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面積不算很大,但也不是很小,想要一個人把這五百多平米的草地全都清除,肯定不是一天之內(nèi)就能完成的事情。
張向陽簡單的清理出一片地方,大致是二十平米的面積,然后就是一直曬草和鏟除地上的泥土。
這里的土壤是灰色的那種正常泥土,有些發(fā)黑發(fā)黃,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張向陽不是在富裕家庭出身,但對于種田的知識,也完全沒有,甚至是大部分蔬菜的名字都不怎么清楚。
除了常見的白菜青菜蘿卜之類的常見蔬菜,張向陽認(rèn)識的水果,要比蔬菜多很多。
至于養(yǎng)花種菜,以及如何耕種之類的事情,張向陽完全不清楚。
腫脹的雙手在碰觸到松軟的泥土后,從手掌上傳遞的清涼感覺,讓身上的疼痛緩解了許多。
原本手上因為拔草而磨出來的水泡,此時已經(jīng)凝固住了,而張向陽也盡量避免直接碰到地上的土壤,多數(shù)時候都是使用木棍來將泥土翻開。
碎裂、被掀到一邊的泥塊,更容易被太陽曬干。
“呼……”
喘氣的聲音讓正打算將草堆困在一起的張向陽看了過去,看向棗樹那邊后,就看到一雙手從懸崖那里伸到了地上。
很快,一個短發(fā)的女性就將半個身子爬了上來。
張斌三人也聽到了動靜,看到是安然回來了,就都湊了過去。
安然沒有給別人幫助的機會,在其余人過來的時候,就雙手并用的爬到了懸崖邊,然后迅速的站了起來。
“我回來了,順利找到了水,去把盛水的水壺拿過來?!?p> 萬靜看著安然,此時安然身上沒有帶任何的容器,頓時就疑惑的詢問道:“水在哪里?”
安然沒有廢話,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在地上,然后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將自己身上的深色背心掀起來,從身上脫了下來。
“在這里,回來的時候掉了不少,現(xiàn)在用點勁還能擰出來一些水?!卑踩淮藭r身上就只有一條女式貼身小件。
張斌和張向陽看著安然,安然是那種文靜又帥氣的類型,身材其實一般,但兩人在看到安然這坦蕩的樣子后,都有些不自然。
靈靈很快就提著水壺跑了過來,隊伍里只有這一個水壺,是用陶瓷做的水壺,而且有著很好的保溫效果,就是容量和重量都是問題。
容量大概是一升多,相當(dāng)于半瓶大桶可樂。
靈靈將水壺的蓋子打開,然后蹲下去雙手固定著水壺,仰著頭看著安然。
安然將自己的背心擰成一捆,然后不斷的用力擰出水,讓水滴滴入水壺的口中。
“直接帶著水壺去,是不是更好一些?”萬靜也有些接受不了這種取水方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安然淡淡的說道:“水壺太重,攜帶不方便,若是遇到了危險,我沒有那么強的反應(yīng),而且之前我也不確定能否安全的找到水源,這兩天先湊合著用,過幾天再想辦法找新的容器。”
見安然都這么說了,萬靜也順從著說道:“也不著急,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沒有安全重要,我和靈靈撿了很多野棗,安然你辛苦了,吃點棗?!?p> 安然看了一下周圍的人,“那兩人呢?不會是一起下去了吧?”
張斌解釋道:“吳桑說是回山洞那里看看,看看能不能把那些設(shè)備隱藏好,我哥是在那邊休息。”
安然聽到后就看向了草叢那邊,然后又在眾人身上看了一下。
在注意到張向陽的手后,安然就將手中的濕衣服丟給了張向陽,“用這個擦擦手,防止被細(xì)菌感染?!?p> 張向陽有些措不及防,在雙手接到安然的貼身衣服后,就有些靦腆的說道:“謝謝?!?p> 安然走向了草叢那邊,“張瀚,聽到我說話了嗎?”
張斌看了一眼張向陽手中的衣服,露出無奈的笑容說道:“我看我們還是盡快找到能夠儲備水的容器,這附近也不知道有沒有竹子,這么高的地方,取水太不方便了?!?p> “張瀚?!”
張向陽正準(zhǔn)備和張斌回話,就聽到了安然那語氣加重的聲音,迅速的看向了安然那邊。
張斌也迅速的走了過去,“怎么了?”
幾人迅速的走過去,就看到安然站在距離張瀚三四米的地方看著那邊,而張瀚此時就躺在那里,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張斌率先跑到了張瀚的身邊,迅速的用手碰了碰張瀚的臉,“哥!醒醒!醒醒!”
安然臉色鄭重的走到了張瀚的身前,站在距離一米外的地方注視著張瀚的情況。
在張斌喊了幾次后,張瀚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怎么了……我正困著呢……別喊了。”
張斌松了口氣,“哥,醒醒,安然找到了水,你也睡了一會兒了,起來做點事情,等晚上再睡吧?!?p> “哈啊……好了好了,干活就干活,要我干什么的?”張瀚懶洋洋的坐了起來,打著哈欠,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
安然看著張瀚的面龐,冷峻的說道:“張瀚,你的臉是什么時候受的傷?”
“我的臉?我的臉怎么了?”張瀚疑惑的伸出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再看向自己放在眼前的手指后,就發(fā)現(xiàn)手指那里黏糊糊的。
張斌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因為此時張瀚的臉上,有著一層像是化膿了的白水,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安然迅速的說道:“你應(yīng)該是受到了感染,現(xiàn)在自己站起來走到那邊,先把臉上洗干凈。”
張向陽從靈靈手中拿過了水壺,走過來說道:“張瀚,去那邊先洗洗臉,我記得昨天晚上你還好好的,路上也沒有摔到,是到這里才出的問題?”
張瀚感覺心里空蕩蕩的,努力的擠出微笑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了一覺,也不知道怎么就這樣了,不過感覺也沒有什么,身體還很好!沒有問題!”
張瀚握緊了拳頭,然后也嘗試著甩了甩手,都沒有問題。
張向陽和張斌都松了口氣,張向陽說道:“你先洗洗臉,張斌你照顧你哥,我等下去再取點水?!?p> 安然沒有那么樂觀,冷靜的說道:“應(yīng)該不是在這里出現(xiàn)的問題,就算是從我離開的時候就發(fā)生了,也不應(yīng)該這么快,你不要動!”
安然俯下身看了一下張瀚的臉,很快就看到了張斌那慘白又紅腫的臉上,有一個細(xì)微的紅點,以及兩個細(xì)微的傷口。
“應(yīng)該是被蟲子咬到了,你還有沒有用印象?”在確定是被蟲子咬了之后,安然就轉(zhuǎn)身走向了剛才的地方,把自己的外套再次穿在身上。
在這種原始地貌里,衣服,等同于防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