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晨席在崛英舍感受頗多,回到家就嚷嚷著讓晨世天講劫教的事情,這次兩人聽的格外認真,而晨世天每每講起晨世開與劫教的事情時都會剎不住車,這一講就已經(jīng)入夜三分,待兩人都睡著,晨世天將二人抱回臥室,自己悄悄的離開。
晨席沒有將崛英舍的秘密告訴父母,他想去律戒的念頭越發(fā)強烈,尤其是聽了晨時風(fēng)父母的故事后。晨世開夫婦是律戒中的佼佼者,他們成就了早期律戒的威名,而律戒也為他們提供了最閃亮的舞臺。
崛英舍消失后倆人閑來無事,晨席就帶著晨時風(fēng)出去散心,隨便走走就來到了集賢小鎮(zhèn),晨時風(fēng)想起當(dāng)日說書先生解析渚江迷霧,猜測先生不是一般人,便示意晨席一起去拜會那位說書先生,兩人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淼泥须s聲。
“給我酒,來這里你們還不給我酒了,憑什么不給我酒,錢不夠我可以以物換物?!?p> 兩人走進來準備一探究竟,晨席心里琢磨賈叔決計不會這樣對待客人,只見一個小孩坐在酒桌邊上,喊著:“你們店大就這么欺負人的嘛!”
晨賈見晨席二人就好像看到救星了一樣,趕忙走過來,支會他倆趕緊想想辦法,沒有成年是絕對不能把酒給他的。以前晨賈雖然一直和他倆開玩笑,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將酒給過他二人。
晨席看見桌上有一白碗,附耳問晨賈:“賈叔,那碗里是酒?”
晨賈眉頭一皺,小聲道:“怎么可能是酒,我就用糖兌了點泉水?!?p> 晨時風(fēng)笑道:“難怪那小孩說你們欺負人,一碗糖水收一碗酒的價格?!?p> 晨賈一臉無奈,尷尬道:“怎么會,一碗糖水我怎么可能會收錢。你倆到是想想辦法啊!小孩子我搞不定。”
晨席走了上去,看著生氣的小孩,道:“小朋友,別...”
還未說完,那小孩就站起來,怒道:“誰是小朋友,我比你你,還有你,都大...可能比那邊那個說書的小點?!?p> 眾人默然,只有說書先生將墨鏡上挑,看著這小孩,看了一眼后又是扶正了墨鏡,安靜的坐在古來酒肆的邊角的板凳上。
“說書先生?”
晨賈幾人都沒有注意到說書先生什么時候來的。此刻說書先生安靜的坐在位置上,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那小孩看著說書先生,鞠了一躬,客氣道:“先生別來無恙,那日一別距今也是有些時日了?!?p> 說書先生沒有任何波動,緩緩道:“是有些時日沒見了,不過你不在帝都好好待著,來到這里做甚?”
小孩嘴角一撅,不屑的看著說書先生,負氣道:“先生此話有些傷及我心,你可是我在帝都時的主顧,主顧消失不見,我來此看看,難道有什么不可以嗎?到底是什么能比我的食材更吸引先生,對于此我想過很多,只是我怎么也沒有猜到酒才是先生你最喜歡的?!?p> 說書先生看見金龍龍負氣的樣子,笑了起來,對著晨賈道:“賈老板,這位的酒錢算在我頭上,我可以證明他的確不是小孩,說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小子的體制非常特殊,能維持現(xiàn)在的樣子青春不老,而且他是食客天堂里的大廚,人送外號‘小金龍’?!?p> 三人默然,對于“小金龍”他們自然不懂,但是食客天堂就不一樣了,那個號稱天下第一食府的食客天堂,很多人打破頭都要擠進去,只為品嘗一下里面的人間美味。
食客天堂象征了四海長天內(nèi)頂尖的廚藝水平,里面的廚師自然也與普通廚師不一樣,而且這小鬼居然在食客天堂有一外號,由此可見其廚藝定然非凡,還好說書先生說他不是小孩,不然這也太逆天了。
金龍龍見老主顧這么客氣,心情也是轉(zhuǎn)好,看著晨賈道:“老板,借廚房一用,既然先生請我喝酒,我總不能不露一手絕活?!?p> 晨賈正想看看這食客天堂的大廚有什么不同,直接就招呼金龍龍去后廚,一邊走一邊問著金龍龍:“大廚出手,我倒要欣賞一番!不過你怎么稱呼,不如我就叫你小金吧?”
“不許叫我小金,我叫金龍龍?!?p> “龍龍,噗,我還是叫你小金罷了?!?p> “你不能這樣,我可比你大的多?!?p> 說書先生和晨席二人坐在了一個桌子上,小二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古來酒,不過說書先生很不滿意,雖然一直以來喝的都是古來酒,但是這些年來先生還是懂得,古來酒肆中真正的美酒當(dāng)屬那天泉香,每次晨賈給自己的酒里都會摻上幾滴,否則單單憑那古來酒又如何能讓自己在此長駐。天泉香被晨賈藏的很深,就連那酒老頭來打的酒也只是摻了些許天泉香的酒,自己一下子就可以嗅出來,不過單論這古來酒也已經(jīng)算的上是佳品。
小二來到廚房和晨賈商量酒的事情,晨賈只是說了句:“過會兒我親自去拿?!?p> 店小二看著金龍龍站在板凳上用勺子在鍋里攪著,那動作流暢嫻熟,與之外貌極不相配,果然大地方的人還是不能用外貌來衡量,空氣中彌散的香味真的是扣人味蕾,即使是吃飽的小二此時也是感覺突然間食欲大增。
金龍龍從后廚中回到了酒肆中,坐在了說書先生的旁邊,一直詢問著先生事情,金龍龍對面坐著晨時風(fēng)和晨席,他倆也從金龍龍與說書先生的對話中也了解了些許帝都的事情,此時晨賈懷中抱了一壇酒來了。
說書先生看了晨賈手中的酒,不住點頭稱贊,對著晨賈道:“賈老板,你這一壇酒,老朽可是消受不起啊,這質(zhì)地可真是不一般。”
晨賈也是一臉肉疼,金龍龍想從他手中接過酒,不過任憑金龍龍怎么使勁都沒能從晨賈手中拿到,因為晨賈將酒壇死死地抱著。就這么幾天這都第三壇天泉香沒了,怎么可能不肉疼呢!不過想想,剛剛金龍龍所做的料理絕對可以與之相較,心里也好受了些,晨賈也是自覺地坐在在說書先生對面。
面對即將上桌的面食,晨賈的臉都有些不自在了,但是還是穩(wěn)住了自己聲音,把酒放在在桌上,道:“先生,此酒不用你們破費,只不過一會兒小金的料理分于我們幾人可否”
“哼”金龍龍見晨賈這么算計自己的料理,雖然嘴上不說,不過心中確是非常開心,這道料理雖然只是尋常之作,不過一般人可是絕對吃不到,不過桌上這酒香卻亦是不凡,心想自己也是小賺。
小二端著五碗湯面走了過來,面的香味使人陶醉,幾人心默默評價:上乘的美味。金龍龍趁著面香打開了酒塞,一股濃郁的酒香也是飄散出來,酒香與面香交織在一起,仿若身處絕美景色之中,無法自拔,就連金龍龍自己也是沒有料到,這交織的美味好像有了靈魂一樣。
一眨眼,桌上的五個面碗在幾秒內(nèi)連一丁丁的湯料都不剩,比洗過還要干凈。知道晨時風(fēng)不能喝酒,倒過四碗酒后,金龍龍手中攢著還有半壇的天泉香,晨賈想要拿回來。不過金龍龍卻是抓的特別牢,生怕有人從他手中搶走。
晨賈抓著酒壇的另一邊,使出全力拽道:“龍龍,你放手啊,我還要把這酒收起來了?!?p> 金龍龍聽了哪里肯松手,一個勁的往自己懷里拽,哭喊道:“一開始都是我的錯,我叫你哥還不行嗎!就把這余下來的酒,給我可好。”
兩人僵持了很久,還是說書先生從中勸導(dǎo),晨賈才拉著老臉把酒給了金龍龍,金龍龍如獲至寶一樣將酒收了起來。臨走時還和晨賈道謝,說自己以后還會來此,希望晨賈能幫他置辦一些酒。晨賈答應(yīng)了他,金龍龍便和說書先生一同離開。
走出古來酒肆,金龍龍?zhí)ь^望了下招牌,看見古來酒肆四個大字時,金龍龍渾身大震,險些摔倒,待站穩(wěn)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晨席看著晨賈,而后附耳,輕聲道:“賈叔,這酒怎么沒前幾天我喝的那壇好呢?”
晨賈摸著晨席的頭,笑道:“自然不能跟你喝的那壇相比了,你那壇可是我精細挑選一個月的極品,這壇可是連那壇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你說能一樣嗎?不過那金龍龍的面也只是隨手之作,剛剛在廚房他所要的食材有幾樣我都是拿不出來,即便食材不齊全,這幾碗面都是如此美味,功力可見不凡!”
“說書先生剛剛提到的食客天堂可是與小蒸茶仕隱平齊?”雖然沒有喝酒,但晨時風(fēng)也是回味著那碗面的味道,尤其是酒香與面香混合時的那種超自然狀態(tài)。
“是啊,那種地方我們也許一輩子都進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