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好久沒有做夢了。
這次的夢太長,將她兩世的痛苦都放映了一遍,想來是因為白天遇到那對母女的原因。
不管是古代的家人還是現(xiàn)代的家人,她都沒有半絲感情。
她最痛心的是一年前外婆突發(fā)腦梗去世,這個唯一給她溫暖的老人毫無征兆的離開了她,她連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沒趕上見。
那時她剛在京都買了屬于自己的房子,準備著忙完手頭的事接老人一起住,讓老人家安享晚年。
卻沒有了機會。
用了將近大半年才緩解了傷痛,只是內(nèi)心永遠都有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痕。
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讓她眉眼溫柔的人,離開了她。
雖然工作的一幫同事還有老板都不錯,但是她果斷的封閉了自己的內(nèi)心,不在對任何一個人動感情。
看到寸步不離守著她的阿弟,落染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它的頭,要不是它的幫助,她還不知道被困在夢魘里到什么時候。
[謝謝你阿弟。]
阿弟輕輕的晃了晃三角形腦袋,細長的身子跟著搖擺著:[不客氣落染。]
外婆活著的時候一直希望她能過的開心,最怕自己那天走了留下性格孤冷的落染孤孤單單一個人。
看著阿弟可愛的樣子,落染嘴角抿出溫柔的弧度,其實她一直很想告訴老人,她從未孤單過。
她的‘家人’真的極多極多的。
***
連著四天每天早起,準時到公司報到,以經(jīng)算是姜白的極限。
酷愛賴床的他,在第五天的早上怎么都無法起床。
自我安慰著,沒有戲拍,沒有歌唱,沒有代言更不需要趕通告,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那些個課什么的缺上一天兩天也沒事。
最關(guān)鍵的,他今天突然不去工作室報到,身為他經(jīng)紀人的落染一定會擔(dān)心。
呵呵...光想到落染因為他而有了擔(dān)憂的情緒...還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心情跟開花似的美著。
突然想到重要的事,連忙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
他得關(guān)機,落染聯(lián)系不上他肯定更加擔(dān)心他。
...或許...還會親自到御城來看望他...
關(guān)機...放回床頭柜...躺平...
越想越覺美,越想越興奮。
像個孩子似的在寬大的床上打起滾...
外面的九溪不時的看著時間,不管是上學(xué)還是上班,她從未請過假,更是連遲到都不曾有過。
眼看著上班時間過去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一個小時...一個半小時...
姜白的臥室始終是閉合的。
她只是一名小小的生活助理,那里敢去敲門叫醒姜白。
陸路等小伙伴已經(jīng)給她發(fā)來N條詢問姜白為什么還沒到的信息。
九溪只能回復(fù)在等等...急的來回踱步。
而冷凡依然是滿臉冷淡的表情,安靜的端坐在沙發(fā)上,看不出半絲焦急。
因為,賴床的姜白才是正常的姜白。
晃到冷凡身邊,九溪忍不住詢問他:“冷大哥,姜先生如果睡早覺的話,最遲幾點能起床?”
冷凡連思考都不用思考,直接回答:“下午三點之前?!?p> 九溪被這個答案刺激的嘴角直抽搐...
她還真的沒見過如此能賴床的。
還是個男人!
龔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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