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宋燁悄悄把林杉拉到一邊。
“給你,我們把牌子換回來?!彼螣顚⒖逃懈标犻L的腰牌遞給林杉。
“怎么?宋隊長連個腰牌都舍不得讓我戴嗎?”林杉調(diào)笑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腰牌里有什么嗎?”宋燁看向林杉?!澳阕咧埃评蠋熢谀愕难浦蟹帕艘荒ㄉ褡R,你若有難,她自會從中幻化出靈皇虛影保護(hù)你?!?p> “嘖,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林杉哀嚎一聲,“我明明誰都沒有告訴?!?p> “若是沒有保命手段,你又怎會帶著這么多師兄弟們投降。你把這腰牌給我,若我沒有及時趕回來怎么辦!”
“放心啦,我走之前,唐老師不僅僅在腰牌上放了神識,也直接在我身上做過標(biāo)記。當(dāng)時若是情況危急,我就直接啟動了,不會讓師妹們受傷的。”林杉大大咧咧的說道。
“更何況,你是隊長,要是你有什么差池,我們隊伍也就散了,當(dāng)然要先照顧你啊?!?p> 宋燁聞言,深深的看了林杉一眼。
唉,終歸是,陷進(jìn)去了啊。
他看了看林杉腰間掛著的他的腰牌。
現(xiàn)在也沒必要告訴她了吧,她掛的那腰牌里,存放著校長的神識。那是宋燁走之前,特意為林杉求來的。每次外出歷練,林杉總愛與他換腰牌,果然,這次也不例外。此行雖說只是在外圍,但宋燁總是害怕會有意外發(fā)生,于是特意去找溫校長求來這個保障,幸好…
“好了好了,不會弄丟你的腰牌的,放心吧!”林杉拍了拍宋燁的背,“別唧唧歪歪的,一點都不爺們,趕緊走吧!”
宋燁:……剛剛還說要先照顧我,現(xiàn)在又嫌我嘰歪。呵,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
云挽又回到了綁匪營地。
不得不說,這些綁匪挑選營地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里四周都沒什么危險的靈獸,適合安心修煉。
云挽看著手中的幾個儲物袋。這是幾個被殺的綁匪的儲物袋,宋燁執(zhí)意要全部給她,云挽推辭不得,只能收下。
她簡單的看了一遍,里面就是一些錢幣、靈草和法器。倒是那能控制人的綁匪的儲物袋里,有些云挽感興趣的東西。
那儲物袋里有兩本功法。云挽取出一本,那功法封面上有幾個字:地階功法攝心決。
云挽眉頭一皺,這功法的名字聽著就透著一股邪性,這應(yīng)該就是那綁匪用來控制他人的方法。
云挽忍下內(nèi)心的厭惡,翻開那部功法,粗略看了一下。
看完過后,云挽突然覺得,讓他被殺人蜂圍攻致死真是便宜他了。那功法的核心很簡單,精神力強(qiáng)的人可以控制精神力弱的人。可是,這功法上面還記載了用來提升精神力的秘法??空勰ト说娜怏w,使其精神崩潰,然后趁機(jī)入侵他的精神世界,吞噬他的精神力,化為己用。
“這種邪惡的東西居然還是地階功法?”云挽厭惡道。
一般來說,精神力是天生注定的,無法靠后天手段修煉上去。許多人進(jìn)階時就因精神力不足而失敗。但,這秘法竟能提升人的精神力。想必這才是它被稱為地階的原因。
不過,憑這種殘忍的手段,雖然能短暫的提升精神力,但修煉到一定程度,進(jìn)階時,就會生出心魔,依舊無法達(dá)到巔峰。
云挽靈力匯聚成球,直接將那功法轟碎了。
她翻起第二本功法。是一部玄階功法,名叫隱術(shù)。
看來,這就是我精神力探知不到他的原因。云挽翻開這本功法,仔細(xì)看著。
原來如此,這功法修煉到一定程度,能無視等級壓制,隱藏自己的精神力,甚至隱藏自己的等級。這部功法還有點用處,可以修煉起來了。
云挽將這功法收到如意鐲中。雙手握成全,向前揮出。
面前要三四人合力才能抱住的大樹發(fā)出轟隆一聲,竟從中間裂開一道巨縫。
樹上一個黑色的東西也因這次震蕩,掉落下來。
云挽看清那是什么東西后,驚訝了一瞬。然后飛身過去,用靈力緩緩地包裹住那黑色的東西,讓它輕輕地落在自己的手上。
‘呼,還好,接住了。以后可得小心點了?!仆煨睦锵胫?。
她手里捧著一個黑色的鳥窩,里面還有一個鳥蛋。
云挽抬頭看了一下,那樹上的樹葉都被她的拳風(fēng)擊飛,此刻,那樹上只有光禿禿的一片。
云挽:……
現(xiàn)在若還將這鳥窩放在這棵樹上,在沒有樹葉隱蔽的情況下,它很快就會被天敵發(fā)現(xiàn)……
云挽嘆了一口氣,唉,罪過罪過。她四處張望著,正準(zhǔn)備找個安全的地方將它放著,那蛋突然動了!
蛋殼從內(nèi)部被頂破,一個小腦袋從蛋殼里冒了出來,它睜開雙眼,一雙黑豆般的眼睛看向云挽,細(xì)小的喙一張一合,不斷地發(fā)出‘嘰嘰’的尖細(xì)叫聲。
云挽:……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只幼鳥看她的眼神和小光當(dāng)初看她的眼神簡直是如出一轍。
那小小的幼鳥自是不知道云挽內(nèi)心所想,它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云挽,就把云挽當(dāng)成了自己的娘。剛剛它沖破蛋殼消耗了很多力氣,需要吃東西補(bǔ)充能量。它不斷地向云挽叫喚,表達(dá)自己很餓的想法。
云挽:……
它張著嘴不停地叫是什么意思。把我當(dāng)成它娘讓我給它喂食嗎?
不可能,不存在,沒得商量。我不是你娘,你沖我叫我也不會喂你吃蟲子的。
那幼鳥不管云挽心里想什么,朝著云挽撕心裂肺的叫喚,生物求食的本能讓它忽略了云挽身邊圍繞的低氣壓,那聲音一聲比一聲響,吵得云挽腦袋疼。
“好了好了,不要叫了。我知道了!知道了!”云挽捏著眉心,無奈道?!澳阋造`獸我還能打到,可鳥類都是要吃蟲的啊,蟲類都深藏于地下,我上哪里去給你找啊?!?p> 關(guān)鍵還不是找不到蟲,而是…云挽…怕蟲。
云挽想象了一下她捏著蟲子喂幼鳥吃的場景,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太惡心了!
云挽打了個冷顫,還是想別的辦法。她捏起那些破碎的蛋殼,一點點的喂給幼鳥。
“這下應(yīng)該飽了吧?!钡皻と课雇炅?,云挽松了一口氣??赡怯坐B卻還是睜著漆黑的眼睛看著她。
云挽眉頭一跳。果然,下一刻那幼鳥又發(fā)出了高亢的叫聲。
云挽:“你怎么這么能吃!”
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云挽打算帶著它去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吃的果子。
為了盡快找到野果讓它吃飽,不要再嘰嘰喳喳的叫喊,云挽將速度提到了極致,不斷搜索著。
那幼鳥感受道這股速度,竟叫的更大聲了!鳥類血脈里流淌天賦就是飛行!他們追求的正是極致的速度!云挽這一舉動顯然讓幼鳥更加崇拜它了,它興奮地叫著!
云挽忍受著這魔音穿耳,打又不能打,丟又沒法丟,只能這么捧著它。她不禁在想,當(dāng)時為什么非要選那棵樹呢?現(xiàn)在它賴上自己了。
云挽既然發(fā)現(xiàn)她了,就不能坐視不管。畢竟,將幼鳥單獨留下的話,它幾乎無法生存。
那鳥窩就在綁匪營地,若它雙親仍在,至少有一只會守著鳥巢,不會外出??赡抢锊o獸,就算有,想必也都被那些綁匪處理掉了。
更何況,通常鳥巢里有五六枚蛋,可這個鳥巢里只有它一枚蛋。恐怕是因為它的其他兄弟姐妹都已經(jīng)破殼,只剩它一個長時間未破殼,它的雙親認(rèn)為它是壞蛋,索性將它舍棄掉了。
想到這里,云挽不禁生出一些憐意。當(dāng)然,這只是云挽的猜測。不論是何種原因,這鳥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有她了,云挽也只能認(rèn)栽。
‘有了!’云挽發(fā)現(xiàn)一顆果樹,她看了一眼,野果外皮上有小小的蟲眼,這說明這些果子無毒。云挽摘了幾個放到鳥巢中,讓它慢慢啄著吃。
這些野果終于堵住了它的嘴,云挽這才能靜下心來回憶之前的戰(zhàn)斗。
當(dāng)時,那綁匪想不到她竟能一拳將自己打飛,云挽也沒想到,只是簡單的嘗試一下,居然能有這么大的威力。
云挽只是想起了孟霖對她說的,本源之氣可以轉(zhuǎn)化為靈氣和真氣。當(dāng)時,憑她六階靈士的力量,定打不過那匪徒。于是她急中生智,將體內(nèi)的一點本源之氣轉(zhuǎn)化為真氣。只是云挽也沒料到,那一點本源之氣竟能轉(zhuǎn)化如此多的真氣,力量足夠?qū)⒋箪`師擊飛。
‘原來本源之氣還能這樣用’,云挽了然。不過,沒有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單憑本源之氣轉(zhuǎn)化靈力,難免像空中樓閣,根基不穩(wěn),這法子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輕易使用。
云挽下定主意,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提高靈力。六階靈士修為未免太低了。
對召喚師來說,最有效的進(jìn)階方式是契約靈獸。契約的靈獸越強(qiáng),契約時雙方得到的益處越大。不過靈獸一向厭惡人類,有些性情剛烈的靈獸寧愿死也不愿被人契約,受人差遣。因此,召喚師契約靈獸時往往不顧靈獸的意愿,擺出召喚師之陣,強(qiáng)行契約靈獸。被契約的靈獸一生都無法背叛主人,沒有主人的命令,它們甚至不能自殺。這也導(dǎo)致靈獸與人類間關(guān)系逐漸惡化。
“一旦被契約,靈獸只能無條件服從主人的命令。即使被契約的靈獸進(jìn)階不受阻,可失去了自由,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掌控。那這契約對它們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這反而成為它們的枷鎖。”云挽感嘆道。
云挽不愿隨意掌控他人的生命,更何況,也沒有靈獸愿意將自己的性命與自由交到人類的手中,所以契約靈獸一事也得暫緩。
看來,還是得耐下性子,專心修煉。云挽做出了決定。在強(qiáng)行契約一頭靈獸和自己專心修煉之間云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