”赫連赟看著舞娘嚴(yán)肅地問道,“我問你,今天你可與常美人起過沖突?”
虞靈瑤與牧明璋表情都十分凝重,牧簫看著舞娘神情也有些許緊張。
“確有此事。”
舞娘心中無愧,回話自然坦坦蕩蕩。
“那,”赫連赟看著她又繼續(xù)問道,“在這之后,你可去過秋實院?”
舞娘遲疑片刻繼續(xù)回應(yīng)道:“去過。”
“我當(dāng)你是心懷正義的俠女,”赫連赟看著她怒聲道,“沒想到你心胸如此狹義?!?p> “國主,”牧簫見狀忙走到舞娘身前對赫連赟說道,“僅憑此就斷定舞娘是兇手恐怕過于草率。
國主您想,為什么這么晨曦殿有這么多侍衛(wèi)監(jiān)守還能讓惡人為非作歹?
又是為什么這么多人里只有常美人遭遇不測?
常美人貼身侍女從未離開過常美人,怎么她卻能幸免于難?
還有,宮殿建筑材質(zhì)耐寒又耐熱,現(xiàn)在不是寒冬殿內(nèi)又沒人燒炭火,晨曦殿怎么會突然就走水了呢?”
聽牧簫一頓質(zhì)疑,赫連赟又慢慢坐回金龍椅。
“照你這么說,”赫連赟思索著問道,“難道是常美人想不開自己放火燒了自己?”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牧簫看著赫連赟繼續(xù)說道,“不過常美人又不像是會因為小事想不開的人?!?p> “難道她受了什么刺激,”赫連赟本能地看了虞靈瑤一眼,繼續(xù)對牧簫說道,“還是有人惡意威脅她?”
“不可能,”常美人貼身侍女忙插言道,“常美人不會做出這種事。
在她出事之前,她一切反應(yīng)都很正常?!?p> “就算不是常美人自殺,”牧簫轉(zhuǎn)身掃視了殿內(nèi)眾人一眼,繼續(xù)分析道,“那放火之人,也必是對皇宮十分熟悉的人。
僅憑這一點,舞娘就絕不可能是兇手。
因為舞娘根本不知道,看守各宮院的侍衛(wèi)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人看守?!?p> 牧簫邊分析邊注意觀察在場所有人的微表情。
“你剛說,常美人出事前一切反應(yīng)正常,”牧簫走到常美人貼身侍女身邊問道,“那她出事前你在做什么?
為什么她出事時你恰好不在她身邊?”
聽牧簫這么問,侍女心里咯噔一下。
“小女冤枉,”侍女哭訴著說道,“小女根本不知道常美人會出事?!?p> 牧簫最聽不了女人這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