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十四歲的陸清緋,便開始獨立支撐起一間分支茶莊生意。
陸清緋傲氣,陸清緋有才氣,陸清緋不缺魄力。。。。。。。
這樣優(yōu)秀的陸清緋,依然還是要雌伏在隨和散淡的哥哥陸清遠腳下!
在家族內(nèi)一路行來,步步登高,處處顯露出才氣高人一籌的陸清緋,自覺的就是老天的寵兒,對美好的事物有著強烈的占有欲。
每每瞧著癡肥的余同身邊艷光四射的王藝涵,除去哀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還有著強烈的占為自己所有的沖動。
這樣的心態(tài)之下,陸清緋見到余同夫婦時,總是忍不住想要顯露自身的優(yōu)秀,言語間不自覺得在貶低余同討好王藝涵。
“王藝涵要去哪呀?是回店里嗎,我去我哥店里,正好順路,上車,我捎上你?!?p> 王藝涵蹙著眉,從包里取出個小方絲巾,掩著口鼻,也不回答陸清緋的邀請,拉著余同往人行道里側走著。
從眉目如畫的俊俏聰明模樣變成如今憨態(tài)可掬的癡肥樣子,余同也是要下很大的決心,其間影響余同做出這樣轉變的兩個人,一個是蕭鴻軒,另一個就是陸清遠。
才來到北方的余同夫婦,開了間不大的小魚頭火鍋店。
因此才和帶著喜歡吃辣味的謝瑩來店里嘗鮮的蕭鴻軒結識。
彼時的蕭鴻軒已經(jīng)在生意人的圈子里小有名氣,余同有心結交,便把自己為何會來北方謀求發(fā)展的緣故,當做一個故事,盡可能生動感人的在飯桌上講給來就餐的蕭鴻軒夫婦聽。
正是新婚不久的謝瑩,便落入了余同下的套子。聽著王藝涵和前夫生活的黑暗,氣憤不已,更加感于余同為愛舍棄了家鄉(xiāng)的一切,遠走他鄉(xiāng)的不易。便主動開口懇求蕭鴻軒在能力范圍內(nèi)多多支持幫助余同夫婦。
蕭鴻軒笑呵呵當面答應了妻子謝瑩,轉身就找了空子將敢跟自己耍弄小心思的余同,瞪著眼狠狠罵了一頓。
罵過了,卻嚴肅的告訴余同;你小子長了一張聰明人的漂亮臉蛋,用來勾引別人老婆很有用處,做生意就是個累贅。
稍稍有點社會經(jīng)驗的人,看到你這張聰明人的臉,就會不由自主起了防備心。
小子,你要是真的為愛不顧一切,給和你一起的妻子一份富足的生活,想要把事業(yè)做大做強,就別總想著耍小聰明,踏踏實實在自己的相貌上多做文章。
生意做來做去,根本還是在做人,要想在和人交往的起點上不輸?shù)簦紫染褪谴蛳麆e人防備之心,盡可能做一個讓人一見之下心生喜悅的人。
蕭鴻軒的話說的又高又飄,余同覺得有道理,卻又不知具體該如何去做到。
隨后,蕭鴻軒在老城步行街開設釣客食府,倒是想起了做餐飲生意的余同。專門找到余同,讓他緊跟著也去步行街抄低價房租的底。
這中間有蕭鴻軒踐行對謝瑩承諾的緣故,也有蕭鴻軒需要一批商戶追隨著自己,一起通力合作,打開商業(yè)街缺乏人氣僵局的需要。
余同的小店已是經(jīng)營的穩(wěn)定,要丟棄穩(wěn)當生意跟著蕭鴻軒一起去賭近乎死地的商業(yè)步行街。當時王藝涵有過不同意見,怕自己兩夫婦和當?shù)厝耸掵欆幉灰粯?,生意一旦?jīng)營虧損嚴重,再想要東山再起,身邊近處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余同便勸王藝涵,說;蕭鴻軒說過,做生意最終做的還是人。這話說的不錯,關于步行街會不會紅火起來,我倆外鄉(xiāng)人心里沒底,想要搞清楚查明白,我們在這兒沒有深厚的社會關系,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查不明。眼看著蕭鴻軒已經(jīng)開始裝修店面,也沒有時間等我們慢慢了解分析。
要抄底低價房租,就得快下決心。
商業(yè)步行街的未來看不清,就不看了,我們就相信蕭鴻軒一次,相信以他的眼光不會看走眼了。
不到半年的時間,余同傾盡所有賭的這把,已經(jīng)確定是大贏。
只是這半年來,心里有壓力,大幅擴大規(guī)模的魚頭火鍋店也比經(jīng)營小店時加倍消耗著余同的精力,本就不胖的余同,又清減了幾分。靈氣的大眼睛,顯的越發(fā)的大,漆黑的眼珠轉動起來,誰見了都夸余同這小伙子聰明能干。
余同可沒因聰明能干的相貌占了便宜,一個被當?shù)貍€個窗口部門公務員夸贊聰明伶俐的小老板,該收的費用只多不少,被多攤派了,往往就是夸著小老板聰明人賺得多,些許小錢就別太吝嗇了。
直到有次沁園茶莊的老板陸清遠請余同這個小老弟喝茶,閑談中余同說到蕭鴻軒曾經(jīng)給過自己的建議,一直以來自己都沒完全搞明白。
陸清遠才幫著余同解釋分析明白,以往似是而非半明白半不明白的道理。
再有半年時間過去,曾經(jīng)的大眼仔,聰明伶俐的魚頭火鍋店小老板,就變成了現(xiàn)如今瞇縫著眼憨態(tài)可掬癡肥的胖魚。
自家火鍋店的生意多數(shù)時候都是王藝涵來經(jīng)管,抽出時間的余同混跡在蕭鴻軒的朋友圈子里,憨憨的模樣一副好脾氣,著實結交了不少朋友。
如今,更是通過蕭鴻軒的圈子,大肆向外擴充著自己的人脈關系。
往日人生地不熟的外鄉(xiāng)人,在這個曾經(jīng)陌生的城市里,已經(jīng)是朋友遍地。
魚頭火鍋店的生意,也在眾多新結識的朋友關照之下,日益興旺。
對于點撥過自己的蕭鴻軒,以及后來的陸清遠,余同心懷感激,也佩服倆人。
陸清遠一臉聰明相的弟弟陸清緋,在余同眼里,就好像是看到了還沒有開竅的自己當年的樣子。
往日里倒也懶得計較陸清緋幼稚的無禮舉止,權當是大人觀瞧幼童耍寶現(xiàn)眼。沒承想?yún)s間接地助長了陸清緋的嬌狂。
可惜今天余同的心情出奇的復雜,既有算計失誤的失落情緒,又有得到王藝涵毫無保留完整的心的喜悅成分。
再看陸清緋毫不掩飾對王藝涵的傾慕,兩眼死盯著王藝涵,將自己這個王藝涵的丈夫當做透明人,言語輕挑說著話。
余同缺少了克制力,沒了隱忍的耐心;陡然間站住,回過頭,蔑視的盯著陸清緋。
冷森森的說道;“小陸,年紀也不小了,爹媽沒教好你怎么做人說人話,生意場里混了這些年,自己也沒學會說人話?”
陸清緋一愣神,素來憨傻好欺的余同竟然說出狠毒的話。想要罵回去,一時間竟是氣的腦子發(fā)昏,找不出合適的話說。
余同冷冷的嗤笑道;
“小毛孩子,想不想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往日不搭理你,是看你哥哥的面子,你還以為是你自己本事呀!哼哼!回去問問你哥哥,能不能管好你這個小東西,別回頭收拾了你,你哥哥再說我沒打過招呼,欺負小孩子,連帶著你家在西部的產(chǎn)業(yè)都被殃及池魚,小題大做了?!?p> 陸清緋被余同身上散發(fā)出的形如實物的凝重狠辣氣勢壓抑住,眼睜睜看著余同夫婦挽著手漸漸走遠,這才沖著地上吐了口口水,狠狠的罵道;“丑八怪,死肥豬還想上天成精,哼,成了精也是個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