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席聽完后覺得不可思議,正常的情況下,若是靈魂離體而去,人是沒有主觀意識的,失去了精神憑依,肉體就會立刻倒下,怎么可能還會在世間行走。
晨席看了一眼陳老,陳老也表示自己對這種事一無所知。
理解不了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對此晨時風也不打算再多說,繼續(xù)聊起剛才的話題,道:“那日你去飛來劍莊取武器,我閑來無聊,一個人在小天嵐山上散步,不覺來到了晨府禁地,自知來到了不該來的地方,準備退回去時,腳下一滑,便是落入坑中,這個大坑也是有些奇怪,之前來時明明沒有,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我的靈魂被喚回后,還特意去看了下,根本就不存在我當時跌入的大坑。你們說奇不奇怪!”
兩人都在點頭,不過此中蹊蹺無人能懂,陳老和晨席也陷入思考。
過了許久,晨席根據(jù)晨時風所說,表達自己的看法:“如此說來那個坑,可能和崛英舍一樣,突然出現(xiàn),突然消失。而大坑帶走的其實是你的靈魂......對了,帶走的便是你的靈魂,你的肉體還是倒在晨府禁地門口,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你暈倒,說明你的肉體是自己走回去的。而且?guī)啄陙泶蠖鄶?shù)人都沒發(fā)現(xiàn)你變了,說明你的肉體還是會說話的?!?p> “大概就是那樣。”晨時風點頭,自己反復推敲得到的理由和晨席分析的差不多。
陳老關(guān)切道:“既然肉體和精神分裂過,那你現(xiàn)在可有什么不適。”
晨時風搖頭,道:“從我被招魂到今天這段時間里,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么不適。”
晨時風沒有將幽之助和金緣結(jié)締鼠的事情講出來,畢竟這些消息若是透露出去,不管對誰都有致命的誘惑,晨席還好,對于陳老晨時風還是放不下心來,陳老能從上一個時代的軍伍中活下來,其本身就有一定的實力和手段。
晨席拉著晨時風的手,神神秘秘道:“其實這次我回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p> 晨時風疑惑的看著晨席,自己一直待在晨府剛剛出來不久,應(yīng)該不會是自己犯了什么事,晨時風還是第一次見晨席這么小心翼翼地說一件事,好奇道:“你見到不得了的東西了?”
晨席連連點頭,道:“可不是嗎!我去了律戒后,剛開始時是跟在我?guī)煾岛竺娴?,他自己組了一個探索小隊,平日里若是沒事情干,就拉上探索小隊出去探險。在一次探索中我們小隊偶然發(fā)現(xiàn)一塊石頭,石頭本身并沒什么特別,不過卻被原主人放在一個非常精致的小木盒子中,我?guī)煾祵⒅〕觯浅O矚g,穿上線便掛在胸前。我覺得這小石頭有些熟悉,便將放置小石頭的模具帶了回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為什么眼熟,戴上小石頭后,有一日他突然說自己有所覺悟,便去帝都出家當了和尚,常人無法理解,可是短短的三年時間,我?guī)煾当闶菑钠胀ê蜕谐闪耸鬃@件事轟動了整個四海大陸?!?p> 陳老吃驚道:“這可有些厲害了,據(jù)我所知,就算是悟性好的人也不大可能在幾年間從普通人變成首座。”
晨席回憶道:“這件事厲害到我有些懷疑,我懷疑是不是那顆石頭能激發(fā)人的某些特征,亦或者會帶來某種運氣,不過最奇怪的就是,從一開始我看見那塊石頭時就覺得似曾相識,直到剛才我看見你手腕上的石符,這兩者必然有些關(guān)系?!?p> “和我手中的石符有關(guān)聯(lián)?”晨時風愣了一下,看著手腕中的石符,苦惱道:“我的石符就是一塊普通石頭,運氣肯定沒有,不過我最近倒是挺倒霉的?!?p> 說著晨時風便將石符取下交給晨席,晨席接過石符,仔細的觀察了起來,晨時風這顆石頭上面刻有大大的“緣”字,其余方面和一個小小的石頭沒有啥區(qū)別。晨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將石符卡在盒中試了一下,果不其然,石符剛剛好卡進了木盒。這是偶然嗎?還是說冥冥中就已經(jīng)決定了什么?
木盒在三人面前化為齏粉,粉狀物沒有隨風消散,而是附著在石符外面,石符有微弱的金光散出好像有了靈韻。晨席細細看著手中的石符,這個樣子確實和之前其貌不揚的石頭不一樣了,他嘗試著能不能把附著物清理掉,發(fā)現(xiàn)這層物質(zhì)抹不掉。
陳老接到手上,看著這透著金色的石符,心中感嘆:真是長見識了,看歸看,陳老將石符歸還給了晨時風,此時附著的齏粉已經(jīng)不見,石符回到了原來樸素的樣子。
關(guān)于石符,晨時風的印象中就只有衛(wèi)雪韓在天之塹那次提到過,不過那次好像沒有說到重點,時隔這么久晨時風也記不起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普通,不過我估計它不會是普通的東西,時風你可得好生保管”晨席提醒道。
“那是自然,這是我父母給我的東西,我肯定會保管的好好的!”說完,晨時風把石符重新系回自己的手腕上,心中卻是思緒萬千,原來父母給自己留下的東西沒有一件是等閑之輩,這讓晨時風開始好奇自己的父母到底是從哪里弄來這么多奇物的。
“還有時風,把你的劍給我看下唄,他們都說是一件了不起的兵器,這也太吊人胃口了。”
晨時風也是納悶,到底是誰和晨席說了這么多,以前沒覺得晨席對新事物有這么大的好奇心,看來三年的磨礪讓晨席的性子改變了不少。
營帳外開始鬧騰起來,陳老示意晨席離開,這下子可能就不是鬧著玩的了,慶嘉皇子的發(fā)難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這里,若是再不出去指揮,后果還是比較嚴重的。
陳老先一步離開了營地,晨時風本來準備跟出去,被晨席攔住,見此時只有自己兩人,晨席湊近晨時風的耳朵,急道:“你的劍我下次再看,我打聽到你父母的消息了,如果想要找到他們,你就必須活著到帝都,去找道青天,他會告訴你一切?!?p> 晨時風一回頭,營帳內(nèi)便只有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