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逸王府。
“王爺,柳先生死了,侍衛(wèi)巡夜時,花園的池塘邊上的竹林,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來稟報屬下,屬下前去查看,確認是柳先生。”逸王的貼身親衛(wèi)元霜單膝跪地稟報道。
“啪”逸王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起身道:“你說什么,柳星仁死了,尸體在后花園的池塘邊上?翎王和末念風(fēng)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回王爺,翎王和大將軍那邊沒有動靜?!痹Ь椿氐?。
逸王來回踱著步子,突然定身看著逸飛吩咐道:“去把吾公子請來?!?p> “是?!痹D(zhuǎn)身離去,不一會兒,就見元霜身后跟一位著身著青白色大袖長衫,面容俊美的男子。他是逸王身邊的第一謀士吾不語,吾不語不過二十歲,卻是心思深沉,足智多謀。是南若國五公子之一。逸王與他有救命之恩,吾不語為報恩便做了他的謀士。
“王爺,深夜找我來可是什么出事了?”吾不語進門后略施一禮問道。
“元霜你先去門外守著。”
“是。”
“不語,事敗了,柳星仁死了。他們還把尸體送到我的花園中,你說是哪里出了紕漏,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柳星仁也是到臨出發(fā)前才知道的,而且,老三這是什么意思,父皇是不是也已經(jīng)知道了?!币萃踅辜钡膯柕馈?p> “王爺莫急,翎王此舉不過是向你示威,讓你自亂陣腳,這次我們派去都是死士,報信的士兵也已經(jīng)死了,翎王手里定然沒有實證,單憑柳星仁的尸體不足為證,所以他才會出此下策,讓王爺自己漏出馬腳。至于哪里出了錯,我想應(yīng)該是,我們派到大將軍身邊的細作被發(fā)現(xiàn)了?!币萃趼犕晡岵徽Z的分析,蹙眉道:“如果那個細作還活著,明日朝堂上作證,本王當如何應(yīng)對?”
“王爺無需多慮,明天上朝不管翎王如何發(fā)難,王爺只需來個死無對證便可。畢竟一人之言并不足以取信?!蔽岵徽Z回道。
“好,本王明白該如何做了。只是這次損失了這么多人,卻未能傷到他們分毫,還要本王吃下這啞巴虧,實在是意難平?!币萃蹼p手在袖子里緊握成拳狠聲道。
“王爺,自古的能得高位者,那個不是一路踏著尸骨而走的。我們還有機會?!蔽岵徽Z勸道。
“好了,本王明白?!?p> 大將軍府,憶麟齋。
公輸麟和阿夏也就是末念風(fēng),坐在桌案前。一時間竟是相對無語,兩人都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沉寂了大約半刻鐘的時間,阿夏打破了沉寂:“你還好嗎?”
公輸麟訕訕的笑了笑道:“日子還是一樣的過,有什么好不好的。”
阿夏其實想問的是,他們不在的日子里,她過的怎么樣。但看的出她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便溫柔的笑道:“餓了吧,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
公輸麟知道阿夏懂她,所以俏皮的一笑回道:“大將軍親自下廚,我怎敢挑剔,自然是你做什么,我便吃什么嘍?”
阿夏寵溺的一笑,刮了一下公輸麟的鼻子道:“呵呵,這般的拍馬屁,等會你若是敢嫌棄不吃,本將軍可要軍法處置的。”
阿夏說完便出門去了,憶麟齋的小廚房。
小廚房的小斯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阿夏問道:“公子,您想吃什么,吩咐奴才就行,您怎么親自來了?”阿夏不喜歡府里的下人,稱他大將軍,所以大家都稱他為公子而非大將軍。
“不必,你們出去吧。”阿夏卷起袖子,拿起旁邊食材,溫和地說道??吹膹N房里的小斯目瞪口呆,吞吞吐吐的道:“公......公子,您想吃什么,還是我們來做吧?!倍⑾牟⑽丛俣嘌哉Z,挑好自己要用的菜,洗好放在案板切好,然后準備好配料,轉(zhuǎn)身在鍋里添水又去淘米,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條,直到飯菜都做好盛出來,阿夏吩咐小廝們端菜的時候,所有人才回過神。
阿夏看了看被他驚到的小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愣著做什么,趕緊給小姐送去?!?p> “是,是,小的馬上送去?!睅讉€小斯和丫鬟滿把飯菜放進食盒里,跟在阿夏身后往憶麟齋走去。
到了憶麟齋,眾人把飯菜擺好便退了出去。阿夏則走進里間,看著正在擺弄熏香的公輸麟,寵溺的道:“可以吃飯了。”
公輸麟抬起頭滿是笑意的回道:“好。”
二人來到外間飯桌前坐下,公輸麟吸了吸鼻子道:“好香?。『镁脹]吃過你做的菜了,真是懷念?!?p> “那快嘗嘗看,我也很久沒做過了,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阿夏說著夾起一塊糖醋小排,放在公輸麟的碗里。
“嗯,好吃,還是那個味道,一點沒變。”公輸麟一臉滿足的表情。
“再嘗嘗這個?!卑⑾挠型诹艘簧姿勺延衩追旁诠旝氲耐肜?。
“你別光顧著給我夾菜,你也趁熱吃呀?!?p> “好?!卑⑾挠质⒘艘煌爰t豆紫米粥放在公輸麟面前,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一頓飯兩人都吃得很滿足,飯后公輸麟問了一些關(guān)于他和瑯千麒來到這個時空的很多事,阿夏也給她講了很多關(guān)于這里的時局......
“也叫無傷,那會不會和......”
“不會,別瞎想,沒有那么多奇事都讓我們遇上?!闭f著阿夏他抬手揉了揉公輸麟的頭,繼續(xù)道:“我可以肯定告訴你,雖然眉眼間略有相似,但絕對是兩個人,而且他名字里的梧是鳳梧國的梧,他母妃是鳳梧先皇最愛的女人,所以他一出生就被立為太子,并取名鳳梧傷,字鳴秋??梢婙P梧先皇對他和她母妃是何等的寵愛?!?p> “這么說你們是見過的?!惫旝胗玫氖强隙ǖ恼Z氣。
阿夏看著她微微一笑道:“不僅見過而且交過手?!?p> “哦,快與我講講,能讓你露出這般欣賞之色的人可不多?!惫旝肟粗凵窭锪髀吨蕾p之色的阿夏道。
“四年前,南若和鳳梧爆發(fā)了兩國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戰(zhàn)爭,那次我和阿麒一起出征,開始我們是處于下風(fēng)的,后來因為我和阿麒的增援到的及時,戰(zhàn)局才得以扭轉(zhuǎn),其實所謂的扭轉(zhuǎn),不過是將丟失的城池搶回來。再后來戰(zhàn)局一直僵持不下,這一僵持就是三個月,直到有一天,傳來鳳梧先皇突然駕崩的消息,鳳梧傷必須馬上回去繼位,這才不得已坐下來與我們和談,簽定了百年內(nèi)互不侵犯的條約?!?p> “呵呵,能屈能伸,簽一張廢紙便換得了足夠的時間來修生養(yǎng)息,整頓內(nèi)堂,這鳳梧傷很懂得在自己處于略勢的時候,怎么來爭取最大的利益。若他不做皇帝當真是虧了。”
“你呀......”阿夏無奈捏了捏公輸麟的鼻子。
公輸麟明白阿夏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笑道:“怎么?我說的不對,那不是廢紙一張,是什么?在這個權(quán)力至上的時代,想挑起戰(zhàn)爭,不過是當權(quán)者一個借口的問題嘛。再說了老皇帝同意和鳳梧傷簽合約,也是因為南若國也需要修養(yǎng)?!?p>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和阿麒就打算這么一直鬧下去嗎?”
“等我什么時候氣順了什么時候再說吧?!?p> “好,等你氣順了再原諒他。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冷茗軒休息?!?p> “好。”
還一個問題:“鳳梧國和南若國的人長得一樣嗎?”
“呵呵,當然一樣,準確的說這四國往上追溯也是同宗同源的,只是合久必分,只不過青水國和月圣國,搶地盤的是時候?qū)嵙Σ粷鷵尩降纳俣?,四國最初的國君是還是同宗兄弟。他們也算是同室操戈,再加上朝代更替。便有了現(xiàn)在的四國。”
“還真是皇帝輪流做,明年到誰家?”公輸麟說著打了個哈欠。
阿夏看著公輸麟一臉寵溺道:“走吧我送你回去?!?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