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明劍山莊大仙子莫辭可謂是江湖中所有男人的夢中人,真正是風(fēng)華絕代,傲意凌然,常人若是得她青睞看上一眼都能暗自回味好幾天。
而藥王谷新一代藥王白止也剛剛在江湖中打出名號,一身懸壺濟(jì)世的本事,令江湖中人都對他格外客氣!
畢竟闖江湖是一門腦袋別在褲腰帶的活,誰知道什么時候走窄了,還得求著他呢!因此也是格外傲氣。
這白止從藥王谷出來以后就對一面之緣的莫辭念念不忘,因此也是難得的收起三分傲,對她苦苦追求。
可是,誰知后來卻聽說莫辭答應(yīng)了展凌霄的追求!
這展凌霄是何人?白止起初并不在意,再打聽才知道此人不知師從何門何派,一身武功卻是極其了得,自入江湖以來竟是難逢敵手!
江湖中人對他這一身本領(lǐng)也是又忌憚又嫉妒,可是也無可奈何。
白止聽聞對方竟然如此了得,心里更加不平。于是日夜兼程,對著展風(fēng)眠連下三封戰(zhàn)書!揚言要贏得美人心。
而展凌霄看對方年少輕狂,又如此執(zhí)迷不悟,便只好接了戰(zhàn)書,卻當(dāng)著世人的面道:“藥王乃是行醫(yī)濟(jì)世的活神仙,我這種匹夫只會些拳腳功夫,若是比武贏了,我也是勝之不武,想必你也輸?shù)母桓市?。不如這樣,你我二人去那蒼云山脈,誰先尋回玲瓏草,誰便獲勝!如何?”
玲瓏草,傳說有起死回生之效,世人都以為它只是傳說,卻不知真有這一味草藥,只是,這味藥極其難尋,幽曇與他相比實在是普通藥草罷了。
而且,這玲瓏草只會長在懸崖峭壁云霧繚繞處,但凡有玲瓏草,四周必定有毒蟲猛獸。既有云霧,常人能見到一面已經(jīng)是難得的機(jī)緣,又要于驚險處摘到它,這才是真正需要天大的造化。
展凌霄以為提出這個比試便能讓白止知難而退,畢竟只是傳說中的草藥,自己不拿武藝壓他,也不至于輸?shù)碾y堪。
誰知道白止正是心氣難平的時候,即便當(dāng)時要比摘月亮怕是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展凌霄見白止不肯罷休,只得與他往蒼云山脈走一趟。
二人一路披荊斬棘,雖然有矛盾,但是都是磊落之人,都不屑使些小手段,倒也沒有出意外。
直至走進(jìn)蒼云山脈深處,展凌霄才坦然道:“白兄弟!我敬你也算是條好漢,這次比試,我們不如作罷!實不相瞞,我知道哪里有那玲瓏草,你我既到此處,那此行就將它取回來吧!”
白止卻道:“比試就是比試,怎么可以輕易作廢,既然真有這個草,那我們就各憑本事把它帶回去!你也不用告訴我它在哪兒,我自己能找到!堂堂藥王,我怎會不知草藥生長習(xí)性!”
展凌霄卻搖頭嘆笑道:“自然不敢小瞧了藥王的手段!只是,這草,現(xiàn)在就與我們咫尺之遙。在下曾經(jīng)在這里受過傷,莫辭就是在這里救了我的?!?p> 他說完,手往前一指,卻見前面竟是萬丈懸崖,崖上果然云霧不散,鼻息細(xì)聞之下,也能隱約聞到空氣里隱隱的瘴毒。
“白老弟,你我且在此處候著,等這云霧被風(fēng)吹散些了,就能看到那棵玲瓏草了!此刻你我只需調(diào)息避開這毒瘴入體。”展凌霄席地而坐開始打坐運功。
“我怎知你是不是誆騙我?”白止賭氣橫橫地說道,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三分相信,只是面上依舊下不來。
展凌霄卻是不答他,只是顧自己入定!
二人等了多半日,云霧終于略微被風(fēng)吹散些了,才隱約看到峭壁之上果然有一株玲瓏草。
白止不愧是藥王,一眼便認(rèn)出來。
巨大的欣喜瞬間涌上心頭,他恍然不覺自己有異,只想將那玲瓏草收歸己有!竟是再也不看四周,直直向前行去。
眼看掉入萬丈深淵,展凌霄卻將他一把拉住,可是白止并不領(lǐng)情,奮力還欲往前,卻被展風(fēng)眠一個耳光打醒。
原來白止本就內(nèi)力低微,又沒有好好調(diào)息御毒,早就在不知覺中中了四周毒物所噴射的瘴氣之毒,剛才心緒激動,一時心急,竟出現(xiàn)了幻覺。
展凌霄內(nèi)力深厚,又心路平穩(wěn),自然沒有影響。
誰知道就在兩人爭執(zhí)之際突然竄出一條手腕粗的毒蛇,高高彈起,直接朝白止飛撲而去,展凌霄即欲拔劍斬它腦袋,這毒物居然通人性一般,半空一閃躲過劍鋒,纏上白止的腿,一口咬了下去。
展凌霄氣急,大喝一聲,毫不猶豫將那毒物腰斬于腳下。
可是再看白止,臉上卻漸漸露出死氣來。
展凌霄一個箭步邁過去,將白止扶起,封住他周身幾大氣血穴位。隨即將他扶到一邊樹旁靠好,便欲轉(zhuǎn)身。
卻被白止死死拉住袖子,展凌霄無意多說,只是掙脫出來。
白止心下絕望,只當(dāng)自己年紀(jì)輕輕就要殞命于此??v使萬般不甘也無可奈何,唯有等死。
卻看到那展凌霄朝著懸崖縱身一躍,腳尖在那山崖橫長地迎客松上一點,又是一個起落,將將立在懸崖峭壁上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玲瓏草就在一旁。
白止看的顧不上自身氣血翻涌,只覺得一顆心吊在了嗓子眼,直到展凌霄又囫圇地站在他面前,他才昏死過去。
當(dāng)白止再醒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玲瓏草肯定是被自己服用了。
因為此刻他全身奇暖,精神充沛,只覺得周身溫煦,每一個毛孔都仿佛被換洗了一遍。
只得感嘆這玲瓏草果然仙草,功效簡直逆天。
“哎,著實浪費了,這草若是你父親吃了,武功修為肯定大漲,若是那樣,后來的賊人想要滅展家也就沒那么容易了。哎!卻讓我這個不會武功的人吃了……真是暴殄天物!老夫,老夫?qū)嵲谑抢⒕伟。 ?p> “經(jīng)此一事,我自然對你父親心服口服,再不敢對你母親起半點旖念。”
靈希與展風(fēng)眠二人聽白止說完這一段舊事,良久二人都未說話。
往事隨風(fēng),轉(zhuǎn)眼到如今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父母已經(jīng)作古多年,而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新一代藥王,也已經(jīng)成了眼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而靈希心里不知為何,總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這個父親,似乎也是穿越來的,因為他會的武功已經(jīng)凌駕于武林中的一眾高手之上!
然而如此厲害的功法,卻從未在世上出現(xiàn)過,甚至聞所未聞,這才令眾人覬覦,虎視眈眈卻不敢下手。
難道他們?nèi)缃褡肺乙彩且驗橄胍@些功法秘籍嗎?可是為何不對大哥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