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了一會,突然間想起了白浩,心里又升起了一絲希望,屋門都沒來得及關(guān),拔腿就往白浩的房屋跑去。
“白公子,你在家嗎?麻煩開開門,月兒出事了,求求你幫幫她!”李福用力拍著白浩的屋門。
但屋里沒有任何回應(yīng),白浩并不在家,心急如焚的李福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他想盡快趕去鬼霧崖,略一思索轉(zhuǎn)身跑向王叔家。
“王老弟,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李福一把拉住聞聲打開屋門的王叔。
“李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進(jìn)來慢慢說,能幫的我一定幫!”王叔看著一臉焦急的李福,急忙寬慰道。
“就不進(jìn)去了,你家有多少繩子?能不能都借給我?”李福急急的說道。
“有的有的,我給你拿?!蓖跏寤匚莅阉械睦K子都翻了出來,然后一起抱給李福。
李福目測估量了一下手中繩子的總長度,心里更加急了:“不夠啊,還不夠啊,怎么辦?”
“你到底要繩子干什么,這么多還不夠?”王叔一臉不解,因為他長期幫其他村民去鎮(zhèn)上賣貨,所以家里備了不少捆綁用的麻繩,加起來起碼也有百十米長。
“你能不能再幫我找一些?剛才官差來過我家,說月兒掉下了鬼霧崖,我要下去救她!”李福一個大男人急的眼淚都下來了。
“什么,你要去鬼霧崖?”王叔一聽大驚失色,一把抱回了繩子:“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繩子不能借給你!”
“王老弟,你……”李福急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鬼霧崖的傳聞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嫂子怎么辦?她已經(jīng)失去了月兒,要是再沒有你,她可怎么活?”王叔勸道。
“月兒不會死的,月兒娘知道了也會支持我這樣做的,我一定要去救她!”李福倔強(qiáng)的說道。
王叔嘆了口氣,他當(dāng)然清楚李福的倔脾氣,如果不親眼看到李月的尸體,他是不會死心的,但那鬼霧崖卻萬萬去不得,且不說崖底是否真的有鬼,要是下去的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你也說繩子不夠,而且這些繩子使用的時間都很長了,磨損很嚴(yán)重,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會斷,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然怎么救月兒?”王叔換了個方式勸他。
“那可怎么辦?去鎮(zhèn)上買繩子恐怕來不及了,白公子又不在家……”李福抱著頭蹲了下來,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在臉龐上。
“白公子?”王叔經(jīng)李福這么一提醒,猛地想起那晚遇到狼群的事情。
“對,那個白公子不是普通人,他說不定有辦法!”王叔急忙說道。
“可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我擔(dān)心月兒,等不及了?!崩罡_煅手f道。
“我們都等了這么多天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我記得這段時間白公子都是天擦黑的時候回村,你再等等,你也不想月兒真的回來后沒爹吧?”王叔說道。
在王叔的勸慰下,李福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點了點頭。
“這山上的蚊蟲可真毒,又咬了我一身紅包,早知道來古空間的時候就該多帶幾瓶花露水……”白浩邊抱怨邊往自己的房屋走去,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依靠在門邊的李福。
“李叔怎么在我家門口,難道是有月兒的消息了?”白浩心里這么一想加快了腳步。
李福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來一看是白浩回來了,急忙站了起來沖到白浩面前,嚇了白浩一跳。
“白公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月兒……”李福抓著白浩不放手,生怕他跑了一般。
“李叔,有什么事我們進(jìn)屋說,你看在外面黑燈瞎火的站著也挺累的?!卑缀普f道。
進(jìn)屋以后,白浩點上油燈,又給李福倒了一碗水,這才放下背包自己也坐了下來,李福迫不及待的把今天陳鋪頭來過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把鬼霧崖的具體情況告知了白浩。
“月兒墜崖了?你確定?”得知消息的白浩震驚了,一時間難以接受,畢竟和李月相處了八九個月的時間了,雖然對她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卻把她當(dāng)作了最好的朋友,這是自己在古空間認(rèn)識的第一個朋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而且起因竟然是結(jié)婚成親這種喜事,說起來真的是很荒謬,這本來是件幸福美滿的事,最后卻演變成了悲劇,變成了李月的催命符!
而且李月曾經(jīng)表示自己并不同意這門親事,但迫于各種壓力不得不嫁。
早知道自己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幫幫她,堅持多勸李福幾次,實在不行就帶她出去避避,逃過這一樁婚事,也許李月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這種封建的盲婚啞嫁真的會害死人吶。
白浩邊想邊盯著腳尖,現(xiàn)在他腳上的這雙鞋就是李月做的,想起李月的種種好,他有些自責(zé)當(dāng)初沒有堅持幫她逃過這門親事,想到這他心里就堵得慌,眼角有些濕潤。
“這是縣城衙門的陳捕頭親口告訴我的,他說在鬼霧崖邊和崖下幾米處突出的巖縫上,發(fā)現(xiàn)了月兒紅色嫁衣上掛破的衣物碎片,還有一只繡花鞋,應(yīng)該錯不了,不然月兒離開了吳家,為什么這么長時間都不回家看看我和她娘?”
李福說到這捶足頓胸,后悔不已:“月兒當(dāng)初本來就不想嫁,是我硬逼著她答應(yīng)這門婚事,本想為她尋個好人家,沒想到卻害了她,現(xiàn)在只要她還能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再逼她做任何事,只要她愿意一輩子留在這個家都可以?!?p> 說到這李福竟嗚嗚的哭了起來,白浩沒想到到一個中年男人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落淚,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痛側(cè)心扉和無助。
“那個鬼霧崖有多高?”白浩問道。
“聽說至少有七八十丈。”李福擦擦眼淚回答道。
“七八十丈?”白浩在螢火基地有培訓(xùn)過相關(guān)知識,所以此時在心里快速的換算起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丈約等于3.33米,那八十丈就是差不多266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