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秀和歐陽靜交換了一個眼神,小燕子說的這番話,和平日里嘻嘻哈哈小開心果的她,落差太大。
“我自愛自強錯了嗎???”姚煙霞茫然的嘀咕。
勞燕胡亂搖擺著腦袋,“不知道!
但是,煙霞姐你可以試著換個角度想想。
如果現(xiàn)在的你,既有錢還有相當(dāng)高的社會地位,你毫無雜念的真心想要幫助那些一時陷入困境的人,而你的善意卻被人拒絕了,你會是怎樣的的一種心情?”
看著愈發(fā)迷茫的姚煙霞,聊性正高的勞燕揉了揉額角,轉(zhuǎn)頭盯上了曹秀秀。
“秀秀姐,你知道為什么大家伙都支持你和納蘭哥哥戀愛嗎?”
曹秀秀確實曾為了納蘭周圍的所有人,都旗幟鮮明一邊倒的支持自己和納蘭交往困惑過。
只是愛上一個人,有這個愛人相伴的日子,過得每天都精彩萬分,就漸漸忽略了這個疑問。
被勞燕提起,曹秀秀一臉嚴(yán)肅的輕輕搖著頭。
“呵呵,秀秀姐,你很像很像一個人。
你別誤會,這個人不是一個女人。
你很像三哥?!?p> “哦”曹秀秀驚訝的大張著嘴。
“三哥是納蘭哥哥打小一起長大最好,最貼心的兄弟。
脾氣性格截然相反的他倆,正好是最好的共榮共存的互補。
所以,大家覺得和三哥性情做事風(fēng)格很像的你,最適合納蘭哥哥?!?p> 迎著曹秀秀投過來疑惑的目光,歐陽靜暗暗點著頭。
讓曹秀秀也滿是困惑的勞燕,依舊興奮莫名,轉(zhuǎn)而找上了今夜沉默寡言的歐陽靜。
大著舌頭,有些言語模糊的說道;
“靜姐,要說起來,這幾年你可是看著我長大的。
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也從沒有掩飾我對三哥的感情。
呵呵!靜姐可是燕子的情敵呀!
可惜了!你和瑩瑩姐都不行!”
歪歪扭扭擺著手,勞燕仰著頭,神色驕傲。
“你們都只是喜歡三哥這一時顯露出的才能和風(fēng)采,誰也沒花心思去深刻的了解過三哥這個人,為什么會是如今的他,他想的是什么,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未來他會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靜姐,你不用瞪大眼看著我。
比起你和瑩姐,我就是個小毛孩子。
可就因為我小,叔叔伯伯,阿姨大嬸,哥哥姐姐,平常聊天說事才會不避著我。
這些年來,我所探聽到的秘密,絕不是你們專門一個一個去詢問,能夠打聽清楚。
呵呵!人一旦長大,自然就開始藏起真實的想法,只有不經(jīng)意私聊的時候才會露出來。
所以,小毛丫頭的我,真的知道很多秘密。
靜姐,如果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肯定會是三哥的妻子。
蕭大媽可是最喜歡你,讓她選兒媳婦,一定會選靜姐?!?p> 在蕭家,歐陽靜儼然就是家里的一員,歐陽靜喜歡蕭鴻軒,卻能長久的融合在蕭家,正是因為蕭母寵愛乖巧懂事的歐陽靜,蕭鴻軒的大哥蕭鴻青和大姐蕭雅,明知這樣把個時時惦記著弟弟的女孩當(dāng)著家里一員,是對弟弟妻子謝瑩不公,只能裝作不知情沉默接受。
丟下低著頭,默然不語的歐陽靜,勞燕再次找上眉頭才舒展開來的曹秀秀。
“秀秀姐,這兩天大經(jīng)理干的可不輕松喲!”
聞聲,曹秀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正如勞燕所說,輕輕松松接受勾引酒廊和蕭鴻軒關(guān)聯(lián)的一攤子生意,卻在這兩天漸漸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似乎一切都依舊運轉(zhuǎn)正常,雖然年紀(jì)不大,就在幫著母親管理家族產(chǎn)業(yè),單獨主導(dǎo)部門工作也已多年,實際工作經(jīng)驗豐富的曹秀秀,卻時時感到似乎即將有不好的事會發(fā)生。
想要做點什么,一切又仿佛都在正常運轉(zhuǎn)著,卻又無從入手。
曹秀秀很清楚,顯然,這是自己開始逐漸的失去控制局面的能力。
勞燕瞇著眼,晶亮的一線目光不停地在曹秀秀臉上,像個陰謀得逞的小狐貍,哧哧笑道;
“秀秀姐,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幫你約好了人,明天一早等你和我?guī)湍慵s來的人談完,你的難題自然就解決了。
但是,作為回報,秀秀姐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p> 曹秀秀看著神色透著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勞燕,稍稍想了一會,重重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
“行,如果這次燕子幫了我,我答應(yīng)你,會盡力幫你一次。”
低著頭默然沉思著的姚煙霞,抬起頭來,瞇著美麗的杏眼,啞著嗓子,澀聲問道;
“燕子,今天你突然和我們說了這么多的話,是不是后天你跟大哥出國,就不回來了!”
曹秀秀和姚煙霞也一起看向,大失常態(tài),仰頭大口向嘴里灌著啤酒的勞燕。
勞燕舉著傾倒一空的啤酒罐,驟然間如電影定格畫面,一動不動的定在哪里。
一滴淚水,悄無聲息的從勞燕眼角滑落臉頰,晶瑩的淚珠,在白凈緊致的皮膚上緩緩滾動。
勞燕猛然間丟了手里的啤酒罐,雙手按在臉上放聲大哭!
涕淚四流,邊哭邊哀嚎著;
“向爸爸快死了!”
勞燕扯著嗓子哀痛不已的一聲嚎叫。
一語驚得一屋人愕然不已。
已經(jīng)提前從納蘭那里知道老書記向南山不久人世的曹秀秀,先于毫不知情的姚煙霞和歐陽靜醒悟過來。
好奇于誰把這個嚴(yán)密對勞燕保守的秘密告訴的勞燕,驚問道;
“燕子,這是誰和你說的!”
勞燕淚眼迷離凄然的看著曹秀秀。
“我聞出來的!”
“哦!”歐陽靜訝然驚呼。
“我爸爸走之前,身上就有一股味道。后來,媽媽身上也有了這種味道,什么病也沒有的媽媽,很快就走了。
現(xiàn)在,我在向爸爸身上也聞到了這種味道,越來越濃。
我知道大家都在幫著爸爸瞞著我,向爸爸心疼我,不忍心讓我再一次經(jīng)歷親人離世的慘痛經(jīng)過。你們合著伙想要把我送到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
嗚嗚嗚!向爸爸是個大好人。
我不會辜負(fù)向爸爸的好意,不惹他生氣,我走!
可是,我真的很難受很難受,我的向爸爸。。。。。。”
曹秀秀和歐陽靜同時起身,一左一右抱著涕不成聲的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