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生不想哭,尤其不想當(dāng)著徐格和江無憂的面哭。這種感覺就像,喜歡的紅玫瑰被別人買走,自己手里只剩下刺。
“好吧我走了,很不好意思你們這么忙我還過來了,耽誤大家的時間了,還有今晚的事情給大家添麻煩了!”陳恩生笑著跟張曉晨道歉。
張曉晨臉色很難看,他看著陳恩生的雙眼充滿猶豫,他說:“糖糖,沒關(guān)系的,其實......”
“曉晨!”徐格再次打斷張曉晨的話,對他說:“你去看看給恩生準(zhǔn)備的車好了沒?”
被打斷說話的張曉晨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無奈地離開了會議室。
“不用再催我了,我走啦!”陳恩生和江無憂告別。
她不討厭江無憂,如果她不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徐格身邊的話。但,花都被人買走了,陳恩生不會承認(rèn)自己對這束花也動過心思,更不會承認(rèn)是她自己下手晚了才錯過!
陳恩生拉著江眠就走,雖然腳步有些凌亂有些快,卻仍然沒有逃過江無憂和徐格的親密接觸。
她聽見江無憂關(guān)切地問徐格有沒有事,問他是不是壓力太大。雖然徐格沒有回答,但陳恩生眼角的余光看見,他緊緊地抱住江無憂,還將臉埋在她的項間。
陳恩生拉著江眠的手越來越用力,努力地保持微笑。
“喂,你沒事吧?”江眠有些擔(dān)心。
江無憂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擔(dān)心陳恩生。他還不知道江無憂和徐格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但他知道陳恩生對徐格的感情遠比她當(dāng)眾說的那些話來的深刻。
“我能有什么事?”陳恩生給了他一個非常陽光的笑容,腳步也越來越快,就像是在逃。
“沒事的話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江眠緊跟著她。
“我哪里緊張了?”陳恩生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停下腳步。
“沒緊張你跑什么?”
“誰跑了?這位先生,我只是要回家好么!”陳恩生收起笑容。
“回家要是真的好,你沒必要刻意強調(diào)吧?”
“我哪里強調(diào)了,你問我答而已,你別胡攪蠻纏好么?”
“胡攪蠻纏?喂,你沒搞錯吧,剛才胡攪蠻纏的人到底是誰啊?”
“我不想說話,也不想吵架。你要是真的懂,可以讓我安靜會兒么?”一直到了車上,陳恩生都竭力地控制著自己。
她沒有接受徐格安排的車,而是選擇繼續(xù)乘坐江眠的車。米娜已經(jīng)單獨離開了,助理們也都各自下班回家。
米娜臨走前,囑咐司機好好開車送江眠回家,也一再要求江眠不許看網(wǎng)頁、不許玩微博,不許外出!
車內(nèi)處了司機,就只有陳恩生和江眠一前一后地坐著。
“你想靜靜還不容易,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苯哌€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他只想搞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像她笑起來那樣快樂。
“無聊。”陳恩生閉起眼睛,拒絕溝通。
“就一個問題而已,你不是這么小氣吧?”江眠坐到她身邊,用身體輕輕撞了撞她。
“別煩我行么?”陳恩生瞪了他一眼,卻看見他在笑,笑得很溫暖。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剛才是不是很生氣啊,因為江無憂?”江眠問。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是真的......”陳恩生剛想發(fā)火,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是民航的訂票信息,通知陳恩生訂票被取消。